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茶淡飯,還望牛大人不要嫌棄!”
隨著天色漸晚,木屋涼棚亮起了燈,雲娘將做好的飯菜一一端到簡陋的木桌上,略有些歉意的說道。
“雲娘說笑了,我這好日子也還沒過過幾天,有菜有肉,還有酒,就已經是極好了!”
許琛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爹,娘!”
這時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男孩從牧場跑了回來,身旁還跟著兩條牧羊犬,滿臉開心的朝木屋沖來。
“乖兒子!”
赤焰鼠臉上露出慈愛笑容,一把將已經五歲的高義撈進懷里逗弄著。
“義兒這是你牛叔叔,快叫人!”
雲娘掏出手巾給高義擦著髒兮兮的小臉,並引導其喊人。
“牛叔叔!”
高義臉上帶著童真的笑容,開口朝許琛喊道。
“哈哈,好!”
許琛聞言笑著點了點頭應道。
看來雲娘並沒有給高義講過他與高雄的恩怨,而且把孩子教的很好。
“來來,別說話了,老板來走一個!”
緊接著,高雄將孩子交給雲娘帶下去洗手,便自顧在凳子上坐下,端起酒瓶就給許琛倒了一杯。
“這高義也到了該上學的年紀了,帶他娘倆回島住吧!”
一杯下肚後,許琛略有些感慨,時間過的是真快啊,眨眼間七年就過去了。
既然雲娘不打算將那些前塵舊怨傳播給孩子,他也應該大方些才是。
“真的可以嗎!!!”
赤焰鼠聞言一愣,緊接著便爆發出興奮光芒,相比于南非,肯定是莫莉島更安全。
畢竟他做的那些事,如果被人查到,順藤摸瓜摸到這的話,雲娘母子就危險了。
“墨跡,再走一個!”
許琛懶得與赤焰鼠磨嘰,舉起酒杯示意。
“老板,一切都在酒里!”
赤焰鼠喜出望外,舉起杯與許琛踫了一個,便一飲而盡。
8月10號,開普敦伊斯蘭廣場,德勒克就在此地召開競選演講。
而金非頓則是在對面伊麗莎白廣場召開演講會。
兩個廣場相距不過一條馬路,兩位正主還未到,這里卻已經是人聲鼎沸。
“老板,這路上怎麼有這麼多黑糞?”
許琛與赤焰鼠抵達伊斯蘭廣場,沿途看到了不少黑糞在蹲街,不禁疑惑問道。
黑糞可沒有選票權,是不可以靠近這里的,但現在卻是看到了很多。
“看來有人和我們打著相同主意,就看誰先得手了!”
許琛聞言嘴角一勾,金非頓與德勒克雖然都是燈塔的棋子,但由此可見,兩人所處陣營不同,肯定不能坐視對方傀儡上位。
而據許琛的了解,這黑太陽組織最大的股東應是燈塔無疑。
如果按照原本時間線發展,德勒克上位第一件事便是無條件釋放曼坷垃,第二件事則是主持南非銷核運動。
其在位時做的這兩件事,直接動搖了南非根本,將自己的族群白人推入了無盡深淵之中。
而德勒克卻因此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怎個諷刺了得。
而以許琛的膚色及人種,自然進不了會場,但這可難不倒他們。
“老板,地道挖好了,直通演講台背後的控制房!”
隨著許琛與赤焰鼠狗狗祟祟繞到伊斯蘭廣場背後,魏花生早就等候多時,向許琛匯報。
“這盜洞挖的專業啊,若讓你小子留在國內,不知多少人的老祖宗得遭殃!”
許琛低頭看了眼那只能容一人進入的地道,意味深長的夸了魏花生一句。
“老板過獎了,吃飯的手藝!”
魏花生撓了撓頭,露出一絲陰郁的憨笑。
“德勒克省長的車隊來了!”
“金非頓省長的車隊來了!”
隨著時間來到上午十點,兩個車隊迎面駛到兩座廣場中間馬路停下。
隨著車門打開,數十名保鏢沖出控場,以防有心懷不軌之人。
“德勒克省長我投你,你一定要競選啊!”
“德勒克大人,你就是南非的光,你才是我們的希望!”
隨著德勒克下車,前來投票的選民都激動,這些人都是愛好和平的人群,同時對黑糞也十分包容。
說白了就是聖母群體。
而他們追捧的德勒克更是老聖母了,自從其踏上仕途後,一直在為黑糞的人權與政府做著斗爭,從而收獲了國內一大批聖母粉。
“金非頓省長我愛你,你才是南非的希望,干死所有黑糞!”
“金非頓省長,我這次帶來了一千票,我個人出資購買的,一定要競選成功啊,你才是南非未來的光!”
而金非頓那邊也不遑多讓,激進的粉絲更是語出驚人。
“隊長,收到老板信息,一會可能會有黑糞會襲擊伊麗莎白廣場,讓我們做好應對策略!”
這時一名西裝革履眼戴墨鏡的親衛,湊到王離耳邊輕聲說道。
“恩,金非頓的安全交給我,讓弟兄們分散出去,別讓黑糞靠近!”
王離點了點頭,他被許琛寄以厚望,哪怕一會要為金非頓擋子彈他都在所不辭。
“大家好,我是北開普省省長德勒克!”
隨著競選演講開始,德勒克踏上講台開始演講。
“啪啪!”
隨著其介紹完畢廣場頓時響起排山倒海般掌聲。
“大家都知道,如今的南非非常的發達,然而我們國家卻還處于奴隸主階段,這一點都不像先進國家,真正的文明應該是和平民主,不應該出現欺壓,甚至奴役某個人群為樂的現象……”
掌聲過後,德勒克便開始宣讀自己的執政理念。
力求白人與黑糞和諧共處,可謂是將一眾聖母都心都給拿捏住了。
而此時,許琛嘴里咬著手電筒,在黑黑的盜洞中爬行,前往控制房。
“嘿嘿,這老頭與這群人腦子簡直是壞掉了,居然想著為黑糞鳴不平,甚至給予其公民權利!”
“就是,吃完飯就罵娘,好在我早就將選票投給了金非頓省長!”
然而隨著許琛頂開地磚,就听到兩名廣場控制台白人工作人員在那不停的吐槽著德勒克。
事實證明,人不能吃的太飽,身為白人,不為自己的物種做貢獻,卻關心起黑糞的死活,這德勒克不是純純吃飽了撐的還能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