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茶嘛，我慢慢跟你說啦！”西棠感受到鄭康的疑慮和不安，笑著說道︰“昨夜我和清妍深入溝通過，她不反對咱倆交往。”
“嗯？”
鄭康一拍腦袋，想必是了。
跟之前清妍並不反對他交往楊萬媛、安悅男、向晚彤、陶之夭一樣，進行放養狀態。
鄭康不辜負信任，並沒有胡來。
“妍妍不反對咱們交往，可是我不想耽誤你呀！”鄭康吹冷了茶水，一口灌入喉嚨，直抒胸臆，“搞得不好，會傷到你，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西棠搖了搖頭道，“鄭康，你完全是多慮了，不會有那一天的。我和妍妍都是開朗之人，不是蠻不講理，感情的事，發乎情，止乎禮，咱們華國的一夫一妻制度可能將來會改變。即便不改變，也不會禁止一個男人同時跟幾個女人進行交往和繁衍後代！只不過是小孩戶口上到女方，隨了女方姓而已。”
“這……”
鄭康倒是不陌生，前世在後來的蜀道省率先打開了先例，鼓勵人口生育，不再設置條條框框，只要女方懷孕就可以去醫院產檢和分娩，辦理出生證明。
而不像以前，沒有男方名字，便不能開出生育證明，將來小孩要想上學必須辦理戶口，沒有生育證明就辦理不了戶口，除非繳納一筆不菲的費用。
有點像類似母系氏族的風格，“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怎麼想來想去，鄭康都覺得不大好，畢竟同時交往兩個女朋友，有點渣男的意思，但是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麼，畢竟現在有錢了。哪個有錢人不是有好幾個小三和小四，甚至小五小六！
他現在只不過多談一個女性朋友，沒必要上綱上線苛刻自己。
“還是不了，要不然對不住妍妍。”鄭康笑了笑，委婉拒絕了。
西棠臉色微紅，沒有氣餒，伸手撥弄了下頭發，掃去一絲絲的尷尬和不悅，“妍妍沒有意見，她是很大度的一個奇女子，你不能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待她。”
“嗯！”
鄭康覺得西棠說得對，緬國的公主，的確不能用世俗眼光來看。
據說，緬國乃是一夫多妻制，男人不干活，只負責繁衍生育，多個妻子負責內外事宜，包括賺錢，包括規劃，包括所有的一切生活開支和子女教育問題。
“妍妍在哪間房？我去見見她。”
西棠點點頭，指了指剛才她走出來的房間說道︰“我和妍妍睡一起，你進去吧，她應該也醒著的。”
“好！”
鄭康笑了笑，沒想到她們是閨蜜，居然還睡一鋪床，鋪一床被子，似乎沒什麼可說的。
他起身拉到門口，稍作整理便推門而入。
似乎忘記敲門了。
不過，大半夜的，男女朋友似乎不在乎敲門與否，人進去了就行。
房間里有暖色燈光，他掃一眼，床頭和床尾安裝了壁燈，不甚明亮，但是光線很柔和，不會刺眼，不影響睡眠。
床上側身而臥的是清妍，只見她穿著一套上下不連體的粉色睡衣，毋庸置疑，一定是穿著西棠的睡衣。
她彎曲著身子，像是一把弓，彈而有力。
像是一道山脊，喜馬拉雅山，橫亙在青藏高原的邊緣之上，期間高低起伏，綿延萬里。
鄭康沒有叫她，而是放輕步伐來到床邊，靠著床邊坐了下去，伸手搭在清妍手背。
他能感到清妍細微的呼吸之聲，節奏舒緩而又有規律。
這是鄭康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清妍睡覺，雖然兩人成為男女朋友有一段時間，卻一直沒有同榻而臥，亦沒有捅破兩人之間的最後一層障礙。
忽然，清妍手背略微抖動了下，接著她睜開眼楮，然後轉過頭，看到了鄭康，稍愣了一秒鐘，微笑道︰“康，酒醒了？”
“嗯，醒了許久了。你也喝了不少，頭暈不暈?”鄭康記得清妍沒少喝，主動拿大碗的人便是她。
清妍轉過身子，從側右變為側左，打手撐住臉頰笑道︰“開始的時候有點暈，睡了一覺之後就好了許多，現在完全沒問題了。對了，西棠呢？”
“西棠在外邊喝茶！”鄭康輕松的回答，指了指客廳方向。
“她跟你表白了嗎？”
“嗯，已經說了。”
“康，你怎麼想？”西棠翻過手，和鄭康的手是十指相扣，傳遞著手心里的溫柔。
鄭康握緊清妍的手心，小聲的說道︰“拒絕的話，她會很傷心，我不知道怎麼辦！妍妍，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一切听你的。”
他笑了笑，頭痛的事情干脆不想，讓清妍來決定好了。
“呵呵！”清妍微微笑出了聲音，接著說道︰“在沒有結婚之前，男人不是專屬于某個女子。你我還沒有成婚，自然不是我的專屬。西棠喜歡你，我也喜歡你，沒有高低優劣之分，你坦然接受西棠的喜歡，至于將來發展如何，我們都不要刻意去想。我相信，有情人終成眷屬，康，你說呢？”
“有情人終成眷屬。”
鄭康重復著這句話，看待清妍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柔和，也更為的舒坦，“天底下像你這麼開通的女子，少之又少，可能只有你一個！或許在別人看來，你是傻！”
他伸手，在清妍鼻子上捏了捏。
清妍坐起身子，拉著鄭康雙手，“那要看對誰，對你和西棠，我寧願傻一點，平庸一點。”
鄭康嘆了口氣，伸手摟她入懷，“好吧，我听你的話，不拒絕西棠的表白。她是個好女孩，我也不忍心拒絕她而讓她感到傷心，我和你一樣，我也傻一點。”
“呵呵，很好。天色不早了，再睡一會吧？”清妍樓主鄭康，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鄭康瞬間感到身子發出一陣陣的熱量，雖然開著空調，降溫之中，但是從里而外的熱量沒法快速冷卻下來。
“好，那我不走了，咱們睡一會！”
“不行！”清妍一把推開鄭康，笑著說道︰“這是在西棠家里，又不是在你的別墅，咱們不可亂來。你回西棠房間，別胡思亂想。”
鄭康︰……
內心懵逼，心想應該不是這樣的呀，可是又無可奈何，嘆了口氣，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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