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肩章顯示是個少校,滿臉不服氣︰"你們這些蠻子,啊…"
    話沒說完,就被巴特爾一馬鞭抽在臉上。
    "他們在找火車。"巴特爾踢了腳地上的圖紙,"但隧道口被張大哥炸塌了。"
    劉鐵柱展開oss提供的照片︰"現在需要重啟那條鐵路。"
    巴特爾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突然揮手︰"跟我來。"
    喇嘛廟後山的雪地里,隆起條不起眼的土丘,扒開偽裝網,露出被炸塌的隧道口。
    巴特爾指著右側山壁︰"張大哥留了暗道。"
    暗門藏在岩縫里,37號鑰匙再次派上用場。
    幽深的隧道向下延伸,手電照出鐵軌的反光。
    走了一里多地,前方出現微光。
    "老天爺。"小六張大嘴。
    燈光下是列漆黑的裝甲列車,車頭加裝防彈鋼板,後面掛著八節平板車,上面用帆布罩著巨型設備。
    最後一節是武裝車廂,炮塔上的機槍閃著寒光。
    杰克興奮地爬上平板車,掀開帆布︰"數控銑床,能加工炮管膛線。"
    另外兩個oss特工,忙著拍照。
    劉鐵柱卻走向車頭駕駛室,操作台上貼著張發黃的紙條。
    啟動前解除第七閥,是鐵手張的字跡。
    巴特爾解釋︰"張大哥說這車是雙刃劍,不能落在壞人手里。"
    突然,隧道口方向傳來爆炸聲。
    巴特爾臉色大變︰"國民黨調來了工兵。"
    眾人迅速分工︰蒙古騎兵負責阻擊,oss特工嘗試啟動列車,劉鐵柱和小六搜查車廂。
    在武裝車廂里,發現個上鎖的鐵櫃。
    鑰匙插進去的瞬間,櫃門自動彈開,里面是整櫃的機密文件。
    "關東軍秘密轉移清單。"小六翻著日文檔案,"黃金、文物、還有...這是什麼?"
    劉鐵柱抽出一張特別通行證,上面印著七三一部隊特別專列,目的地是朝鮮清津港。
    "他們想從朝鮮逃回日本。"劉鐵柱攥緊文件。
    這時車體突然震動,蒸汽鍋爐發出轟鳴,列車啟動了。
    杰克在車頭大喊︰"都上來,咱們開去甦聯。"
    劉鐵柱沖向前車廂︰"不能出境,那是戰犯罪證。"
    爭執間車速越來越快。
    隧道盡頭亮起刺眼光芒,外面竟是國軍設置的臨時路障。
    杰克猛拉汽笛,列車撞開路障沖了出去。
    雪原上,頓時槍聲大作。
    國軍用迫擊炮轟擊鐵軌,炮彈在車尾處炸響。
    劉鐵柱撲向制動閥,卻被oss特工攔住︰"你瘋了,停下我們都得死。"
    扭打中,列車劇烈搖晃。
    小六突然指著側窗︰"騎兵。"
    巴特爾帶著蒙古騎手沿鐵路疾馳,不斷向追兵射擊。
    眼看前方鐵軌被炸斷,杰克終于咬牙拉下剎車。
    刺耳的摩擦聲中,列車在斷軌前百米堪堪停住。
    "下車。"劉鐵柱踹開車門。
    眾人剛跳下,迫擊炮彈就命中了煤水車。
    沖天火光中,巴特爾騎馬接應他們撤入山林。
    杰克不甘心地回頭望︰"那些機器..."
    "比機器重要的是這個。"劉鐵柱亮出從車上搶救的文件,"七三一部隊的逃亡路線。"
    當晚在蒙古包里,巴特爾捧出鐵手張留下的鐵盒︰"張大哥說,等火車的事解決了才能打開。"
    盒里是張東北抗聯的聯絡圖,背面用血寫著幾個名字,都是潛伏在國民黨內部的同志,最下面劃了道粗線︰"務必送至延安"。
    杰克湊過來看︰"我們可以用飛機。"
    "免了。"劉鐵柱收好鐵盒,"自己的事自己辦。"
    次日拂曉,oss的人不辭而別。
    巴特爾派了最好的騎手,護送他們南下。
    分手前,老騎兵遞給劉鐵柱個皮囊︰"馬奶酒,路上喝。"
    小六的傷口發炎了,不得不留在草原養傷。
    劉鐵柱獨自踏上征程,懷里揣著比黃金更珍貴的名單。
    走到洮南時,遇到國軍設卡。
    正發愁怎麼過關,身後傳來喇叭聲,是林秀開著救護車。
    "上車。"她推開副駕駛門,"剛好要去張家口送藥品。"
    車開出二十里,林秀突然拐上岔路︰"其實我是奉命來接應你的。"
    她指了指方向盤下的暗格,"名單放這里,絕對安全。"
    劉鐵柱沒動︰"奉誰的命?"
    林秀沉默片刻,從衣領里取出枚磨損的黨徽︰"三年前鐵手張發展的我。"
    車到白城子,兩人在客棧接頭。
    林秀的上級老吳,是當地商會會長,看了名單臉色大變︰"這里面有戴笠的親信。"
    他立即安排地下電台發報。
    深夜回電時,老吳激動得手抖︰"上頭回電,要你不惜一切代價把名單送到。"
    第二天,林秀搞來了國民黨軍官制服和通行證。
    劉鐵柱化裝成少校,搭乘軍列前往熱河。
    車過承德時,同車廂的參謀突然搭話︰"長官去北平公干?"
    劉鐵柱正斟酌回答,列車突然急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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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傳來嘈雜喊聲︰"附近的游擊隊炸鐵路了。"
    參謀立刻掏槍,卻被劉鐵柱搶先一步頂住腰眼︰"別動,自己人。"
    原來是一隊武工隊,在扒鐵軌。
    趁亂下車後,武工隊長認出了他︰"劉隊長,楊小虎同志等你半個月了。"
    山溝里的營地里,楊小虎拄著拐杖迎出來。
    原來他當初在哈爾濱突圍時受了重傷,被轉移到根據地。
    "鐵手張的名單太重要了。"楊小虎指著地圖,"但平津都被封鎖了,只能走海路。"
    三天後,劉鐵柱在樂亭登上條漁船。
    老船公扯起破帆︰"明兒這時候,就到煙台嘍。"
    月光下,海浪起伏。
    劉鐵柱摩挲著鐵手張留下的黨徽,突然听見引擎聲,國民黨的巡邏艇。
    探照燈掃過海面,老船公不慌不忙地掀起甲板︰"下去憋口氣。"
    劉鐵柱剛鑽進底艙,海水就涌了進來。
    原來這是條經過改造的"沉浮船",潛航時全靠中空隔層提供浮力。
    巡邏艇轉了兩圈開走了。
    浮出水面時,東方已經泛白。
    老船公指向晨霧中的海岸線︰"那邊就是解放區。"
    漁船靠岸時,灘頭陣地上跑過來幾個持槍民兵。
    老船公亮出半塊玉佩,為首的民兵隊長立刻敬禮︰"首長等你們很久了。"
    劉鐵柱跟著他們穿過雷區,來到個隱蔽的山洞。
    油燈下站著個穿灰布軍裝的中年人,正是當年抗聯的老首長周保中。
    "好小子。"周保中用力拍他肩膀,"名單呢?"
    劉鐵柱從鞋底夾層,取出微型膠卷。
    周保中立即交給機要員,轉身遞來碗熱騰騰的小米粥︰"先墊墊肚子,等會兒帶你去見更重要的首長。"
    很快,山洞深處傳來發報機的滴答聲。
    劉鐵柱邊喝粥邊問︰"鐵手張的家人......"
    "都轉移去大連了。"周保中壓低聲音,"你帶回來的情報價值連城,里面有個代號穿山甲的特務,已經混進了我們的內部"
    正說著,機要員慌張跑來︰"報告,膠卷上的第三個人名無法顯影。"
    劉鐵柱聞言,心頭一緊。
    周保中皺眉︰"怎麼回事?"
    "應該是…"機要員擦著汗,"鐵手張同志的血......"
    山洞里,突然安靜得可怕。
    劉鐵柱想起鐵手張臨終前,胸口的血洞,那血確實浸透了油紙包。
    "立即加強首長警衛。"周保中沉著臉下令,"你,"他指向劉鐵柱,"跟我去棗園。"
    吉普車在夜色中疾馳。
    路過楊家嶺時,哨卡突然攔停車隊。
    周保中剛掏出證件,哨兵身後閃出個穿干部服的瘦高個︰"老周,這麼晚去哪啊?"
    "社會部的王科長?"周保中眯起眼,"上頭急電。"
    瘦高個湊近車窗,劉鐵柱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缺了半截,和名單上"穿山甲"的特征吻合。
    "這位同志面生啊。"瘦高個目光掃向劉鐵柱,"從哪個根據地來的?"
    劉鐵柱佯裝咳嗽,暗中摸到腰間手槍。
    周保中突然踩下油門︰"改天聊!"
    吉普車沖過關卡。
    後視鏡里,瘦高個正對著步話機喊話。
    周保中猛打方向盤拐上岔路︰"媽的,果然是這王八蛋。"
    車沒開多遠,前方路面突然亮起攔車釘。
    周保中急剎掉頭,後面已經追來兩輛摩托車。
    "跳車!"周保中推開車門,滾進玉米地。
    劉鐵柱剛落地,吉普車就被子彈打爆了油箱。
    兩人在莊稼地里狂奔。
    追兵的摩托車沒法進田,改用沖鋒槍掃射。
    子彈"嗖嗖"掠過耳邊,劉鐵柱突然被絆倒,是條隱蔽的交通壕。
    周保中拽他跳進壕溝,里面早有接應的戰士。
    穿過錯綜復雜的地道網,終于甩掉了追兵。
    "社會部被滲透了。"周保中喘著粗氣,"得直接找李克農部長。"
    黎明前,他們在王家坪見到李克農。
    這位情報負責人听完匯報,立即撥通專線︰"立即控制王立人,對,就是小指有殘疾那個。"
    放下電話,李克農遞給劉鐵柱套新軍裝︰"從現在起,你是上頭警衛團特別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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