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對于賽馬比賽。
我所知並不多,甚至連了解都談不上。
但我知道的是,香江和濠江,還有新加坡。
這三個地方的賽馬行業最為發達。
賽馬的人多,買馬的人也多。
自然而然,滋生出來了許許多多,與賽馬有關的行業。
從研究賽馬的馬經。
再到相馬,馴馬的馬術師。
可以說,這個行業,在我看來是充滿了財富和機遇。
只不過我從小對于賭,就有天然的排斥和反感。
所以,我就從來沒有研究過賽馬。
我根本就不知道,鄧枝瑾讓我,跟著來到濠江的目的是什麼?
我明明是一個非常討厭和排斥,跟賭有關一切產業的人。
鄧枝瑾喝著一瓶甦打水說到︰“好啊,賭馬,打算怎麼個玩法?如果只是押頭馬,那可就太無趣了。”
她帶著一種慵懶的神情說道︰“再說,如果真的只是押個頭馬,我也沒必要下來專門找你們玩。
倫敦和澳洲,這類玩法更豐富。”
此時,作為呂地王的小兒子,呂飛逸走上前來。
他上身一件華夫格的軍綠色襯衣,下身一件卡其色的西裝。
沒有佩領帶,看上去非常的休閑。
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輕佻感。
不得不說,這種世家子弟,身上難以細說的氣質。
我總結的來說就是不缺錢的氣質。
但凡是人生當中,哪怕有一天,為錢苦惱過。
都不會有這種淡然和慵懶。
他對鄧知瑾說道︰“鄧小姐,我父親現在人在新加坡的馬會,有兩場比賽,他有些拿不準,想請我來請教一下您。”
呂飛逸一開口。
還著實真就驚艷到了我。
因為這個小子,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雖然不是那種,地地道道的胡同串子的京片兒。
但其普通話,甚至比有些南方人講的還要好。
鄧知瑾也絲毫不意外,只是喝著甦打水說道︰“呂三公子,听說你之前,在拉斯維加斯,替你父親管理娛樂產業。有幾處酒店,還有一個賽馬俱樂部,養了不少好馬,送給好萊塢的名人。”
呂飛逸淡然一笑,彬彬有禮的,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這位出身不凡,談吐氣質更是比尋常人要更具貴冑子弟氣質的男人。
微微彎腰,賠笑著說道︰“畢業之後,我這個沒什麼本事,不成才的二世祖,問家里要了幾千萬,出來闖蕩玩玩而已。”
鄧知瑾看向他身邊,那位穿著旗袍。
一言不發,宛若冰山一樣的美女馴馬師詹佩瑜說道︰“您把全世界,最好的馴馬師都帶來了,看樣子今天不光勢在必得,而且還是有備而來啊。說吧,想玩什麼?”
呂飛逸說道︰“既然鄧小姐,不遠千里,從帝京來到我們小小的濠江,當然是要玩點,平常人玩不到的了。”
他抬起手腕。
看了一眼左手那塊,價格不菲的百達翡麗說道︰“還有二十分鐘開欄,我們就賭一把,今天,香江馬會第二道的那匹馬,會跑第幾名?”
“切...”鄧知瑾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會玩出什麼花樣呢。又是這一套。”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李聖世。
後者正在點煙。
瀟灑的將手里的打火機合上,說道︰“好啊,今天香江馬會的第二道,名叫高樓大廈。是上一屆的冠軍,既然玩,那麼我們賭一點什麼?”
呂飛逸聞言點頭輕笑︰“鄧小姐想來是不缺錢的,既然你來了,那麼我們就押一些不一樣的。這樣,女士優先,你來一定是帶著目的的。所以我想知道,我們地王呂家,能為您效勞什麼呢?”
鄧知瑾不卑不亢的說道︰“天底下沒有女人跟男人客氣的理由,更何況,我來就是來討債的。你們卻還要設個門檻兒,擺明了是要欺負我。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放下手里的甦打水杯子說道︰“我听說,呂地王三個月前,買下了不列顛金融城兩塊,二十公頃的土地,那麼我們就賭這個。”
呂飛逸听聞鄧知瑾獅子大開口。
上來就要自己家,上個月,幾乎調動全部資金拿下來的一塊地。
他立刻有所猶豫的皺起了眉頭。
倒不是慫了。
只是這麼大的事情,他自己做不了主。
呂地王還在世呢。
也就七十多歲的年齡,甚至可以說,在商界這樣的年齡,遠沒有到退休的時候。
二十公頃不列顛倫敦金融城。
那已經不是寸土寸金了。
而是黑土之下,藏著人肉眼可見的一座隱形金山。
尋常人所不知。
倫敦其實有兩座城。
一座是我們知道的,有大本鐘,有皇宮的倫敦。
另外一個便是金融城的倫敦。
寸土寸金,整個不列顛列島的金融英才,以及各種各樣,銀行以及金融機構,都在金融城里面扎根。
除此之外,衍生出來了各種,服務于這些公司的產業。
其中最多的,就是高檔餐廳以及娛樂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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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漲船高,金融城的地價,不是有錢就能買下來的。
必須還要在當地有一些其他的投資。
鄧知瑾像是一條竹葉青。
一口直接咬在了呂家三少爺的大動脈上。
眼看著呂飛逸略有遲疑和猶豫。
鄧知瑾便帶著一種玩笑的口吻說道︰“怎麼,呂三少爺不會只是一個空架子吧?”
“呵呵,我看像。”李聖世也在一旁火上澆油的拱起火來。
他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呂飛逸說道︰“也是,呂少爺在家里排行老三。地產生意歸老大,商用物業生意是你二哥,你只不過是一個在拉斯維加斯,一擲千金的二世祖而已,呂地王怎麼也不會,輕易的把生意,交給你來打理。”
這話多少是有點傷自尊了。
我肉眼可見呂三少爺的臉上,笑容一點點的消失。
他拳頭緊握。
剛要說話,我便見縫插針的說道︰“呂少爺別生氣,不如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看,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辦?這主意如果你拿不定,我看還是找家長吧。”
鄧知瑾有些意外的看向我。
楊廣祿捂著嘴偷笑。
呂地王身後的那些人,則是一個個面紅耳赤。
一肚子怒火無處宣泄。
反倒這個時候,她一把扯著那穿著旗袍的冰山美女的胳膊,拉扯到自己的身邊。
“詹小姐,你來說,今晚有沒有信心。如果有,這二十公頃的地,我呂飛逸也能替父親做主!”
詹佩瑜也是出身高檔,雖然家世不如呂家。
但也是從小吃牛排喝牛奶,在國外長大的。
最注重所謂的紳士禮節。
只是她今天知道,在場的人都不好惹。
可偏偏被人拉著胳膊肘拽過來,動作非常不雅,更讓她自己覺得毫無面子可言。
于是輕聲咳嗽了一聲,細長烏黑的發絲。
伴隨著她說話和喘息,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
姣好的身材是一點也沒有掩蓋的意思。
可就算再美。
此時此刻也是被二世祖呂家三少爺,給架在了火上烤。
她咳嗽完上前一步,雖努力挺胸抬頭,可難掩心頭漸漸升起的一抹擔憂,說道︰“呂少爺,不必害怕擔憂什麼,我有信心,今晚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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