望著眼前的人,喬婉娩捂著心口狼狽後退,神情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你不是相夷。”
明明五官相像,可神態動起來和她記憶中的李相夷就全然區分開來,加之那低沉慵懶的聲音也完全不同。
“不明顯嗎?”玄夜眉尾上挑,輕笑著毫不遮掩對她的嘲諷。
他目光漫不經心打量著淚眼婆娑的喬婉娩,很是無趣地扯了扯嘴角。
只是打個照面的功夫,玄夜就已經在心里膩歪得不行了。
誰家好人喜歡被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湊到面前哭啊。
“恕我直言,喬姑娘這一臉喪氣的哭墳樣實在有些不妥。”
“哪怕今日真是李相夷活著回來,站在你面前,怕也要被你哭沒了。”
“知道的以為你盼著他回來,不知道的以為你巴不得他不好呢。”
玄夜那嫌棄的小眼神轉動著,不客氣地丟了個白眼過去,顯而易見不待見她。
“再者,我愛人剛剛在殿內求佛祈福聚了一身福光。這剛剛踏出殿門就被你哭哭啼啼的喪氣臉正面沖撞上,一身福光都被你沖散了,真是晦氣。”
他摟著懷里的蓮花花往旁邊轉開,一副避開什麼髒東西的樣子。
當然,最主要的是把他家寶貝花花藏好,可別讓壞人覬覦了。
李蓮花耳朵動了動,只是簡單听了幾句話就大概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得,這是還沒入百川院就正面踫上喬姑娘了呀。
也不知是沒做好和故人重遇的準備,還是怕自己開口會火上澆油,反正李蓮花就雙手搭在玄夜腰間,乖乖靠在他懷里,並不動作。
喬婉娩何曾被人這般冷嘲熱諷過。
尤其玄夜頂著和李相夷相似的面容對她說這些話,真讓她有種相夷當面在怪她,埋怨她的錯覺,讓她心神受創。
“對不起,對不起......”她哽咽著搖頭道歉,也不知道是在向誰道歉。
“是我的錯,我怎麼會連相夷都認不出來。”
依舊是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淚流滿面望著玄夜,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把他怎麼著了呢。
小鳥兒蹲在狐狸精腦袋上,看著這讓人迷惑的一幕,開始為她默哀。
開始在心里左右互搏下注,賭修羅王能忍她多久。一刻鐘?半刻鐘?
“阿娩!”遠處傳來了情意綿綿的叫喊聲。
在小胖鳥下注之時,得了消息的肖紫衿匆匆趕來,剛一走近就看見喬婉娩泣不成聲的模樣。
瞧見她面前有個白發的男子,連臉都沒看清,他抽出手中長劍就刺出去。
“大膽賊人,竟敢傷害阿娩,拿命來。”
“叮咚。”那揮出的破軍劍還沒等觸及玄夜就生生折斷。
肖紫衿瞪大了眼,縱身飛出的身體停滯在半空一瞬後,被強大的無形之力轟然甩出,“轟隆”地牆面倒塌聲傳來。
他肉體連穿圍牆和房屋牆體幾道障礙物,被摔進一片碎裂的廢墟之中。
放眼望去,只隱約看得見一個影子在揚起的塵灰中掙扎顫抖了兩下。
親眼得見這一幕的人們只瞧見一道噴吐出的血柱在半空劃過,灑落地面。
“咕咚∼”不知是誰驚駭地咽著口水。
本還求佛念經熱鬧喧囂的現場,靜默一片,像是突然被定格了一般。
“哦豁~”小胖鳥拍了拍小翅膀,放棄下注。
沒想到還沒等修羅王耐心耗盡就有個不怕死的先沖出來消耗他的郁氣了。
“嗯?”李蓮花從玄夜肩膀處探出個腦袋來,眨了眨眼,定楮看去。
待瞧見玄夜身後被肖紫衿身體砸出的一片狼藉,倒吸一口涼氣。
“蓮花莫怕,誰都傷不到你的。”玄夜根本不以為意,還微笑著拍拍蓮花花的後背,哄小孩一樣哄著懷里的愛人。
李蓮花倒是沒怕,就是覺得玄夜這動靜搞太大了,把人家普渡寺都砸了,有點擔心老和尚會不會和他絕交啊。
“沒事,這點破壞,小問題。”說著,玄夜就打算動手恢復原狀。
李蓮花連忙按住他︰“確實是小問題,等會兒咱們多賠點錢就是了。”
我的修羅王殿下,這麼多凡人在呢,你可別妄動神力惹人懷疑了。
剛剛打肖紫衿還能賴在內力上,你要把毀壞的建築憑空恢復,可就解釋不清 。
“好吧。”玄夜乖乖收手,雖然他根本不覺得有必要在乎那些凡人的想法。
喬婉娩呆呆望著突然從玄夜懷里抬起頭的李蓮花,雖只是個側臉,卻像極了她記憶中的李相夷,說話的聲音也近乎一模一樣。
她不自覺往前邁了一步,想要去看清李蓮花的正臉。
被玄夜發現,立馬張開手掌擋住自家蓮花花的臉,就不給她看。
“喬姑娘不去看看為你受傷的追捧者,看著我愛人做什麼?”
“怎麼,剛剛沖了他的福光不說,現在還要湊上來犯我二人晦氣不成?”
喬婉娩被他說得臉都掛不住了,尷尬地停住腳步︰“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他...什麼,他是你愛人?”
她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玄夜可是個男子,若他懷中人是他愛人。
不是,絕對不可能是相夷的,相夷他才不會和男子在一起。
玄夜冷著臉道︰“不然呢?”
“喬姑娘有這個心思放在我二人身上,不如趕緊去看看那為你出頭受傷的追捧者,說不得下一刻就斷了氣,好生遺憾呢~”
听了這話,喬婉娩當即回過神來︰“紫衿!”
她臉上還掛著淚,不回頭地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從李蓮花身邊越過,快步奔去了他人的身旁。
李蓮花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竟莫名覺得有點冷。
他緊了緊環住玄夜腰身的手,往他懷里更貼近了兩分,讓自己被溫暖的懷抱更深的包裹住。
“怎麼了?”玄夜溫柔地問他。
“風好大,冷。”李蓮花自然地撒嬌。
下一瞬,玄夜就緊了緊懷抱,把溫暖都送給懷中的人。
听到動靜的普渡寺和尚們從殿內跑出來,在無了方丈指揮下救人,很快就將肖紫矜從一片廢墟中抬了出來。
他倒是命大,沒被那些碎落的石塊砸到要害,但眼神渙散,嘴里還在不停吐血,也已然是重傷了。
“這......竟是肖施主,怎麼會這樣。”
無了驚詫不已,瞥了眼在不遠處大殿門口的兩人,再看了眼掉眼淚面露擔憂的喬婉娩,感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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