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訝？"佐藤獰笑︰"你以為在布拉戈維申斯克餐廳被打死的是我，那只是個替身，真正的影武者永遠不會輕易現身。"
劉鐵柱很快鎮定下來︰"不管你是誰，今天都要死在這里。"
兩人再次交手，拳腳相加，招招致命。
佐藤雖然武功高強，但明顯有舊傷在身，漸漸落了下風。
劉鐵柱抓住機會，一記掃堂腿將他放倒，同時拔出手槍。
"結束了。"劉鐵柱冷冷地說，"為我父親償命吧。"
佐藤卻突然詭異一笑︰"你以為這就結束了，看看你身後。"
劉鐵柱本能地回頭，只見胡大膀子和戰士們全都呆立原地，眼神空洞，像是被催眠了一般。
"鑰匙的力量，"佐藤艱難地爬起來，"我在他們喝的水里下了藥，現在只要一個指令。"他吹出一段奇怪的哨音。
胡大膀子等人渾身一震，齊刷刷舉起槍，對準了劉鐵柱。
"現在。"佐藤得意地說，"放下武器，否則你的朋友會親手殺了你。"
劉鐵柱額頭滲出冷汗，他沒想到佐藤竟然已經對胡大膀子他們下了手。
但奇怪的是，他自己卻沒有任何被控制的感覺。
"為什麼我沒受影響？"他故意問道，同時悄悄調整著握槍的角度。
佐藤眼中閃過一絲狂熱︰"因為你遺傳了你父親的能力，這就是為什麼黑龍會，一定要得到你。”
“我們要研究出抵抗鑰匙的基因，培養新一代無法被控制的超級戰士。"
劉鐵柱冷笑︰"做夢。"他突然調轉槍口，一槍擊中佐藤右肩。
佐藤慘叫一聲，踉蹌後退到懸崖邊緣。
與此同時，胡大膀子等人像是大夢初醒般放下槍，茫然地環顧四周。
"老胡！"劉鐵柱大喊，"抓住他。"
胡大膀子立刻帶人沖上來，但佐藤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引爆器︰"晚了，這座山已經埋滿炸藥，所有人一起死吧。"
他獰笑著按下按鈕，然而什麼也沒發生。
"怎麼可能？"佐藤瘋狂地連續按動按鈕，"我明明..."
"在找這個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林中傳來。
伊萬諾夫少校緩步走出，手里拿著幾根被剪斷的引線，"甦聯紅軍工兵專業，拆彈是我們的強項。"
佐藤面如死灰，突然轉身就要跳崖。
劉鐵柱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他的衣領，用力拽了回來。
"想死？沒那麼容易。"劉鐵柱將他狠狠摔在地上，"你得活著接受審判，供出黑龍會的所有秘密。"
佐藤瘋狂大笑︰"你以為這就贏了？黑龍會遍布亞洲，比我瘋狂的人多的是，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劉鐵柱，永遠不會！"
劉鐵柱冷冷地看著這個瘋子，被戰士們五花大綁，心中卻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
佐藤說得對，黑龍會的陰影遠未消散，而父親留下的鑰匙之謎，也還有太多未解之處。
遠處，興安嶺的雪峰在夕陽下泛著血一般的紅色。
新的風暴，正在醞釀。
臨時駐地審訊室的燈光慘白刺眼，佐藤一郎被銬在特制的鐵椅上，臉上的燒傷疤痕在強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劉鐵柱和伊萬諾夫少校坐在對面，桌上攤著從佐藤身上搜出的物品。
一把淬毒的短刀，幾枚奇怪的金屬片，一本寫滿密文的筆記本。
"姓名。"劉鐵柱冷聲問道。
佐藤咧開嘴，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伊萬諾夫用俄語說了句什麼，站在一旁的甦聯翻譯立刻用中文重復︰"他說，佐藤一郎只是你的化名，你的真實身份是日本關東軍特種作戰課少佐，代號影武者。"
佐藤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恢復平靜︰"克格勃的情報網果然厲害，不錯，我是關東軍最後一批撤離滿洲的軍官之一。"
劉鐵柱翻開筆記本，指著其中一頁用紅筆圈起的日文︰"這是什麼意思？黑龍甦醒計劃？"
佐藤閉上眼楮，拒絕回答。
"讓我來告訴你，"伊萬諾夫突然用流利的中文說道，"這是黑龍會的終極目標，在日本戰敗後，通過潛伏特工和秘密武器，在亞洲各國制造混亂，最終重建大東亞共榮圈。"
劉鐵柱眉頭緊鎖，這個計劃比想象的更龐大，更瘋狂。
"你們在中國和甦聯境內還有多少人？"他逼問道。
佐藤依然沉默，但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
劉鐵柱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細節，立刻追問︰"或者說，你們已經滲透進了我們的政府內部？"
佐藤猛地睜開眼楮，瞳孔收縮，劉鐵柱說中了。
審訊持續到深夜，佐藤始終一言不發。
凌晨三點，當劉鐵柱和伊萬諾夫暫時離開審訊室休息時，走廊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劉隊長，不好了！"一個隊員慌慌張張跑來，"佐藤...佐藤死了！"
劉鐵柱沖回審訊室，只見佐藤七竅流血，已經斷氣。
法醫檢查後確認是氰化物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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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劉鐵柱怒道，"我們搜遍他全身，連牙齒里的毒囊都取出來了。"
伊萬諾夫仔細檢查尸體，突然在佐藤的耳後發現一個幾乎看不見的針眼︰"微型毒針，可能是之前就植入皮下的，定時釋放。"
劉鐵柱一拳砸在牆上，唯一的活口就這樣沒了，帶走了所有秘密。
天亮後，上頭召開緊急會議。
根據佐藤筆記本上的只言片語，專家破譯出一個驚人的信息。
黑龍會近期將在中朝邊境，實施一項重大行動，代號日出。
"必須阻止他們，"陳武神色凝重，"但我們對日出計劃一無所知。"
劉鐵柱沉思片刻︰"佐藤臨死前說了一句話，當時我以為他在胡言亂語，現在想來可能是線索。"
"什麼話？"所有人都看向他。
"當太陽從白頭山升起，黑龍將吞噬一切。"
會議室一片寂靜。
白頭山，中朝界山，朝鮮稱長白山，正是當年抗聯的重要根據地。
"白頭山。"李老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他的傷勢好轉，但還不能下床，"那里有日軍修建的大量地下工事，我們從未完全探查清楚。"
伊萬諾夫突然插話︰"根據我方情報，去年有一批日本僑民從甦聯返回朝鮮，行蹤可疑。"
所有線索都指向白頭山！
陳武當即決定派偵察小隊前往調查，由劉鐵柱帶隊，伊萬諾夫作為甦聯顧問同行。
出發前夜，劉鐵柱去醫院看望李老。
病房里，老人臉色仍然蒼白，但精神好了許多。
"柱子，這次任務不同以往。"李老遞給他一個牛皮紙袋，"這是當年抗聯在白頭山活動的資料，也許對你有用。"
劉鐵柱翻開資料，里面是手繪的地圖和戰斗日記。
突然，一張發黃的照片從中滑落，年輕的李老和一群抗聯戰士站在雪地里，背後是一個山洞入口，上面隱約可見日文標識。
"這是？"
"白頭山最大的日軍地下要塞。"李老指著照片，"我們攻進去時，日軍已經銷毀了大部分文件，但直覺告訴我，那里肯定還藏著什麼。"
劉鐵柱仔細收好資料︰"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第二天清晨，一支精干的偵察小隊集結完畢，劉鐵柱，胡大膀子，伊萬諾夫和四名邊防軍偵察兵，全部穿著便裝，攜帶輕武器和一周的干糧。
"記住，這次是秘密偵察。"臨行前省委書記叮囑，"不要驚動朝方，避免外交糾紛。"
卡車將他們送到距離白頭山最近的村莊，余下的路只能徒步。
正月里的長白山積雪沒膝，寒風如刀，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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