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領回也特了,機器隆隆打場忙。
天黑了,冬天的傍晚,夜幕降臨的太快了,剛才,老徐大叔喊韓貴,叫韓貴看表,問韓貴幾點了,韓貴還說不到三點半呢,這剛過一會,場院里起黃豆場,放黃豆場,就看不見了。看不見了,那場院的活也得干呀,這邊的場起不完,那邊的黃豆場就鋪不進來,鋪不進來,就影響明天起早打場啊。影響打場那可不行啊。我們隊交公糧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時令小雪都過去幾天了,再有五天就是11月末了,上級要求交公糧交大豆必須在12月5號之前完成啊。上級派來的工作組張隊長,上午又來催了,
一會兒,西北風呼呼地又刮起來了,天陰沉沉的,場院里還沒有燈,天空中還沒有月亮。沒月亮,沒有燈亮,大家摸著用力的干著。他拿著木叉鋪場,他拿著搡扒起場,他用木掀攢堆。大家一想到,腳公糧任務還沒完成呢,就來勁了。
“韓大爺,今天月亮怎麼還不出來啊?”
“不出來,小慶子,你不看現在是啥季節了,現在小雪都過了,這都到了陰歷二十三四了,是下半月了,哪還有啥月亮啊。”
“啊,韓大爺,我不懂啊,這月亮還分上半月下半月呀?”
“啊,上半月月亮是傍黑就出來。哎,姑娘、咱別問上半月下半月了,咱再干十天半拉月的,像二隊一隊把這場打完了,把國家叫咱們交公糧任務完成了那咱就完事了。”
“哎呀,韓大爺,你說這給國家交公糧這事,我想起來了,咱的老隊長,老岳,不是出去,上建三江那邊連隊聯系,去找打黃豆的機車去了嗎?怎麼去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呀?他去有一個多月了吧?”
“這個事,大田啊,我不太明白呀,你還是問你徐叔吧,他當過隊長,也上建三江那邊連隊辦過事兒。”
“哎,老徐大叔,我問我韓大爺,他說他不明白,那我問你,你當過隊長,還當那麼多年,你還上過建三江七星那邊連隊辦過事?那你能知道,建三江那邊連隊的情況,你看人家二隊的老田,那田老蔫出去,上建三江那邊連隊,找機器,回來幫他們打場,人家去了,不長時間就領回來打黃豆的機器了,人家回來領回來一台康拜因,人家二隊場早都打完了,咱隊的老岳,也去了,到現在,咱這場都打一個多月了,咱隊里的苞米谷子都打完了,咱這黃豆都開始打了,老岳現在還沒有影子呢,老徐叔,你說這是咋回事啊?”
‘’咋回事是那樣,建三江那邊連隊,居住的很分散,連隊和連隊的情況也不一樣。那很可能,二隊的老田,去找的那個連隊好唄,機車多唄,就來的快唄。那咱隊的老岳,去找的這個連隊,可能條件就差點唄,或者機車少唄。機車少,咱老岳去了,得等著人家連隊打完了,才能來呀。”
“哎呀,老徐大叔,我看了,等著老岳他回來,那黃瓜菜都涼了。”
“哎,王師傅,往里拐,往里拐,這個場院就是我們隊的了,這個場院就是我們隊的場院了。”老岳喊著。機車隆隆,一輛也特從西門面道上開過來了,拐進了我們場院。機車開進了我們場院,隊長,場院里打場的人們都飛快地跑過去了。我看到場院里,突然進來了個也特,我連木叉都沒來的急放下,拎著就跑了過去。
大家跑過去,圍著機車看,看看也特,看看也特帶的車廂,看到車廂里有幾排鎮壓器,小柱子問老隊長,說,老岳叔,咱找這機器,不是像二隊找的康拜因那樣的呀,那樣的是直接打黃豆,咱這是也特拽著這鎮壓器軋呀?
“軋的軋的是軋的。這樣打場也挺快。人家自己連隊都是這樣打的。”老岳說道。
我們跑了過去,老隊長和司機就從車上跳了下來,老隊長給隊長介紹說,隊長,這是王師傅。隊長就趕快上去握手問好。隊長說王師傅,辛苦了,怎麼整,咱先安排飯唄。
“安排飯安排飯,隊長,這王師傅和我,還是早晨從他那吃的飯呢,往這開車,開了一天了,王師傅早就餓了。”老隊長一說,我們大家都說,王師傅辛苦了辛苦了。隊長說那咱馬上安排飯,家軍,你趕快跑去找保管員,家軍你去告訴保管員,要殺雞,這幾天,王師傅在這幫咱們干活,咱們天天要殺雞殺鵝,一定要把伙食搞好。
“好,好好好,隊長,我去我就去。”我說著就要跑著去,
“家軍,你告訴老保管,殺雞,搞小雞炖粉條。他們連隊,沒有粉條。”
“好好好,好,老隊長,我就去。”我答應著,我趕快跑著去了。我找到保管員老董頭,我告訴他趕快去安排了。
我走了,隊長說,老隊長,你去挺長時間吧,有一個月吧,老隊長說正好是一個月零兩天。
“我就覺得你去的時間不短嗎?”老隊長說不短不短,我在那可著急啊。我去到那連隊,我到哪,找到連長老曹,一說,老曹就答應了,老曹那人可實在了,老曹說我們收割完,打完場就給你們打去,我們有半個多月就差不多,誰知道,在收割當中,他連隊四個機車,趴窩倆,這樣收割打場的速度就慢了。是吧,王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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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要不,我們早就來了。”
“這也挺好,這也挺好。那麼的吧,老隊長,剛才你也說,這王師傅,今天來,在道上開一天車了,咱一會吃飯去,現在叫王師傅把這開到咱隊里去吧,把車搞到隊里院子里,安全,王師傅,一會兒,吃完飯,晚上就早點休息吧?”
“隊長,不行,這車不用開,車就搞這,我不休息,不休息,吃完飯咱就來干。”
“干,王師傅,我們這黃豆場,今下午還沒鋪好啊。咱要想軋場,也軋不了啊?”隊長說沒鋪好場,軋不了,王師傅說,場沒鋪完,好鋪,一會,吃完飯,我開車,咱用也特撈豆垛,也特撈豆垛快,鋪也快。
“啊,那樣好嗎?王師傅,我覺得你來,在道上,開一天車,怕你累壞了。想叫你休息一晚。”
“哎,不用,隊長,年輕人,開個車,干點活,這算啥,我在我們連隊,開車,經常打夜班。”
“那好,那咱吃完飯,一會,看看,就干。”
“那隊長,咱們現在就去吃飯吧,咱們去吃飯,你現在也得安排你們的人去吃飯,等著大家都吃完飯了,大家都有勁了,咱們就一起干,我用機車撈豆垛,你們的人呢,就拿叉子鋪,鋪完咱就開始軋。
“好吧,王師傅,咱們走吧,家軍,你給打頭的說,叫大家都回去吃飯吧。”隊長說著,和老岳領著王師傅吃飯去了。我喊著大家回家吃飯吧。
我喊大家回去吃飯,大家往回走了,邊走邊說著,這個說這回好了,打場不用馬了,那個說不用咱們趕 子了。老徐大叔說,家軍,你有文化,你想法挖門子,托人,上兵團吧。老王小慶子說,家軍,你要是能去上兵團,到時候,你在那混好了,也給我們帶去。老徐叔說,我叫你和家軍搞對象,給家軍當媳婦,你都不敢,現在你還叫家軍上兵團帶著你,你淨想好事了,你等著做你的大夢去吧。老徐叔一說大家哈哈大笑。老徐叔說,你們笑啥,我給你們說,兵團你們沒去過,我去過,去過七星,我知道,人家那個地方,一年總是吃白面,天天吃豆腐,人家上班的都掙工資,可好了。哪像咱們這,一年到頭就能吃六十斤小麥的白面,平時,啥也吃不著。
一會,我們到家吃完飯了,大家高興地像過年似的,都早早地上隊里馬號來等著了。大家等著,就 又議論起兵團的事來。
“打場了,打場了。走了,走了。上場院鋪場去了。家軍呢,一成呢,喊著大家走啊,快上場院了。”隊長來喊上了。大家還在馬號屋里坐著說話呢,隊長推開門喊上了。
“走啊,打場的走了。隊長叫咱們上場院走了。”我喊著,就來到屋外門口,隊長在門口站著等著我呢、“”隊長,王師傅去嗎?
“去了,過去了,老隊長領著王師傅去場院了。家軍,我給你說,這幾天,可能有點亂,你把工記好。咱們先打這一場試試,王師傅我和他嘮了,他說,這幾天他不歇著,就他吃飯的時候,歇一會就行,他說他把咱這黃豆打完就回去。要那樣,家軍,明天,你和一成咱三個,咱們就把咱們這些人,編一下班,給他三班倒。一成帶一班,你帶一班,我帶一班。”
“好,好好好。”
大家都到場院了,隊長和王師傅一踫頭,說王師傅,咱們開始干吧,王師傅說“干,吃飽飯了,不干,來干什麼來了?”隊長說,好,你看咱是怎麼干,是先把你拉的鎮壓器從後面車上卸下來,還是先鋪場?
“先鋪場。等著,黃豆場都鋪好了,我搞車拉著拖車,一張,鎮壓器j就卸到豆場上了。那咱就開干了,軋場了。”隊長說,好 ,那咱就開始鋪場。
鋪場,隊長說,一成,家軍咱們分一下工,一成另一伙人,上黃豆該子垛,王師傅的車有油絲繩,你們配合著王師傅,把豆堆垛怎麼一部分一部分的拉著,拖到鋪場的地方來,我領著一幫人鋪場,家軍先負責,給來的人的工都記好。等著場都鋪好了,咱大家再看著怎麼配合著王師傅軋場。隊長說完,喊道,開干了。王師傅喊來人啊,來人,跟著我的車,拿著油絲繩,咱們去豆垛,掛豆垛去。‘’王師傅,打頭的一成喊,來拿油絲繩,說著,就跑著來幾個人,拽著油絲繩,也特騰騰騰地開著,繞了半圈,稍著貼近 了豆垛,幾個拽著油絲繩的人,急忙爬上了豆垛,給油絲繩拽過豆垛的後面,死死的兜住,並且十幾個人,用大棍子,大鐵叉,別住油絲繩,幾個人大聲喊著,王師傅開車拉吧。
拉,王師傅听到豆垛的指令,給車掛上檔,給上油,大油門哈到底,開始慢慢地試著趁著拽上豆垛了,王師傅掛的一檔,給住足了油門,腳不離離合器,離合器不 離腳的,給豆垛拽的一忽悠一忽悠的。最後一使勁,還是油絲繩從豆垛上面擼過來了,僅僅地拽掉一點。
“怎麼搞的,連油絲繩都沒兜住啊?”隊長和十幾個鋪場的喊道。王師傅喊從來從來,是後面沒別住啊,我來看看。王師傅說著,劇從車駕駛室里跑出來,跑到豆垛旁,站在豆垛的人向下面伸出木叉,王師傅抓住木叉,上面的人給王師傅拽到豆垛上去了,王師傅上了豆垛,喊著,這回拿油絲繩從兜來,別油絲繩的棍子,這回好好插來,王師傅,說著,幫著大家,插著別的大棍子,大鐵叉子。等著都插好了,王師傅說,就這麼的了吧、啊,咱這回別住,千萬別住了,我下去,咱們就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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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別住了,你放心吧,王師傅。這回,咱們大家都使勁啊,誰不使勁,老丈母不給媳婦啊?”
一成說的對。王師傅喊著,又進到了駕駛室里,大家前後,豆垛上,豆垛下,大家喊著,王師傅和大家都憋住一口氣,使足了勁,半拉豆垛,慢慢地從豆垛上兜下來了,兜下來了,王師傅稍微給點油,加快一點,一大堆豆該拖到鋪的場院上了。拖到地方了,負責鋪場的十幾個人的鐵叉子,二齒子,木叉都上來了, 里啪啦,頃刻間,就給拖來的豆該鋪到場上去了。
這邊要鋪沒了,那邊王師傅又拖來了。這回負責別著豆垛的人,就像押送俘虜一樣,滿心歡喜啊,還喊著,來了 來了。呵呵。,
兜豆垛,往場上拖,一次接著一次,鋪場的人緊的忙活。一會,鋪場的周三子喊上了,哎呀,不合適了。不如去兜豆垛去了。小柱子听到了,喊著︰“你們得了便宜,買了乖,我們是技術活,你們能干了嗎?”
“去你媳婦那個蛋吧,你那是技術活,人家王師傅開車,才是技術活呢?”
大家干著,喊著,鬧著,嘮著。兩三個小時過去了,一場厚厚的黃豆鋪好了,大家開始休息了,王師傅,老隊長和隊長讓他去休息,王師傅說,休息,不能休息。抽個煙就干。王師傅說著,點上一根煙,就鑽進了駕駛室里,開上了車,來拽車箱,隊長喊著大家來卸鎮壓器,掛鎮壓器,鎮壓器掛好了,王師傅開著車上豆場了,開始軋場了。軋場,一開始,慢慢地,慢慢地,豆場鋪的厚了,它比馬拉 子軋場鋪的還要厚一些。
場,軋著軋著,慢慢地就轉開了。王師傅軋場,隊長安排留下十五人,留下他們是翻場的,現在是軋場,隊長叫他們先去隊部休息,其余的二十多人隊長叫回家了,讓他們明天來打上午的班。一成,我,和隊長三班倒,陪著王師傅。
時間一點一點過,開始叫機車打場,總覺得時間過的慢,也怕出現意外,因為是第一次用機車打場嗎?漸漸地我們也適應了。三天半過去了,我們的黃豆打完了。我們給王師傅送上幾捆粉條子,一麻袋他們最稀罕的高粱米,算是答謝了。
王師傅走了,社員們說,用馬拉 子打場,得半個月,用這機車打場,三天就打完了,還是機車好啊。
黃豆打完,交公糧的任務近在眼前。大家干勁十足,開始著手準備交公糧。隊長召集眾人,安排著後續事宜,要把黃豆篩選、打包,保證質量。
這時,二隊的老田跑來說,他們隊交公糧時出了問題,糧食水分超標被退回了一部分。這消息讓大家心里一緊,隊長趕緊安排人檢查自家的黃豆。經過仔細檢測,發現水分控制得還不錯,但大家也不敢掉以輕心,又多晾曬了一天。
交公糧那天,大家早早地把糧食裝上馬車,浩浩蕩蕩地朝著指定地點趕去。到了地方,看著一袋袋黃豆被檢驗、過秤,大家心里既緊張又期待。終于,檢驗結果出來了,他們隊的黃豆質量達標,順利完成了交公糧的任務。社員們歡呼雀躍,這段忙碌又充實的日子,終于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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