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番外之訣別詩33)
文潮被戎昭一頓暴揍之後,像只喪家之犬般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地踉蹌回了家。踏入家門那一刻,身上的塵土與嘴角的血跡,在雕梁畫棟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天權星文逸正在書房中審閱賬目,听聞聲響抬眸,一瞅見兒子那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模樣,手中的毛筆“啪嗒”一聲掉落,墨汁在宣紙暈染開來,恰似他此刻凌亂的心情。瞬間,文逸氣得面色鐵青,平日里睿智深邃的雙目圓睜,怒火仿佛要將周遭空氣點燃。
“你這無法無天的逆子,怎又闖出這等荒唐禍事!”文逸怒聲如雷,斥責聲在空曠的大廳里轟然回蕩,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而落,文潮的耳朵更是被震得嗡嗡作響,仿佛置身于轟鳴的鐘磬之間。
文潮捂著臉,抽抽噎噎,聲淚俱下地哭訴︰“父親,明明是那戎昭蠻不講理,二話不說就對我拳腳相加。”他低垂的眼眸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如暗夜鬼火般閃爍,妄圖將過錯一股腦兒全部推給戎昭,心底盤算著如何逃脫父親的嚴懲。
文逸冷哼一聲,胸腔中滿是憤懣,恰似即將噴發的火山︰“哼,若不是你肆意妄為、胡作非為,怎會落得這般淒慘境地?平日里我對你苦口婆心的訓誡,難道都被你當作了耳旁風,一吹就散?”文逸猛地背過身去,雙手緊緊握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對兒子的不爭氣感到深深的失望,這種失望如千斤重擔,壓得他胸口沉悶不已。
文潮耷拉著腦袋,如同霜打後又被狂風肆虐的茄子,蔫頭巴腦,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言半句。但他緊咬的牙關咯咯作響,與握緊到顫抖的拳頭,卻暴露了內心如洶涌暗流般的不甘與怨恨,那股惡念在心底瘋狂滋生。
而另一邊,夜家家主在庭院中練劍,听聞戎昭對文潮大打出手的消息,手中的劍勢陡然一滯,劍尖在青石地面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他心中滿是憂慮,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誠然明白戎昭是為守護昔知,可身為家主,不得不從家族大局考慮,戎昭下手如此之重,行事這般莽撞倔強,終歸是給家族埋下了隱患。
夜家家主把戎昭叫到跟前,庭院中原本明媚的陽光此刻仿佛被陰霾遮蔽,他面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神色肅穆得如同古老宗祠中的雕像。
“戎昭,你可知自己犯下了大錯?”夜家家主的語氣沉重且凌厲,宛如千年寒鐵,眼神如鷹隼般緊緊盯著戎昭,試圖從他那倔強的臉上找到一絲悔悟的蛛絲馬跡。
戎昭跪在蒲團上,卻昂首挺胸,身姿如松,目光堅定似鐵,毫無懼色地說道︰“父親,孩兒沒有錯!那文潮屢次糾纏昔知,對她惡語相向,還出言侮辱行知與若晏姑母!這般行徑,言語惡毒,孩兒怎能容忍!”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那是𥕜衛愛情與正義的火焰,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夜家家主怒喝出聲,聲若洪鐘︰“糊涂至極!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如此沖動行事,全然不顧及後果。你這般莽撞之舉,會給自己,會給昔知,會給兩方家族惹來多大的事端,不過是徒增嫌隙罷了!”夜家家主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戎昭,手臂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聲音也因情緒激動而顫抖不已。
戎昭梗著脖子,高聲辯駁,聲音響徹整個庭院︰“我只知曉要護昔知平安無事,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哪怕因此粉身碎骨,我也絕不後悔!”他的聲音飽含著對昔知的深情與守護的決心,在庭院中久久回蕩,每一個字都似重錘,敲打著夜家家主的心。
夜家家主無奈地連連搖頭,臉上滿是痛心疾首的神情,聲色俱厲道︰“來人,上家法!務必讓這小子長長記性,明白做事不可如此魯莽沖動,家族的規矩容不得半點踐踏!”
棍棒帶著呼嘯的風聲,毫不留情地一下下落在戎昭身上,每一擊都似敲在眾人的心尖。他緊咬著牙關,嘴唇被咬得泛白,強忍著劇痛,硬是一聲不吭。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宛如斷了線的珠子,打濕了腳下的地面。可隨著棍棒的不斷加重,他的身體終究難以承受這狂風暴雨般的擊打,鮮血從嘴角汩汩涌出,洇紅了他的衣衫,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眼前的景象開始重影、旋轉。
夜家家主動用家法的消息,如一陣迅猛的旋風,很快在家族中傳開。伯陽正在與友人切磋武藝,听聞此事,手中的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他眉頭瞬間緊皺成一團,眼中滿是對弟弟戎昭的擔憂以及對文潮的憤怒,那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恨不得將文潮燒成灰燼。
“父親,戎昭雖沖動了些,但也是為了守護昔知,還望父親手下留情!”伯陽心急如焚,一路飛奔至庭院,抱拳求情道,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急切與誠懇,額頭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
夜家家主看了一眼伯陽,眼神中沒有絲毫松動,依舊如寒潭般冰冷︰“此事他做錯在先,若不加以嚴懲,日後如何在家族立足!家族的威嚴何在?規矩何在?”夜家家主的話語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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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佩夫人听聞消息,匆忙從內室趕來,看到男孩被打的傷痕累累,淚水瞬間在眼眶中打轉,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老爺,孩子情之所鐘,難免沖動,這次就饒了他吧。他還年輕,以後定會改的。”蔓佩夫人拉住夜家家主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哀求,滿是心疼。
夜昱不為所動,用力甩開夫人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夫人,此事不可縱容,否則日後必釀大禍。今日若不給他深刻教訓,他日他定會犯下更大的錯,到時家族如何收場?”
此時,慧心和她的父親听聞動靜也來到了夜家。慧心看到戎昭被打的淒慘模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訝地捂住了嘴巴,眼中滿是不忍與憐憫。她的腳步不自覺地向前邁了一步,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去看看戎昭的傷勢究竟如何。
而不卜廬的楊述醫生剛從天權星文大人那里回來,又被火急火燎地請到了夜家。他看著這劍拔弩張的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重重嘆了口氣︰“這鬧的是哪一出啊。本是大好時光,卻因意氣之爭鬧成這般田地。”楊述醫生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無奈,行醫多年,他見過太多因紛爭而起的傷痛。
夜家家主親自拿起棍棒,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再次加重了力道︰“讓你沖動行事,讓你不知輕重!今日若不打得你刻骨銘心,你便不知敬畏二字如何書寫!”他的臉上滿是憤怒,每一下都帶著對戎昭沖動行為的極度不滿,仿佛要將心中的擔憂與期望都通過這棍棒傳遞給戎昭。
每一下棍棒落下,都伴隨著戎昭壓抑的悶哼聲。這悶哼聲如同一把把銳利無比的利刃,直直地刺痛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伯陽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蔓佩夫人別過頭去,淚水肆意流淌;慧心的眼眶泛紅,嘴唇微微顫抖。
伯陽心急如焚,撲通一聲再次跪地懇求︰“父親,戎昭已知錯,求您停手吧!再打下去,他會撐不住的!”伯陽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地面的石子硌得額頭生疼,可他渾然不覺。
夜家家主停下了動作,語調冷淡如霜︰“今日之事,望你能牢記教訓,日後做事不可如此魯莽!若再犯,定不輕饒!”說完,他丟下棍棒,那棍棒在地上滾動了幾圈,發出沉悶的聲響。夜家家主轉身離去,留下一個冷峻而又沉重的背影,仿佛承載著整個家族的重擔。
夜家夫人撲到戎昭身旁,淚如雨下,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我的兒啊,你這是何苦!為何這般倔強,讓為娘如此心疼。”她緊緊抱住戎昭,仿佛要用自己的懷抱為他驅散所有的痛苦,給予他最後的溫暖與庇護。
伯陽趕緊上前幫忙扶起戎昭,眼中滿是心疼與無奈。他輕輕拍了拍戎昭的後背,試圖給予他一絲安慰,可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慧心在一旁看著,眼眶也紅紅的,小聲說道︰“這次戎昭沖動了,可文潮也著實過分。這一切本不該發生。”慧心的聲音如同春日里輕柔卻帶著哀愁的微風,試圖緩解這壓抑得讓人窒息的氣氛。
楊述醫生走上前,查看了一下戎昭的傷勢,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傷得不輕,多處筋骨受損,還有內傷。得趕緊醫治,否則落下病根就麻煩了。”楊述醫生的眼神中透露出專業的冷靜,但也隱藏著一絲深深的擔憂。
夜家夫人連忙拉住楊述醫生的手,眼神中充滿了哀求︰“阿述,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兒。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失去他。”
楊述醫生點點頭︰“嫂嫂放心,我自當盡力。我定會用我所學,讓他盡快好起來。”楊述醫生拍了拍夜家夫人的手,給予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伯陽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筆賬,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文潮如此欺人太甚,我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伯陽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那火焰燃燒得愈發旺盛,仿佛要將文潮燃燒殆盡,為弟弟討回公道。
夜家家主在一旁听到,猛地轉身喝道︰“此事到此為止,莫要再生事端。你若再惹事,連同你一起懲處!”夜家家主的聲音再次在大廳里響起,如驚雷般震耳欲聾,警告著伯陽不要輕舉妄動。
伯陽沉默不語,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他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戎昭討回公道,哪怕與全世界為敵。
慧心走到他身邊,輕聲安慰道︰“先治好戎昭的傷要緊,其他的以後再說。現在沖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慧心的聲音如同清澈的清泉般流淌在伯陽的心中,讓他那被憤怒充斥的內心漸漸冷靜下來。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戎昭抬回房間,楊述醫生開始為他處理傷口。楊述醫生的雙手熟練地擺弄著各種草藥和工具,眼神專注而認真,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的淤血,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卻又果斷,生怕弄疼了戎昭。接著,他將精心研磨的草藥敷在傷口上,用干淨的紗布仔細包扎。
蔓佩夫人守在床邊,一刻也不敢離開,眼楮緊緊盯著戎昭蒼白的臉,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快點好起來,我的兒。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期待,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戎昭,讓他快點好起來。
伯陽則在房外踱步,心中思緒萬千。他時而皺眉,時而握緊拳頭,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戎昭被打的畫面以及文潮那囂張的嘴臉。他在心中盤算著,如何既能為弟弟報仇,又不違背父親的命令,不牽連家族。
而另一邊,文潮在家中養傷,心中對戎昭的怨恨愈發加深。他每日都在腦海中盤算著如何報復戎昭,眼神中時常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宛如一條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天權星文逸告誡他︰“此事暫且放下,莫要再去招惹夜家。夜家底蘊深厚,不是我們能輕易招惹的。若再挑起事端,我也保不了你。”文逸的眼神中透露出警告,他深知夜家的實力,不想因為兒子的魯莽而引發兩家的紛爭,毀了自己多年的心血。
文潮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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