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魔女大罪司教的到訪自然是來者不善。
其中暴食大罪司教似乎真的被某種莫名的“食欲”所驅使,呈現出強烈的攻擊性,急切地想要吞噬某些東西。
那名為“強欲”的大罪司教更是難以理喻,極容易在交涉當中被激怒。
因此,幾番對話過後,兩位大罪司教不約而同地朝宅邸眾人發起了攻擊。
由于敵人只有兩個,李善仁沒有出手,直接把他們分別交給了仿生淚滴和黑刀狄希應對。
暴食司教的速度很快,攻擊性很強,由同樣身手敏捷的狄希負責對付他。
盡管黑刀狄希一直保持隱身狀態,但暴食似乎有某種感知能力,能夠精準地判斷狄希所在的位置。
在戰斗期間,他不斷地用過激的言語攻擊狄希,似乎想套出狄希的名字。
可惜,作為沉默寡言的黑刀刺客,狄希的眼里只有戰斗,完全無視了暴食的話語。
雙方在宅邸的空地前激戰起來。
而另一邊,強欲司教就有些棘手了。
幾番戰斗下來,仿生淚滴發現強欲司教似乎能完全免疫任何攻擊,無論是魔法攻擊,還是物理攻擊,通通無法傷害到他。
而他的攻擊手段也非常單一,僅僅是彈出速度極快的石頭,但威力極大,甚至隨手一擊就轟塌了宅邸里的一棟房子。
觀戰的李善仁迅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意識到強欲司教好像有某種類似“無敵”的權能。
因此,他開始跟那個好像心智還發育不全的強欲司教套話,幾番話語下來,那家伙非常驕傲地告訴李善仁,他的權能就是無敵,能讓事物保持絕對的靜止。
所以,任何東西都無法傷害到他。
這種幾乎無解的能力讓李善仁大感棘手。
沉思片刻後,他果斷地讓黑刀狄希和仿生淚滴交換了對手。
強欲祭司卻似乎被激怒了,他認為李善仁干擾這場戰斗的行為非常不禮貌,因此把攻擊目標轉移到了李善仁身上。
面對強欲祭司隨手投出的高速石頭,李善仁反手掏出了裝載了戰技“無敵”的盾牌。
用“無敵”對抗“無敵”。
每當那種威力極大的石頭來到李善仁面前時,他就發動戰技,進入短暫的無敵狀態,讓強欲祭司的攻擊落空。
在強欲祭司專注于想弄死李善仁的時候,黑刀狄希悄然出現在他身後,隨後發動了最大威力的命定之死戰技。
漫天的黑紅焰火宛若盛開的艷麗花朵,以強欲司教為核心猛然綻放,無數的命定之死刀刃無情地穿過他的身體,他引以為傲的絕對靜止在那能燃燒靈魂的黑紅火焰面前毫無意義。
畢竟,絕對靜止的是他的肉體,讓靈魂也維持絕對靜止,同時還能讓人保持思考與活動能力的手段,恐怕真神也沒有。
何況這命定之死的火焰,連高貴的神只都無法抵御,本就是弒神的武器。
僅僅片刻時間,強欲司教的靈魂就被燃燒殆盡,他死亡的那一刻,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臉上還維持著扭曲的憤怒。
直到他的尸體撲騰倒地。
另一邊,仿生淚滴趁著暴食司教朝他撲咬的一瞬間,默然地掏出一個精致的水晶小瓶,扔進了對方的口中。
那瓶子裝著的是交界地魔法教授賽爾維斯的傀儡藥水,他人喝下後,能被制作成傀儡型骨灰。
暴食司教對此毫無所知,掌控權能的他自以為能吞食一切,然而在隨口咬碎賽爾維斯的藥水後,他直接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自此,襲擊宅邸的三名大罪司教幾乎被李善仁以一己之力團滅。
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依靠了仿生淚滴和黑刀狄希的力量......
李善仁把昏迷的暴食拎起,他準備把這家伙帶回拜倫金沃斯,然後研究一下賽爾維斯的實驗筆記,看看怎麼把這家伙制作成傀儡。
可惜,如果有得選,他更想把那個強欲司教制作成傀儡。
畢竟,對方的能力實在太變態,如果不是有命定之死,還真不好處理他。
他的弱點也就在靈魂方面,如果制作成僅有靈魂的傀儡,在召魂鈴的保護下,他根本無懼靈魂方面的傷害,足以成為跟仿生淚滴和狄希比肩的超級打手。
只是這家伙的權能讓李善仁感到藥水可能不會在他體內生效,也很難騙他主動把藥水喝下去,因此只能作罷。
解除了宅邸危機後,李善仁告訴萊月昴,到了離開的時候了,他應該跟著自己前往拜倫金沃斯進修。
萊月昴只能戀戀不舍地跟眾人告別,在這過程里,他也跟愛蜜莉雅消弭了此前產生的隔閡,他跟宅邸的眾人保證以後一定會回來的。
由于天色漸暗,李善仁在宅邸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就帶著萊月昴,還有堅持要跟過來的蕾姆離開了。
三人先是回到了王都。
李善仁把他們兩個暫時先安頓在了一家旅館,隨後暗中去尋找了在王都執行任務的艾吉奧。
艾吉奧正在跟王都刺客亞諾在一起,李善仁跟他們了解了一下最近的事情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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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發現亞諾已經轉投了刺客兄弟會,兩人正在商量著怎麼把更多王都刺客反抗會的刺客拉進兄弟會中。
因為他們發現王都刺客反抗會的高層們已經忘記了初心使命,開始逐漸把反抗會變成了一個接取各種刺殺任務的功利性刺客組織,無法再回到最初的軌道上。
了解了這些事情後,李善仁給他們兩個留下了一筆活動經費和幾張新的傳訊卷軸,讓他們時刻跟拜倫金沃斯那邊保持聯系,隨後就離去了。
半天後,李善仁帶著萊月昴和蕾姆通過傳送陣回到了拜倫金沃斯。
他先是帶兩人回到了湖畔莊園,把他們交給了斯瓦娜安排,接著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一頭扎進了對交界地的探索當中。
接下來的幾天里,李善仁一邊探索交界地,一邊把萊月昴和蕾姆安排進入了以培養優秀政客和騎士為名的伯里克林學院。
這還是托了蒂法她那位在學院任教的師父的關系,否則以萊月昴的資質想進入這種學院,基本難如登天。
李善仁親自把兩人送去入學,叮囑他們在學院里安分一點,在這里上學的不是富商之子,就是貴族後裔,讓他們不要隨便惹事,然後就甩手不管了。
反正蒂法也在學院里就讀,讓蒂法幫忙看著點就行了。
處理完這些瑣事後,李善仁徹底投入了對交界地的探索當中。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他進入了交界地的王城羅德爾,完成了對整個王城的探索,並且擊敗了守衛王城的羅德爾之王,又被稱作“惡兆王”的蒙葛特。
這位惡兆王也正是曾經在史東薇爾城門口阻攔過李善仁的惡兆妖鬼“瑪爾基特”,惡兆王厭惡著身上作為惡兆之子的特征,但又對黃金律法無比忠誠。
因此,他會外出狩獵那些意圖背叛黃金律法的叛徒,並在這過程中化名為“瑪爾基特”。
蒙葛特所在的位置,就是黃金樹的樹腳,李善仁自此也達成了把梅琳娜帶到黃金樹腳下的約定。
想要成為艾爾登之王,就必須得進入黃金樹內部,修復其中的艾爾登法環。
但是自從艾爾登法環破碎以後,黃金樹入口的大門上就布滿了“拒絕之刺”,需要用特殊的火焰將其燒毀後,才能進入其中。
來到黃金樹腳下的梅琳娜領悟了她真正的使命——“伴火同行者,終有一天會遇見命定之死。”
在遙遠的雪山之巔,有著巨人一族留下的大熔爐,但需要某種火種將其引燃,才能使黃金樹燃燒。
而梅琳娜就是那特殊的“火種”。
不過,她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李善仁,只是讓李善仁再次帶她前往雪山之巔的巨人熔爐。
但李善仁早已知曉梅琳娜的命運,他並不打算用梅琳娜去引燃黃金樹。
在他心中有著另外一個計劃。
隨著王城羅德爾被探索完畢,李善仁也終于獲得了他心心念念的“黃金律法原本”,這本書里記載兩個黃金基本主義的強大禱告術法,一個叫做“因果性原理”,一個叫做“回歸性原理”。
而要學會這兩張禱告,所需的卻不是信仰,而是智力。
這似乎表明黃金律法的根本其實並不是狂熱的信仰,而是某種科學理性的思想。
但在執行過程中,似乎引起了偏差,甚至完全背離的律法原貌,最終導致了交界地的崩毀。
瑪莉卡女王所鑄造的艾爾登法環之所以不完美,或許正是因為如此。
在交界地當中,有一位特殊的褪色者,他沒有名字,身形枯槁,臉上常年帶著一個類似向日葵的金面具,因此人們也用“金面具”代稱他。
金面具似乎就是察覺到了黃金律法的不完美,因此在整個交界地游歷,試圖找到完善律法的辦法。
李善仁也曾拜訪過這位學者,只是他一直沉默寡言,始終盯著黃金樹思考,對外界沒什麼反應。
在探索王城的過程里,李善仁也揭示了有關瑪莉卡女王和她的第二任艾爾登之王拉達岡的秘密。
那個秘密說起來相當驚人——
“瑪莉卡就是拉達岡。”
在王城的一座雕像前,使用回歸線原理後,地上會出現這樣的隱秘字樣,似乎有人在發現了這個秘密後,忍不住將其鐫刻在了此處,但又害怕被發現,所以用魔法進行了幻化遮掩。
瑪莉卡就是拉達岡......這個秘密,其實李善仁早已知曉。
他們是一體雙面的兩個人格,既是神,又是艾爾登之王。
這一點,在交界地漫長的歷史上,應該也是史無前例的。
如果瑪莉卡與拉達岡沒有產生分歧的話, 可以被稱作真正的“艾爾登神王”。
但遺憾的是,瑪莉卡與她那名為“拉達岡”的人格其實有很大分歧,在後面甚至達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兩位神只最大的分歧在于,瑪莉卡不希望受到黃金律法的束縛,可能是她也察覺到了黃金律法的不完美,但拉達岡卻是黃金律法“忠犬”,忠實地維護著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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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艾爾登法環的破碎,也有兩位神只產生矛盾的原因在里面。
黃金律法是不完美的,無論它怎麼修復,它始終有缺陷。
這一點,瑪莉卡明白,拉達岡其實也明白,李善仁......也明白。
所以,按部就班地修復黃金律法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拖延了律法崩毀的到來,要真正解決這個問題,就需要走出一條新的道路來。
不過,對于李善仁來說,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學會“回歸性原理”,然後回到另一邊的世界,替他身邊的人解除奴印。
回歸性原理,作為最根本的黃金基本主義禱告,它的效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治愈所有異常狀態,並消除任何的增益或負面特殊效果,去除任何事物的擬態與幻化,揭露其真面目。
所謂回歸,意指將萬物朝不變收斂。
這是黃金律法原本中的原話。
讓一切恢復最初始純粹的狀態。
奴印這種力量,在回歸性原理面前,跟其他的任何特殊狀態,病痛,增益效果等等,沒有任何區別。
李善仁將黃金律法原本交給了結緣教堂的烏龜老牧師學習,隨後又從他手上學會了上面的兩種禱告。
回到另一邊世界後,李善仁將所有身上有奴印的人都召集了過來,施展回歸性原理。
在所有人驚喜的目光中,他們的奴印被徹底消除,輕松得仿佛只是在溫泉里泡了泡。
自此,李善仁也完成了他對這些人的承諾。
不過,在消除奴印的人里,他發現少了兩個身影。
有一對分別叫作“伊薇”和“雅各布”的姐弟沒有來消除奴印,後來,李善仁才知道這兩個小家伙膽大包天地偷偷去觸踫了“金隻果”。
隨後,居然成功獲得了無形者的傳承。
現在他們已經被阿泰爾帶走去訓練了,而獲得無形者的傳承也能消除奴印,但這種方法沒辦法推廣。
消除奴印後,李善仁以為莊園里有些人可能會選擇離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家都選擇了繼續留在莊園里生活,除非李善仁親自趕他們走。
畢竟,那些人大多都已經無家可歸了。
李善仁對此自然沒有意見,在消除奴印的那天晚上,他們舉行了一場內部宴會,幾乎把所有人都請了過來。
連留在學院里的蒂法、萊月昴和蕾姆都被叫了回來。
在這場宴會里,李善仁無疑是最受尊敬的人,同時也是眾人的主心骨,那些崇敬、信賴、敬仰的目光逐漸化為了他身上肩負的一份份責任。
宴會結束後,李善仁回到了實驗小木屋,開始研究蒙葛特的大盧恩。
那位羅德爾之王所掌握的大盧恩同樣是一塊位于法環中心位置的大盧恩,在未被正式掌握前,它所能提供的恩惠效果,僅僅是讓李善仁的生命力上限提高25。
說實話,其實實用性並不高。
但在李善仁將這塊大盧恩,與他身上已有的三塊大盧恩融合之後,它真正的權能被展現了出來。
這塊大盧恩的力量是——“堅韌”,這種堅韌不僅體現在軀體上,更是體現在精神上。
蒙葛特大盧恩的效果是被動的,李善仁的生命力越低,他的生命自動恢復的速度越快,而當他陷入瀕死狀態時,堅韌效果會被觸發到極致,讓他獲得近乎無敵的防御力和恢復能力。
最多一秒之內,李善仁會瞬間回到全盛狀態。
所以,如果無法一擊將他秒殺,李善仁可以說是近乎不死不滅。
同時,堅韌效果也在他的靈魂上體現,他將免疫絕大多數的精神類攻擊和幻術蠱惑,精神無比穩固。
如果那掌控了情緒之力的欲念再次出現在李善仁面前,他將無法再調動李善仁的情緒。
同時,奴印之類的東西也無法再烙印到李善仁的軀體上。
這塊大盧恩的效果似乎正體現出了那位羅德爾之王的堅韌之心。
蒙葛特是作為惡兆之子出生的,他是瑪莉卡女王與初代艾爾莎之王葛孚雷的子嗣,由于身上的惡兆特征,他和他的弟弟蒙格被囚禁在王城的下水道,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然而,哪怕有這種經歷,哪怕他與黃金賜福無緣,蒙葛特卻對黃金律法極為忠心,自願成為黃金樹的守衛。
這種做法不是因為他希望被愛,僅僅是想要回饋,單純地想要去愛。
他深愛黃金律法,也深愛交界地。
在艾爾登法環破碎之後,蒙葛特離開了下水道,第一個前往了黃金樹前,隨後他遇到了“拒絕的刺”。
蒙葛特意識到,黃金樹拒絕任何人成為艾爾登之王,如果想要登上王座,那就必須燒掉拒絕的刺,也就是......燒掉黃金樹。
對于蒙葛特來說,這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因此,他成為了羅德爾之王。
在其他半神組成聯軍前來攻打王城,意圖爭奪成為艾爾登之王的時候,蒙葛特率領著王城的騎士們,近乎以一己之力擊敗了所有來犯的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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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第二次半神們組成聯軍侵犯王城時,蒙葛特依舊牢牢地守住了王城,不讓任何人有機會靠近黃金樹。
哪怕是當時被稱作“最強半神”的拉塔恩將軍也似乎敗在蒙葛特。
衷心的說,蒙葛特的實力其實並不算最強的一檔,但究竟是什麼支撐著他一直戰斗至今呢?
毫無疑問,正是這塊大盧恩的“堅韌”之力,讓蒙葛特懷有堅韌的力量與堅韌的心,讓他能夠持續性地與諸位半神戰斗,最終保衛了王城。
而在李善仁與蒙葛特的對戰中,如果不是他先用那塊曾經囚禁過蒙葛特的黃金囚具,短暫地限制住了這位羅德爾之王。
再和仿生淚滴一起,用最大威力的彗星亞茲勒一起轟擊蒙葛特,將他瞬間抹殺。
恐怕李善仁也難以擊敗這位“堅韌”的對手。
不過,哪怕是如此,蒙葛特也沒有馬上死去,他在被擊敗的一瞬間,身上的大盧恩就被李善仁奪去。
失去力量的蒙葛特從一個高大健壯的戰士,變成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瘦弱老者,他告訴李善仁,沒有任何人能成為艾爾登之王,黃金樹拒絕了一切,包括他在內。
那語氣中既有失落,又有釋然,又帶著幾分傷感與悲痛。
李善仁沒有徹底殺死蒙葛特,只是將他留在了王座旁自生自滅。
以蒙葛特當時的狀態,他的靈魂回歸黃金樹是遲早的事情,對于熱愛黃金樹的他來說,這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
時間逐漸流逝,在李善仁徹底掌握了蒙格特的大盧恩,消化完這段時間獲得的力量後,他的實力層次再次登上了一個台階,這一次,他可以自信地說可以跟踏上成神之路的“衛冕級”超凡者掰掰手腕了。
至于“傳說級”的超凡者,由于還沒真正見識過實力,因此沒得對比,
而在李善仁難得出現在莊園眾人面前,跟他們聚會的時候,李善仁從他們口中得知了最近發生的一些驚人事情。
他們曾經待過的“奧林城”出大事了!
名為“納薩力克大墓地”的勢力殺死了駐守在當地的侯爵,那位侯爵乃是喬尼亞王國的鎮國七十二柱之一,是聖銀級巔峰的超凡者。
然而卻悲慘地戰死,頭顱甚至被懸掛在了奧林城的教堂頂端。
殺死他的存在,叫做“安茲•烏爾•恭”,自稱是“魔導王”,“納薩力克之主”。
這件事發生之後,舉國震驚。
王國議政會對此勃然大怒,在一番討論過後,最終國王親自下令,調遣南部主要城市的軍隊,組成一支三十萬人的聯軍,在另一座中樞級別的大城市集結後,前往征討這個名為“納薩力克大墓地”的邪惡勢力。
出戰的人包含了鎮國七十二柱當中的四十八位,分別是二十四位衛冕級的公爵大人,二十四位聖銀級的侯爵大人,還有一位傳說級別的魔法術士,以及一位傳說級別的超凡者——教會第一騎士“路德維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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