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悶響,世界天旋地轉。
    劉鐵柱的手松了一瞬,黑田健一趁機掙脫,踉蹌著撲向金屬盒。
    劉鐵柱視線模糊,但看到黑田健一打開盒子,取出一支注射器,里面是詭異的藍色液體。
    "同歸于盡吧!"黑田健一狂笑著,將針頭扎向自己的手臂。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槍響從身後傳來。
    黑田健一的右臂爆出一團血花,注射器掉在地上。
    劉鐵柱回頭,看到小張站在林間,手槍槍口還冒著煙。
    "柱子哥!"小張跑過來扶起劉鐵柱。
    黑田健一還想掙扎,劉鐵柱撿起掉落的匕首,精準地擲出,釘穿了他的手掌。
    "啊!"黑田健一慘叫著,徹底癱倒在地。
    劉鐵柱艱難地爬過去,撿起金屬盒,確認完好無損後長舒一口氣。
    他看向滿臉血污的黑田健一,冷冷道︰"你輸了。"
    黑田健一突然瘋狂大笑︰"你以為這就結束了?等著吧.,黑龍會的復仇才剛剛開始。"
    他的嘴角突然溢出黑血,眼神迅速渙散。
    "毒囊!"小張掰開他的嘴,"咬毒自盡了。"
    劉鐵柱沉默地看著黑田健一的尸體,良久才道︰"搜他身上,看有沒有線索。"
    小張從黑田健一的內袋里,摸出一張照片,是年輕時的佐藤英機和一個戴眼鏡的男子,站在某個實驗室前。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日文和一組數字。
    "這是..."小張疑惑道。
    劉鐵柱接過照片,瞳孔驟然收縮︰"731部隊,這是他們的秘密實驗室位置。"
    遠處傳來汽車引擎聲,和胡大膀子的大嗓門,增援終于到了。
    劉鐵柱緊緊攥著照片和金屬盒,望向東方漸白的天際。
    這場戰斗結束了,但更大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幾人重新回到駐地醫院,劉鐵柱靠在病床上,右腿的傷口已經重新包扎過,但疼痛依舊像無數根鋼針在扎。
    窗外陽光正好,照在床頭那張泛黃的照片上。
    "查清楚了。"胡大膀子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照片背面的地址是哈爾濱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1945年關東軍投降前確實有個秘密實驗室。"
    小張接過文件翻看︰"731部隊的分支機構?"
    "更麻煩。"胡大膀子壓低聲音,"根據檔案,那里研究的不是細菌武器,而是某種高爆炸藥和人體實驗。"
    劉鐵柱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床沿。
    黑田健一臨死前的話,像毒蛇一樣盤踞在他腦海里,黑龍會的復仇才剛剛開始。
    "實驗室現在什麼情況?"他問。
    "表面上看是廢棄的。"胡大膀子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但三天前有獵戶報告,听到地下傳來爆炸聲。"
    小張和劉鐵柱對視一眼。
    "有人在那里。"劉鐵柱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神銳利得像刀,"可能是黑龍會殘部。"
    胡大膀子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軍區已經派人去偵察了,明天出發。"
    "我也去。"劉鐵柱說。
    "不行!"小張和胡大膀子異口同聲。
    劉鐵柱沒說話,只是掀開被子,露出那條殘缺的右腿,傷口愈合得不錯,但還需要時間修養。
    "柱子,你這腿..."
    "劉鐵柱打斷胡大膀子,"這事必須我去,黑田健一死前的話不是虛張聲勢。"
    小張還想勸阻,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走進來,肩章顯示他是上頭的高級干部。
    "劉鐵柱同志。"男人敬了個禮,"首長要見你。"
    軍用吉普車駛入軍區大院時,夕陽已經西沉。
    劉鐵柱拄著新配的拐杖,跟著軍官走進一棟不起眼的小樓。
    走廊盡頭,兩個持槍哨兵站在一扇鐵門前。
    門後,是一間簡樸的辦公室。
    一位頭發花白的將軍站在窗前,背對著門口。
    "報告首長,劉鐵柱帶到。"軍官敬禮後退出房間。
    將軍轉過身,劉鐵柱這才認出,他是當年抗聯的老領導,代號老楊。
    "小劉啊。"老楊示意他坐下,目光落在那條受傷的腿上,"受苦了。"
    劉鐵柱挺直腰板︰"首長,黑龍會的事..."
    老楊擺擺手,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檔案袋︰"先看看這個。"
    檔案袋里是幾張模糊的照片,和一份殘缺的報告。
    照片上是一群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某個實驗室里,背後是復雜的設備。
    劉鐵柱一眼認出其中一個人,是年輕時的黑田健一。
    "這是..."
    "1944年拍的。"老楊點了支煙,"那個實驗室代號黑龍巢,研究的是一種代號黑龍血的高爆炸藥,配方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金屬盒里的。
    劉鐵柱皺眉︰"黑田健一為什麼拼死要拿回它?"
    "因為不完整。"老楊吐出一口煙圈,"根據情報,完整的配方需要實驗室里的核心數據,我們懷疑,黑龍會殘部正在試圖重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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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最後一絲夕陽也被黑暗吞噬,辦公室的燈突然顯得格外刺眼。
    "您的意思是..."劉鐵柱慢慢明白了。
    "我們需要先發制人。"老楊的眼神變得銳利,"摧毀那個實驗室,拿到或銷毀所有研究資料。"
    "什麼時候行動?"劉鐵柱問道。
    "明晚。"老楊遞給他一份名單,"這是行動小組,你當顧問,不用上一線。"
    劉鐵柱掃了一眼名單,突然抬頭︰"小張和胡大膀子呢?"
    老楊沉默了一下︰"他們有別的任務。"
    不對勁。
    劉鐵柱的直覺警鈴大作,老楊在隱瞞什麼。
    "首長,"他直視老楊的眼楮,"我需要知道全部情況。"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老楊的煙燒到了過濾嘴,但他渾然不覺。
    "三天前..."老楊終于開口,"小張和胡大膀子私自去偵察那個實驗室...失蹤了。"
    劉鐵柱的拐杖 當一聲掉在地上。
    "我們截獲了一段無線電信號。"老楊從抽屜里又拿出一個錄音機,"你听听。"
    錄音機里傳出刺耳的雜音,然後是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還活著...實驗室地下三層...陷阱...不要來..."是胡大膀子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打斗聲和一聲槍響,然後信號中斷。
    劉鐵柱彎腰撿起拐杖,動作很慢,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我要去。"
    "你的腿..."
    "沒事。"劉鐵柱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他們是我兄弟,我必須救他們出來。"
    老楊盯著他看了很久,終于嘆了口氣︰"行動組明晚八點出發,你有一天時間準備。"
    回到醫院已是深夜。
    劉鐵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錄音里胡大膀子的警告,不斷在耳邊回響。
    床頭櫃上的照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拿起來仔細端詳,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照片角落里有個模糊的人影,穿著白大褂,但側臉輪廓很熟悉。
    劉鐵柱猛地坐起身,牽動傷口也顧不上疼。
    他抓起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窗前,借著月光再看那張照片。
    那個模糊的人影,像極了李明山。
    李明遠是軍區機要秘書,1945年才參加工作,但照片拍攝于1944年,除非...
    劉鐵柱的心沉到谷底。
    除非李明山根本不是他自己說的那個人,除非他從一開始就是黑龍會的臥底。
    這個念頭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他的理智。
    如果李明山是內鬼,那麼小張和胡大膀子的失蹤就說得通了,他們被出賣了。
    窗外,烏雲遮住了月亮。
    劉鐵柱摸出枕頭下的手槍,輕輕拉開保險。
    無論明天面對什麼,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天亮前,一個護士推著藥車經過劉鐵柱的病房,听到里面傳來規律的金屬敲擊聲。
    她好奇地從門上的小窗看了一眼,嚇得差點叫出聲。
    劉鐵柱正在做高強度恢復運動,受傷的右腿不是滲出血水。
    他的表情冷靜得可怕,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動作,汗水浸透了病號服。
    護士悄悄退開。那種眼神她見過,在戰場上重傷不退的老兵眼里,那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絕。
    第二天傍晚,劉鐵柱站在軍區操場上,穿著嶄新的作戰服,行動組的五名戰士已經整裝待發。
    帶隊的王連長遞給他一個背包︰"裝備都在里面,首長說您只負責指路,不參與直接行動。"
    劉鐵柱接過背包,掂了掂重量︰"李明山在哪?"
    "李秘書?"王連長愣了一下,"他請假了,說是家里老人生病。"
    劉鐵柱的眼神更冷了,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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