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夜鶯驚呼。
張大山猛拉韁繩,騾子嘶鳴著人立而起。
馬車在慣性的作用下側翻,三人順勢滾入路旁溝渠。
槍聲驟起,子彈打在翻倒的車廂上,木屑橫飛。
劉鐵柱拔出雙槍,一個翻滾躲到棵老榆樹後。
從樹縫中望去,伏擊者穿著統一的藏青色制服,胸前繡著白色的"白"字。
"白家的護院隊。"夜鶯匍匐過來,"至少二十人。"
張大山吐掉嘴里的泥土"媽的,被包餃子了。"
劉鐵柱沒說話,眼楮盯著後方,逐漸逼近的白景琦一行。
奇怪的是,追兵到了射程內卻依然沒開槍,只是呈扇形散開,將他們的退路徹底封死。
"他們在等什麼?"劉鐵柱突然注意到,白景琦手中的金屬短杖舉得更高了,杖頭的礦石綠光大盛。
幾乎同時,他胸口的暗綠色脈絡劇烈搏動起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刺痛從心口蔓延到四肢。
左臂的暗金色脈絡也隨之亮起,兩股力量在體內撕扯,疼得他眼前發黑。
"柱哥。"張大山發現異常,一把扶住他。
劉鐵柱咬牙挺住"那根杖能影響我體內的東西。"
白景琦已經來到五十步外,勒馬停住。
他摘下金絲眼鏡擦了擦,聲音清朗得不像在戰場"劉隊長,久仰大名,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這麼"
他看了眼翻倒的馬車,"熱鬧。"
劉鐵柱強忍疼痛,聲音卻穩如磐石"白少爺的待客之道,更讓人印象深刻。"
白景琦笑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事出突然,不得已而為之。"
他晃了晃金屬短杖,"這東西你應該不陌生吧?"
杖頭的礦石隨著晃動,綠光忽強忽弱。
劉鐵柱體內的刺痛也隨之起伏,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夜鶯看出端倪,突然舉槍瞄準白景琦"放下那玩意兒。"
白家護院立刻嘩啦啦一片,拉槍栓的聲音。
白景琦卻擺擺手"別緊張。"
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劉鐵柱,"看來松本老師的實驗成功了一半,可惜控制終端落在了鄭家手里。"
劉鐵柱心頭一震,白景琦不僅知道松本,還知道鄭三爺手上有控制礦石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他直截了當地問。
白景琦收起笑容"合作。"
他指了指劉鐵柱的胸口,"你體內的種子已經激活,沒有我的幫助,最多三個月就會全身晶化,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張大山怒罵"放你娘的屁!"
白景琦不以為忤"信不信由你。不過"
他突然用短杖指,向路旁的一棵小樹。
杖頭綠光暴漲,那小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樹葉紛紛脫落,樹干表面浮現出細密的綠色紋路。
"我可以加速這個過程,也可以延緩它。"白景琦的聲音帶著蠱惑"跟我合作,我保你活命;拒絕"
他短杖一轉,指向劉鐵柱,"現在就讓你嘗嘗全身晶化的滋味。"
現場一片死寂,只有風吹過枯樹的沙沙聲。
劉鐵柱突然笑了"白少爺留學日本,學的就是怎麼當漢奸?"
白景琦臉色一沉"不識抬舉。"
他舉起短杖,"那就別怪"
話未說完,一聲槍響突然從林中傳來,白景琦手中的短杖應聲而斷,杖頭的礦石碎成兩半。
"狙擊手!"白家護院頓時大亂。
緊接著是第二槍,正中白景琦坐騎的前腿。
馬兒嘶鳴著栽倒,將他甩了出去。
"走!"劉鐵柱低喝一聲,三人趁機沖向樹林。
白家護院剛要追擊,林中又響起幾聲精準的點射,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
跑進林子深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樹後轉出,竟是鄭三爺,手里端著一支帶瞄準鏡的步槍。
"三爺?"夜鶯驚訝道。
鄭三爺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老夫年輕時,可是奉天城里有名的快槍手。"
他看了眼劉鐵柱,"沒事吧?"
劉鐵柱搖頭,胸口的疼痛已經減輕"您怎麼來了?"
"猜到你倆會出事。"鄭三爺收起槍,"白家小子最近動作太多,我派人盯著呢。"
他壓低聲音,"那根杖是日本人的東西,能控制被礦石感染的人。"
劉鐵柱想起體內的異樣"他說我只能活三個月。"
"放屁!"鄭三爺啐了一口,"我祖上記載,有人帶著這種毒活了十幾年,關鍵是"他掏出一個布包,"找到這個。"
布包里是一塊烏黑的木牌,刻著古怪的符文。
"陰沉木?"夜鶯認出來。
鄭三爺點頭"完達山深處有個道觀,觀主清風道長是唯一懂得壓制地髓的人,這木牌是他所制,能暫時鎮住毒性。"
劉鐵柱接過木牌,頓時感到一股清涼從掌心傳入,胸口的灼痛減輕不少。
"白家為什麼突然對礦石這麼感興趣?"張大山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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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爺冷笑"因為他家老爺子,根本不是病死的。"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白景琦從日本帶回來的新藥,要了老頭子的命。"
劉鐵柱猛然想起,松本在礦洞里的話。
"它們能分解金屬和岩石,提取其中的能量"。
"白景琦想用礦石煉藥?"
"不止。"鄭三爺眼中閃過寒光,"他在找天照聖"的核心,據說得到它就能控制所有支脈。"
他指了指劉鐵柱的胸口,"而你體內的種子,就是找到核心的關鍵。"
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白家的追兵正在逼近。
鄭三爺迅速安排"分頭走,夜鶯跟我回鄭家報信,大山帶劉隊長去清風觀。"
他塞給張大山一張地圖,"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別回頭。"
分開前,劉鐵柱突然問"三爺,白景琦說的控制終端是什麼?"
鄭三爺腳步一頓,從懷中掏出個懷表大小的金屬盒"這個,松本當年留下的,能暫時抑制礦石活性。"
他苦笑一聲,"可惜只能用三次,今天這是第二次了。"
劉鐵柱深深看了金屬盒一眼,轉身跟上張大山的腳步。
林間小徑越來越窄,漸漸消失不見。
兩人不得不披荊斬棘,艱難前行。
劉鐵柱胸口的木牌,散發著淡淡的涼意,暫時壓制住了那些詭異的脈絡。
"柱哥,前面好像有燈光。"張大山突然指著遠處。
暮色中,一點昏黃的燈光在密林深處閃爍,隱約可見一座小院的輪廓。
兩人剛走近,院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道童提著燈籠站在那里,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會來。
"師父等你們多時了。"道童的聲音稚嫩卻沉穩,"請隨我來。"
踏入院門的瞬間,劉鐵柱懷中的木牌突然變得滾燙。
與此同時,道觀深處傳來一聲清脆的鈴響,像是某種警示。
道童臉色微變,快步引他們穿過前院。
就在即將進入主殿時,劉鐵柱突然按住張大山的肩膀"等等"
他敏銳地注意到,道童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綠色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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