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鐘離bg之小青龍穿越了

平行世界番外之訣別詩(28)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源青魚 本章︰平行世界番外之訣別詩(28)

    平行世界番外之訣別詩28)

    夜已深濃,墨色如漆般潑灑在天地間。胡敬孤身一人,拖著仿若被寒霜浸透的身軀,每一步都踏得艱難沉重,緩緩朝著往生堂挪去。手中的護摩之杖,磕踫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沉悶聲響,仿佛是他此刻破碎心境的外化。

    踏入往生堂,屋內靜謐無聲,唯有孩子們均勻的呼吸聲。他抬眸望向屋內,曾經那盞為他長明的燈火已然熄滅,黑暗將整個屋子吞噬,恰似他此刻被陰霾填滿的內心。

    妻子離去後的時光,對他而言如同深陷無間煉獄。熾熱的火舌無情地舔舐著他的身心,每一寸肌膚都承受著焚身的劇痛,而思念如洶涌潮水,一波又一波將他淹沒。早先在舍得與不舍的邊緣,他無數次徘徊掙扎,憑借著對孩子們那如燭火般微弱卻又無比堅韌的愛意,在絕望的泥沼中拼命攀爬,才得以回到這滿是回憶卻又空蕩冰冷的家。

    胡敬依靠著護摩之杖,身形搖搖欲墜,雙腿似被抽去了筋骨,綿軟無力。好不容易挪到床邊,他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栽倒,連拉過被子御寒的力氣都已耗盡。護摩之杖從他顫抖的手中滑落,“ 當”一聲砸在地面,在死寂的夜里格外驚心動魄。

    他蜷縮成一團,雙臂緊緊環抱住自己,試圖尋得一絲不存在的溫暖。然而,那股從心底泛起的寒意,卻如附骨之蛆,深入骨髓,凍得他渾身劇烈顫抖,牙齒也忍不住打起架來。黑暗中,他緊閉雙眼,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淌過臉頰,滴落在冰冷的枕頭上,洇出一片濕痕。

    昔知又夢到了母親。夢里,母親身著熟悉的甲冑,英氣逼人,坐在她的床邊,只是臉上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落寞。昔知強忍著眼中即將決堤的淚水,坐起身,張開雙臂,滿心期許地想要抱住母親,重溫久違的溫暖。然而,就在起身的瞬間,听到了一道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如同兵器落地發出的尖銳聲響,令她驟然清醒。而眼前的夢境,則如泡沫一般轟然破碎消散。

    昔知拼盡全力,將滿心的失落狠狠按壓心底,強忍著幾近決堤的淚水,緊緊擁著被子,緩緩坐起,後背倚靠著冰冷的牆壁。她伸出顫抖的手,點亮燭火,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卻未能驅散她心中的陰霾。她就那樣呆坐著,眼神空洞,痴痴地望著那跳躍的火苗,思緒卻早已飄向遠方。

    但心底的擔憂如同洶涌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讓她再也無法安坐。她迅速披上外套,起身,躡手躡腳地朝著門邊走去。那隱隱約約的聲響,正是從父親房間的方向傳來,每一下都似重錘,狠狠敲擊在她的心尖,令她的心瞬間揪緊。

    這些日子以來,父親如同不知疲倦的陀螺,每日天不亮便匆匆出門,直到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軀歸來。他將自己所有的精力與心血,毫無保留地傾注到往生堂的事務當中,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暫時忘卻內心的傷痛,卻全然不顧自己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昔知心里比誰都清楚,今日父親又如往常那般,在晨曦尚未破曉之時,便毅然決然地踏出家門。手中緊握著護摩之杖,每一步都邁得沉穩而堅定,周身散發著一種嚴肅到近乎決絕的強大氣勢。而他此去,是要去完成一件極度危險的任務。

    她深知,這件事猶如在刀刃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可謂九死一生。更何況,如今母親驟然離世,父親的內心本就被無盡的痛苦與悲傷填滿,難以平靜。在這種心境的影響下,此事的危險系數更是呈幾何倍數瘋狂攀升。

    如今,听到那邊傳來的動靜,昔知在心底暗自揣測,或許,是父親歷經艱險,總算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吧……可這揣測,也僅僅是揣測而已,在親眼見到父親之前,她懸著的心,始終無法放下。

    父親的房間隱匿于濃稠如墨的黑暗之中,不見絲毫燭火跳躍的光亮。昔知立在門前,一顆心被擔憂揪緊。她抬起手,指尖輕顫,猶豫再三後,才小心翼翼地叩擊房門。每一下敲擊,都似在寂靜夜里敲響的小鼓,可回應她的,唯有那無盡的死寂。這份沉默,宛如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得她胸口發悶,心中的不安如野草般瘋狂蔓延。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顫抖的嗓音,輕聲說道︰“爸爸……我是昔知,我進來了哦!”那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里的一縷微風,生怕驚擾了屋內可能沉睡的父親。

    言罷,她緩緩轉動門把,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謹慎。隨著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一股陳舊而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躡手躡腳地邁進屋內,腳步輕得如同踏在雲端。

    眼前的景象,好似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她的心尖。護摩之杖斜躺在地上,在昏暗的光線中,仿若一條蟄伏的巨獸。她毫無防備,腳下被猛地一絆,身形瞬間失去平衡,一個踉蹌向前撲去,好在及時扶住門框,才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驚魂未定,目光慌亂地投向床鋪。借著窗外灑入的清冷月光,只見父親如一只受傷蜷縮的孤獸,緊緊裹著被子,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仿佛試圖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尋得一方安寧。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像是在睡夢中也正經歷著一場苦戰。眼角那道淚痕,在月色的映照下,宛如一條蜿蜒的小河,流淌著無盡的痛苦與哀傷,仿佛歲月用最殘酷的方式,在他臉上鐫刻下滄桑的印記。再看父親的頭發,不知何時竟已灰白了一半,恰似冬日里初降的寒霜,在月光下散發著令人心碎的冷意。他整個人被籠罩在這清冷的月色中,憔悴與疲憊的氣息撲面而來,即便昔知走進來,發出了輕微的聲響,也未能將他從這沉沉的、滿是痛苦的睡夢中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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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知見狀,眼眶瞬間被酸澀與心疼填滿,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腳步踉蹌著撲到床邊,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她半蹲下身,目光緊緊鎖住父親的面龐,眼中滿是疼惜與不忍。

    看著熟睡中面容憔悴的父親,她的內心五味雜陳。她深知父親這些日子為了這個家,為了往生堂的事務,耗盡了心血。此刻,她實在不忍心叫醒父親,讓他從這難得的休憩中醒來,去換去外出的衣物。她只能伸出手,動作輕柔得如同觸踫一件稀世珍寶,輕輕握住父親冰涼的手。那一瞬間,她只覺一股寒意順著指尖傳遍全身,心疼之感愈發濃烈。她緊緊握住父親的手,試圖用自己掌心的溫度,驅散父親周身的寒意。

    隨後,她又小心翼翼地將被子嚴嚴實實地裹在父親身上,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關切與愛意。她仔細地將被子的邊角掖好,確保沒有一絲冷風能夠鑽進去。做完這一切,她仍覺不夠,又湊近父親,將自己的額頭輕輕貼在他滾燙的額頭。這一貼,讓她的心瞬間懸了起來——父親竟發起了高熱。

    “爸爸,你怎麼這麼傻……”她喃喃自語,聲音里帶著哭腔,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父親的枕邊。她不敢離開,就這樣靜靜地換了個姿勢盤腿趴在床邊,緊緊握著父親的手,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父親的面龐,好似只要這樣,就能為父親分擔痛苦,只要她守在這里,父親就能快點好起來。

    在死寂般的房間里,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昔知始終保持著半蹲的姿勢,目光緊緊黏在父親身上,不敢有絲毫懈怠。父親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每一下都像是一記悶雷,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尖上,令她的心跳也隨之紊亂。

    不知熬過了多久,父親的眉頭猛然擰成了一個死結,嘴里開始發出含混不清的囈語。昔知見狀,心猛地一揪,急忙俯下身,將耳朵貼近父親的嘴邊,試圖捕捉那些破碎的字句。“……別走……別離開我……”父親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卻飽含著無盡的絕望,仿佛正置身于一場無法掙脫的噩夢之中。昔知瞬間明白,父親定是在夢中與母親重逢,又一次深陷失去摯愛的痛苦深淵。

    “爸爸,我在這兒,我在呢。”昔知溫柔地呢喃著,聲音輕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風,生怕驚擾到父親脆弱的夢境。她伸出手,用指尖輕輕摩挲著父親的額頭,試圖撫平那一道道因痛苦而緊鎖的溝壑。也許是感受到了女兒掌心傳遞的溫度與安撫,父親的神情逐漸松弛下來,囈語也漸漸停歇。

    然而,父親滾燙的額頭依舊散發著灼人的熱度,高熱絲毫沒有退去的跡象。昔知的心再度懸了起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腦海中突然閃過家中常備的退燒藥,于是不假思索地輕手輕腳起身,如同一只敏捷的貓,在黑暗中憑借著記憶摸索前行。終于,她的指尖觸踫到了那熟悉的藥瓶輪廓,心中頓時涌起一絲希望。

    回到床邊,昔知望著沉睡中的父親,卻犯起了愁。父親睡得如此沉,根本無法自主服藥。她緊蹙眉頭,沉思片刻後,轉身倒了一杯溫水,又找來一塊潔白干淨的毛巾。她將毛巾緩緩浸入水中,待其充分浸濕後,輕輕擰干,然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父親的額頭、脖頸和手心。每一下擦拭,她都極為輕柔,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她希望通過這種物理降溫的方式,能為父親減輕一絲痛苦,緩解那如火焰般灼燒的高熱。

    在擦拭的過程中,淚水再次模糊了昔知的視線。她看著父親日漸消瘦的面龐,顴骨愈發突出,眼眶也深深凹陷下去,心中滿是難過,如潮水一般,想要將她淹沒。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自責著,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無助與哀傷。

    不知不覺,窗外的月亮悄然西沉,天邊泛起了一抹魚肚白,微弱的晨光透過窗戶縫隙,灑落在屋內。經過一夜的折騰,昔知的身體和精神都已疲憊到了極點,她的眼皮沉重得好似掛了鉛塊,每一次抬起都異常艱難。但她的眼神卻始終堅定如磐石,未曾有一刻從父親身上移開。終于,在晨曦溫柔的輕撫下,父親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而均勻。看到這一幕,昔知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稍稍落了下來,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些許。

    中)

    晨曦初破,微光悄然灑落。一陣極輕緩的敲門聲,從門口悠悠傳來,恰似一根輕柔卻堅韌的絲線,將好不容易才沉入夢鄉的昔知從睡夢中悄然拽出。

    昔知瞬間清醒,強打起精神,努力驅散周身的疲憊。她輕手輕腳地站起身,全然不顧雙腿因徹夜未眠而傳來的陣陣酸軟無力。腳步略顯踉蹌,卻帶著一絲堅定,向著房門走去。

    路過哥哥房間時,屋內一片寂靜。她明白,哥哥深陷于母親離去的徹骨痛楚之中,自己這邊發出的細微聲,並未驚擾到沉浸在哀傷里的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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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知一步步緩緩走到大門邊,並未立刻開門,而是清了清略顯沙啞的嗓子,輕聲問道︰“這里是往生堂,請問您找哪位?”

    門外,傳來夜昱先生那令人熟悉的溫和聲音︰“昔知,是我呀。我和伯陽、戎昭一道,來看看你們了。”

    昔知抬手,緩緩拉開門閂,門扉輕啟。目光觸及門口夜昱先生、伯陽與戎昭三人,她微微頷首示意,側身將他們迎入。

    她腳步輕緩,引領著三人朝父親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她語調有些啞然,透著濃濃的擔憂與歉意 ︰“父親昨夜忙至精疲力竭才歸來,回來後便癱倒在床上,還發起了高熱……實在無力起身相迎,還望伯父和兩位哥哥莫怪。”

    夜昱听聞,神色瞬間凝重起來,眼中滿是關切,“孩子,你莫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你父親他一直都太拼了。”說罷,他加快腳步,緊跟在昔知身後,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對老友深深的擔憂。

    伯陽和戎昭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焦急。戎昭快步上前,輕聲問道︰“昔知妹妹,那叔叔現在情況如何?可曾找大夫看過?” 伯陽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需不需要我們現在就去請楊大夫?”

    昔知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紅,她搖了搖頭,“多謝伯父和兩位哥哥掛懷,昨夜我守了父親一夜,用毛巾給他物理降溫,清晨時他的高熱似有減退,呼吸也平穩了些。只是一直沉睡,我實在不忍心請大夫來吵醒他。”

    說話間,眾人已來到胡堂主房門前。昔知輕輕推開房門,屋內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混合著深夜未散的寒意。夜昱走進屋內,來到床邊,看著面容憔悴、沉睡不醒的胡堂主,心中一陣酸澀。他伸手探了探胡堂主的額頭,眉頭稍稍舒展,“熱度確實退了些。”

    夜昱微微頓住,抬手輕輕撫了撫昔知的頭,看著眼前這身形愈發憔悴、面容消瘦的小姑娘,又見她眼眶泛紅,滿是疲憊與哀傷,心中一陣酸澀,如鯁在喉 ,輕聲說道︰“小昔知啊……你瞧瞧你爸,整日像個不知疲倦的工作狂,完全不顧惜自己的身體;還有你哥,沉浸在悲傷里,至今都走不出來。難為你了,孩子,這一切都讓你一個人扛著。”

    昔知輕輕搖了搖頭,聲音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夜伯父,我不覺得辛苦。母親雖離開了,但我們的家還在呀。爸爸一心撲在璃月和往生堂的事務上,他的每一份付出,每一滴汗水,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如今他累垮了,我守在他身旁,是為人子女應盡的本分。至于哥哥,我知道他只是太思念母親,才如此消沉,內心所承受的痛苦,一點都不比我少。我是這個家的一員,守護家人,給予他們關懷與照顧,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

    她微微吸了吸鼻子,極力克制著眼中即將決堤的淚水,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夜昱,斬釘截鐵地說道︰“曾經,爸爸媽媽為我和哥哥撐起了一片晴空,為我阻擋了生活中的風風雨雨。如今媽媽去了,爸爸又病倒在床,我也想盡自己所能,成為他們堅實的依靠。夜伯父,請您放心,無論前方道路多麼崎嶇坎坷,我都會全力以赴,努力讓這個家重回往日的溫暖與安寧。我堅信,只要我們一家人緊緊相依,彼此扶持,就沒有什麼困難是我們克服不了的,一定能夠走過這段至暗的時光 。”

    夜昱凝望著昔知,目光中滿溢著長輩特有的疼惜與慈愛,輕聲說道︰“昔知,你這一整晚的操勞,伯父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所付出的,早已遠遠超出了一個孩子該承受的。但孩子啊,你要明白,你年紀尚小,身體怎經得起這般折騰?一夜未曾合眼,長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昔知倔強地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迎向夜昱,雙唇微張,似欲言又止。然而,夜昱那嚴肅且不容置疑的目光,仿若一道無形的屏障,讓她乖乖地安靜了下來。

    夜昱抬起手,溫柔地指向身旁的伯陽和戎昭,語氣中滿含信任與囑托︰“昔知,好孩子,听伯父的話,跟著你兩位哥哥去,踏踏實實地睡上一覺。只有把身體養好了,往後才有充沛的精力照顧家人吶。”

    言罷,夜昱微微轉身,正面朝向伯陽和戎昭,神色凝重,眼神中滿是深切的期望 ︰“伯陽,戎昭,昔知就托付給你們倆了。絕不能讓她再為這邊的事分神操心,清楚了嗎?”

    伯陽神色莊重肅穆,重重地點了點頭,言辭懇切︰“父親,您放心。我必定全力以赴,悉心照料昔知妹妹,絕不會讓她受到絲毫驚擾。”戎昭則瞬間挺直腰桿,用力拍著胸脯,語氣斬釘截鐵︰“父親放心,照顧好昔知妹妹,我責無旁貸!”

    夜昱再次將目光投向沉睡中的胡堂主,眉頭不自覺地緊蹙在一起,臉上的擔憂愈發濃重。他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喃喃道︰“老胡啊,你就安心養病吧。家里的事兒,我替你扛著。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說完,他緩緩拉過一把椅子,動作輕柔而緩慢地在床邊坐下,目光自始至終牢牢地鎖定在老友身上,仿佛要用自己無聲的守護,為老友驅散病痛的陰霾,給予老友一絲溫暖與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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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接下來的日子,夜家父子三人扎根在往生堂,全心全意地陪伴、照料著胡堂主父女。他們的關懷細致入微,如同春日暖陽,試圖驅散胡家縈繞的陰霾。

    蔓佩夫人雖自身病體難支,卻仍將胡家的狀況掛在心頭。她拖著孱弱的身子,幾次前來探望,卻都被懂事的昔知和滿心憤懣的胡行知婉言勸回。原來,伯陽與戎昭的母親本就身體虛弱,若晏夫人的突然離世,宛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她的心間,致使她的病情惡化,只能臥床修養。這一狀況,讓兩個家庭的處境愈發艱難,仿佛深陷泥沼,舉步維艱。

    在夜家父子的精心照料以及家人的溫暖陪伴下,中途——夜昱先生還是著戎昭去不卜廬找了楊述先生以及慧心過來,為胡敬堂主把脈,又緊急開了兩貼藥,吃了數日,胡敬堂主的身體總算是逐漸有了好轉的跡象。然而,身體尚未痊愈,他便強撐著虛弱不堪的身軀,毅然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在他的推動下,“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一股陳舊的氣息裹挾著歲月的厚重撲面而來。胡敬堂主緊緊扶著門框,身形在門框上微微顫抖,每邁出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的目光緩緩掃向堆滿賬冊的書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動搖的堅毅與執著。

    他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帶著無盡的沉重,隨後拖著好似灌了鉛一般的雙腿,艱難地挪到書桌前,緩緩坐下。剛一坐穩,一陣劇烈的咳嗽猛地襲來,那咳嗽聲撕心裂肺,震得桌上的紙筆都跟著微微抖動。許久,他才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抬手用帕子輕輕擦拭嘴角,看到帕子上隱隱浮現的血絲,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便將帕子隨手丟在一旁,仿佛這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在意。

    緊接著,他伸出那瘦骨嶙峋、布滿青筋的手,拿起一本賬冊。他努力讓自己渙散的目光聚焦在那密密麻麻的字跡上,可長時間的病痛折磨,早已讓他的精力大不如前。沒看幾行,眼前的字跡便開始模糊,重影疊現。他揉了揉酸澀、布滿血絲的眼楮,又端起一旁那早已涼透的茶盞,猛地灌下一口,試圖借這冰冷的茶水,讓自己混沌的頭腦清醒幾分 。

    此時,書房的門被人急促推開,胡行知站在門口,看到父親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心疼,更有憤怒。“父親,您這是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胡敬堂主緩緩抬起頭,看到是兒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我在處理往生堂的賬目,這些積壓了許久,不能再拖了。”他的語氣平淡,仿佛自己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只想著往生堂!”胡行知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大步走到書桌前,雙手用力拍在桌上,桌上的賬冊都被震得散落一地,“您看看您自己,身體還沒好呢!母親走了,您就這麼不愛惜自己,是想拋下我和妹妹嗎?”

    胡敬堂主望著情緒激動的兒子,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被胡行知打斷。“從小到大,您總是這樣,往生堂的事永遠排在第一位。現在家里變成這樣,您還是放不下!”胡行知的眼眶泛紅,聲音也帶著哭腔。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璃月。”胡敬堂主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卻堅定。“往生堂的職責重大,我不能因為個人的事而懈怠。”

    “那我和妹妹呢?我們就不重要嗎?”胡行知的淚水奪眶而出,“您口口聲聲說為了這個家,可您的所作所為,讓我們感受不到一點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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