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的秋雨裹著層岩的硝煙味,昔知站在往生堂的檐角,指尖纏繞的風元素細絲在雨幕中泛著青光。第三艘至冬商船正在卸貨,貨箱縫隙滲出的青黑色黏液腐蝕著青石板,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大小姐,夜家那邊..."
"他來了。"昔知突然打斷儀倌,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遠處閣樓的冰窗無聲推開,戎昭的身影如墨色刀刃劃破雨幕。他指尖輕彈,一縷冰晶穿過重重雨簾,精準落在昔知腕間的風絲環上——冰晶融化時形成一個小小的貓爪印,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丑時三刻,船塢東」。
戎昭的冰刃刺穿第三個至冬間諜咽喉時,刀鋒上的霜花還未完全綻開。昔知正蹲在貨箱上拆解煉金裝置,發間的銀蝶步搖沾了血,在暗處閃著妖異的光。她手中的風元素凝成細針,正精準地挑開煉金炸彈的引線。
"小心!"
昔知頭也不回地抬手,風刃絞碎從背後襲來的岩槍。戎昭的冰稜幾乎同時釘死偷襲者的影子,兩人背靠背喘息時,他嗅到她頸間混著血腥的琉璃百合香——那是他去年海燈節送她的香囊味道。
"第三船艙。"昔知將解碼後的煉金圖紙拍在他胸口,指尖在他心口畫了個圈,"我要那批地脈腐蝕劑,你要的密信在船長室保險櫃——老規矩,誰先得手..."
"輸家給贏家梳頭。"戎昭截斷她的話,冰霧突然裹住兩人。在愚人眾的驚呼聲中,他低聲道︰"這次我要梳飛天髻。"
船長室的寒霜還未褪盡,戎昭就意識到不對——保險櫃里沒有密信,只有一盒琉璃糖,糖紙上印著至冬女皇的徽記。盒底機關發出" 嗒"輕響時,昔知的風絲已經纏住他脖頸後拉。
" !"
毒霧擦著戎昭耳尖掠過,在牆面蝕出骷髏圖案。昔知把他按在牆角,風刃抵著他喉結︰"你欠我兩條命了。"她的呼吸噴在他染血的唇上,"怎麼還?"
戎昭突然咬破舌尖,將混著血的冰晶渡進她唇間。昔知瞳孔驟縮——這是夜家暗衛的「血契傳訊」,他在她識海里映出船長真正的藏身處︰地下祭壇。
"利息。"他抹去嘴角血絲,冰元素在掌心凝成珠花雛形,"梳頭時要加這個。"
祭壇中央的煉金釜沸騰著紫黑色黏液,昔知認出這是母親戰報里提過的「腐殖之種」。戎昭的冰元素在釜壁凝出霜花,卻見昔知突然割破手掌,將血滴入風絲。
"你瘋了?!"
"往生堂秘術•血引魂歸。"她笑得肆意,染血的風絲如活物般游走,"既然他們用葬儀渠道運毒,就該料到真鬼上門!"
風絲浸血成赤,霎時織成籠罩祭壇的往生陣。亡魂的哭嘯聲中,昔知拽著戎昭躍上煉金釜邊緣,"抱緊,摔下去可沒人收尸!"
戎昭的冰刃刺入釜壁穩住身形,另一只手環住她腰肢,"死了也得纏著你超度。"他的聲音混在爆炸的轟鳴里,"墓碑要刻"未婚夫戎昭"。"
昔知在熱浪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戎昭的冰甲裹成繭。他半跪在廢墟里,左臂不自然扭曲,心口的冰玉玨碎了大半,卻還在用殘余元素力給她降溫。
"傻子..."她摸到他背後嵌入的煉金碎片,聲音發顫,"共生術是這麼用的?"
戎昭咳出血沫,指尖凝出最後一塊冰晶,竟是朵歪扭的珠花,"你輸的...飛天髻..."
昔知突然咬住他染血的唇。風元素順著齒間灌入,激活他體內瀕臨枯竭的冰系經絡。兩人周身爆出青藍光暈,破碎的往生陣竟在此時重組,將煉金殘渣淨化成漫天星塵。
七日後,不卜廬的藥香里混著血腥味。
"再亂動,我就用風絲把你釘床上。"昔知惡狠狠扯緊繃帶,戎昭鎖骨下的傷口又滲出血。她指尖拂過他心口新添的傷疤,那是為她擋下腐殖之種的證明。
窗外傳來琉璃踫撞聲。伯陽抱著夜琪路過,小丫頭正把戎昭的冰玉玨殘片當撥浪鼓搖。昔知突然抽走他枕邊的發簪,將長發散落滿榻。
"不是要梳頭?"她背對他坐下,發絲間還沾著未洗淨的火藥味,"輸了就要認。"
戎昭的冰稜凝成梳齒,穿過她發間時輕聲道︰"那日若真死了..."
"想得美。"昔知反手將風絲纏上他手腕,在脈搏處打了個結,"活人才有資格討名分。"
三更梆響,昔知在案前研究新繳獲的煉金圖。忽然有冰晶輕叩窗欞,凝成一行小字︰「港口金庫,丑時」。
她披衣躍出窗台,正撞進戎昭懷里。他披著至冬深衣,面具下眸子幽深,"這次賭什麼?"
昔知將風絲系上他小指,在無名指根部繞了三圈,"賭你舍不得讓我守寡。"
雙影沒入夜色時,琉璃亭頂端睜開雙冰晶凝成的眼——伯陽抱著夜琪遠程觀戰,小丫頭攥著片風刃咯咯直笑。
"像不像當年的我們?"慧心為丈夫披上外袍。
"不如我們。"伯陽岩元素一閃,震碎遠處襲向昔知的暗箭,"我從來不會輸。"
夜雨滂沱,卻澆不滅暗巷里冰風交織的光。這場危險的賭局,或許要等到坎瑞亞的災火焚盡璃月,才能見分曉——又或許,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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