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烤串，其實很簡單。
什麼木炭，什麼烤爐全都不用。
直接將傳統的鐵皮爐子打開。
下面就是燒好的松木木炭。
將用水泡過的紅柳羊肉串放在上面，不多時就飄出一股股帶著奶味的清香。
眾人從草原上的奇聞逸事，聊到新中國的生活越來越好。
最後酒意正濃的眾人唱起了最流行的歌曲。
中國出來了。。。。
熱情！
歡樂！
還有最樸實的熱情。
等到開始一個雄鷹展翅飛的時候。
還想著晚上可以賞花的劉喜勝，直接趴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還想跟在草原上鍛煉回來的人喝酒。
能讓他吃上羊肉串都是陸星河最後的仁慈了。
第二天，一大早。
陸星河帶著葉不凡就早早的來到大隊門口，等著林科院的研究員前來。
劉喜勝姍姍來遲，捂著腦袋說“再也不喝酒了，你倆小子是真能喝呀！”
“這才哪到哪，在草原上怎麼都要飛個五六只雄鷹才算朋友呢。”
陸星河嘴角上揚，別說還挺懷念在草原上的日子。
“走吧，過去迎一迎，這玩意趕早不趕晚。”
三人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排自行車，正朝著這邊騎過來。
離著老遠，陸星河就小跑著過去迎接。
“趙教授，你們來的這麼早呀，這條路不太好騎車，一路上辛苦了。”
趙教授約莫五十歲左右，不過因為經歷了動蕩的時期，整個人看的都十分蒼老。
帶著厚重的眼楮，身上滿是知識分子的味道。
身後的一排年輕人男女同志都是他的學生，昨天去的時間全都見過一面。
清一色的中專畢業，畢業就能分配工作。
因為都吃了陸星河送的糕點，雖然路上風雪較大，心中有點怨氣，不過說起話來還是比較和善的。
陸星河剛剛在路上又說了一遍具體的情況。
果樹生長本是個持久的工作，三年成樹，五年結果。
就跟後世的三年模擬，五年高考一樣。
是需要經過風雪的歷練的。
不過有嫁接技術的話，那就要快很多，簡單點說，嫁接是就是將正常的果樹枝椏插到野生果樹上汲取養分。
雖然這樣長出來的水果味道與正常生長出來的不同。
後世這樣做，前一兩年的水果都會送去做罐頭。
味道青澀，甜味水分也沒有那麼足。
但是在這個年代，只要價格合適，就已經算是不可多得的好水果了。
品質差，價格就低，正好滿足現在人的物質生活水平。
陸星河帶著劉喜勝熱情的跟眾人握著手，“趙教授，咱們先回到大隊喝喝茶，熱乎乎，還有從草原帶回來的咸奶茶，
與我們這邊的口味不同，正好一起品鑒一番。”
趙教授擺手拒絕“不用，我們不是來喝茶的，你們是第一個改革試點，也是讓我們有第一次實踐的機會，
咱們抓緊時間考察，研究學問必須要抓住每一分鐘。”
當然，最後一句話是跟後面的學生說的。
這大抵是那幾年被下放老學究的通病。
對時間格外的珍惜。
“那好，野生果樹和我們選的地點就在不遠處，這是綁腿大家都帶上，現在我們就上山。”
柴河大隊的野生果樹，就在村口不遠處的荒山上。
其實那里曾經不是荒地，是第一批闖關東的人帶來的種子。
那時候也沒有土地劃分，就這麼隨便的種在了山上。
不過經過時代的變遷，人員的流動，當初種植果樹的那批人又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果園沒有時間打理，慢慢的也就變成野生果樹。
小時候陸星河他們這批人，所有的水果來源都在里。
只不過這里長出來的小隻果，野山梨，山楂果等味道青澀。
都需要帶回去，蒸熟後放點白糖才好吃。
不過這里的野生沙棘果味道比較不錯，弄回去榨成汁，喝起來比橘子汽水還要好喝。
就是這玩意要從小鳥和野雞嘴里搶食。
一般不是小孩子，都不會干這種事。
爬了半個山坡，就來到了大多數野生果樹聚集的地方。
劉喜勝是後調過來的，只能陸星河站在前面介紹。
“趙教授，就是這里，這半個山坡都是果樹，翻過這個山坡還有一大片，不過那里果樹長得比較希，
應該是鳥吃完果子，拉出來的種子長大的。”
趙教授听著介紹，領著學生四處查看，適不適合的用小刀割開樹干，將里面的白內的地方放進嘴里品嘗味道。
身後的學生也跟著周教授一起學習。
不過每個人吃到那苦澀的味道，都面露難色。
一代不如一代這都是有說法的。
那個年代的人吃過的苦，絕對比下一代人要多。
“是野生果樹，而且已經適應了這邊的溫度，在這個時候樹干內還有水分，看來你們這生長條件不錯呀。”
“是呀，山下就是牡丹江的支流，咱這地方別的卻，就是不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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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河指了指山的另一邊。
“很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好！”
趙教授說到這，很明顯的興奮許多，接著從樹下的雪地里挖掘起來。
在雪層的最下面，翻找起各種果核。
然後就開始跟後面的學生開始講解。
陸星河三人也不著急，畢竟三人都不是專業的，听也听不懂。
想融入進去也很難。
索性就用隨身攜帶的彈弓，開始找起山上的灰狗子，也就是送鼠。
陸星河槍法不好，但這彈弓玩的可比葉不凡溜多了。
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兩人就弄了七八只灰狗子。
順便從松鼠的家中掏了許多干枯的野果出來！
這可讓趙教授興奮壞了！
用果核教學和用果子教學，明顯就是兩個概念。
就是因為這干果子，讓趙教授對陸星河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觀。
“這野生桃子肉少核大，不好吃，小沙果更是熟不透就會爛掉，這表明土地肥沃，水分大，
生長力頑強，所有的養分都在供給自身生長，
比咱們自己培育的果樹更適合嫁接！”
趙教授越說越興奮，恨不得將研究所搬到這片山區。
要知道，嫁接技術可是他被抓走前就研究的技術。
也就是因為這個技術才會被下放那麼多年。
本身對技術的執著，已經超過了技術本分。
如今看到這麼一塊寶地，怎能讓他不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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