𠤖啟的衣袍對姒霜來說很大，白色的衣服更襯得她肌白如雪。
長長的衣服拖在地上，白色的布料上沾染髒污。
姒霜就這麼拖著衣服回了山洞。
𠤖啟正將他在山下買的飯菜擺在桌上，洞口處有陰影覆來。
抬頭便看到女孩穿著自己的衣服站在洞口，表情還有些無措。
“師尊，改衣服大小的那個靈術我忘記了……”
可能是擔心自己被訓斥，姒霜的聲音格外小，听的人心中憐惜。
好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𠤖啟听得清她的話。
“無礙，先來吃飯吧。”
𠤖啟有些不自然的收回視線，招呼姒霜過去吃飯。
姒霜听話走過去，但衣服太長了，她不小心踩到。
“師尊救我！”
眼看就要摔倒，姒霜出聲呼救。
回應她的是𠤖啟有力的懷抱。
姒霜卸力——原本準備如果𠤖啟不來接住她，就讓自己摔得輕些。
𠤖啟穩穩接住姒霜，後者非但不起來，反而順勢躺在他懷里。
“師尊身上好香。”
𠤖啟看著懷中的少女，可能是洗了澡的緣故，臉頰有些粉紅，眼中似乎還氤氳著洗完澡未曾散開的霧氣。
讓人很想……試試看眼中的到底是霧氣，還是眼淚。
𠤖啟暗自抓緊姒霜的胳膊，又松開，把她扶起來。
“沒有摔著就好，”𠤖啟不再和姒霜對視，“快來吃飯了。”
姒霜笑著回︰“好的師尊，這就來。”
少女眼眸靈動，笑起來明媚又俏皮。
“明日宗門大會最後一日比賽，早上需早起一些，我帶你回玄月宗比試。”
姒霜乖巧應是。
“阿嚏——”姒霜突然打噴嚏。
“冷嗎？”𠤖啟緊張地問。
姒霜點頭，“有一點。”
其實山洞還是有些冷，雖然𠤖啟生了火，但她剛洗完澡，衣服又沒好好穿，所以有些著涼。
𠤖啟這才注意到姒霜的衣服還沒有改好，眼角瞥見姒霜露出的大片肌膚，耳尖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我再教你一遍。”
“好。”
姒霜心想，哪用你教啊，我又不是不會。
如果不是為了試探𠤖啟對她的態度，她今天也不會受凍。
姒霜偷偷在心里記上𠤖啟一筆，以後有機會一定讓他還回來！
現在看來，𠤖啟應該是不介意師徒戀的，畢竟她剛回來𠤖啟看到她的那個眼神，絕對有問題！
原來不是無欲無求嘛，那就好辦，以後多制造一些肢體接觸就好了。
日久生情嘛，她可以的！
晚上姒霜老老實實睡覺了，畢竟明天還有比試，得好好休息。
來日方長，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
“霜兒，起床了。”
姒霜今天是被𠤖啟叫醒的。
往日都是她自己起來，但今天不比平常，她得早點起。
姒霜坐起來，𠤖啟剛好把早飯帶進來。
等姒霜梳洗打扮完，兩人再回玄月宗。
“霜霜！”霜霜一到無極峰就被唐紓然撲個滿懷，“你終于回來啦！”
姒霜點點頭，“給你帶的。”
唐紓然松開姒霜，接過她手中的那束花。
看著像山中的野花，上面還帶著露珠，聞起來也清新宜人。
“謝謝霜霜，真好看！”
說著又一個熊抱過來，為了唐紓然不摔倒，姒霜伸手接住她。
“走了，準備最後一場。”
𠤖啟打斷兩人的親熱，拽著姒霜手腕離開。
“哎！”唐紓然突然懷中一空，“不是，你著什麼急啊！”
但人已經被拽走，唐紓然只好跟著走，路過柳青時還不忘問︰“你怎麼看的人！”
柳青︰？？
我也很無辜啊！
但現在不是追究誰的問題的時候，唐紓然追著姒霜過去了。
柳青只好默默跟在後面。
來之前𠤖啟沒有告訴姒霜她的對手是誰，臨上台了才發現，竟然是王二丫。
不對，現在已經改名叫玄青了。
看來這王二丫實力不錯嘛，竟然能打到最後。
說不定待會兩人還能比試一場。
“霜霜，你覺得他們兩個誰能贏？”
唐紓然是個閑不住的，一邊觀戰還不忘點評一兩句。
“我覺得玄青不太行。”
柳青也附和︰“我也覺得。”
提到王二丫的事情，姒霜來了興趣，“為什麼覺得她不太行？”
他們三人站的靠前些，𠤖啟站在姒霜身後，頗有些保護的意味。
听到姒霜回答唐紓然，𠤖啟垂眸看向姒霜，只能看到她的頭頂，鼻尖好像縈繞著她發絲的陣陣香氣，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唐紓然沒想到姒霜真的繼續問她了，馬上就來了精神，跟她積極分析起來。
“你看啊，她雖然看起來處在上風，但你仔細看就會發現，她只是出招狠厲迅速一些，在靈力的使用上並不熟練，只是靠體力佔得上風。”
“而她的對手就不一樣了，人家是實打實的強，就是體力有些弱，可能會被玄青用體力耗死。”
“靈力一般都是遠戰，哪有像她這樣貼身打的。”
姒霜若有所思，適時給出反饋︰“分析的很有道理。”
柳青更是捧場︰“對對對，簡直就是慧眼如炬，修仙界的點評師！”
𠤖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台上的王二丫，覺得她哪里有些不對勁。
雖然她有點資質，但還沒有到可以壓著入宗一年的內門弟子打的地步。
台下的人離得遠，看不太清台上的情勢，在台上和王二丫對打的孔山卻知道不對勁。
她好像是怕暴露什麼，才一直跟他近身對決，偶爾下意識揮出的靈力，不是她入宗幾個月就該達到的水平。
“你吃了什麼？”
孔山忍不住問她。
玄青眼神躲閃一瞬，又突然硬氣起來，“你在說什麼，技不如人就開始誣陷他人嗎？”
確實會有人在比賽前一天吃些強身健體的丹藥，以防突然生病或者加強體質用，這個是被允許的。
但如果是讓人靈力甚至是修為大漲的丹藥，是被絕對禁止使用的。
“我不過是前一天晚上吃了些強身健體的丹藥，就算不吃也不妨礙我贏你。”
孔山本來就是拿不準主意詐一下玄青，現在听她這麼說，他也不確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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