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你把李征光這些年，中飽私囊的證據給了加代讓他們翻了臉，李征光徹底在北方沒有了庇護的人，于是就成為了過街老鼠。”
我輕笑一聲︰“對，沒錯。現在他孤身一人留在香江，你覺得他會去哪里？”
程欣笑著說道︰“當然是阿飛和和記那里了。”
我一腳踩下油門，直奔著阿飛找了過去。
一整日的香江街頭。
看似平靜，實則風起雲涌。
我去尋找阿飛和李征光的路上。
我的手機鈴聲就沒有斷過。
撥打最多的是江澄。
他是真的著急了。
“喂，江sir。”
“你小子在干嘛！”電話里面江澄歇斯底里的說道。
我輕笑一聲︰“阿sir別問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辦。”
“我告訴你，你現在在我這里，頂多算是一個游走灰色地帶，賺點不該賺小錢的奸商。但如果，你真的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尤其是牽扯到，我這個o記要出手的事情，別怪我無情！”
我能听得出來江澄話語里面的警告意味。
笑著說道︰“阿sir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啊，我在酒吧和朋友談生意，結果突然有人沖出來，見我就斬。我只好扔了滅火器就跑啊”
我打著馬虎眼說道。
其實我和江澄之間，是存在某種微妙默契的。
我做的事情，正如他所說。
基本上都是介于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
賺點不該賺的小錢。
那些真要是吃槍子，殺頭的事情，我從來沒做過。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阿飛他們在電影開機宴上找我的麻煩，讓我損失了一大筆錢！
那幾乎是我整個私運碼頭，一年的流水生意。
如果不是程欣在，力挽狂瀾，幫助我最後，在流水資金里面周轉了一下。
拿去股市里面，做短線賺了一筆。
很可能，堂哥在濠江賠掉的那些錢，被寶島人抓走，並以此要挾從我口袋里面要走的那些錢，就足夠我重新回到原點了。
佟玉珠不會再相信我，香江的商界大佬們，都知道我是一個沒有什麼底氣的空錢包而已。
當然最傷的是。
寶島來的那些人，明明我與竹聯沒有任何的矛盾。
但竹聯的人來找的不光是我，還有李聖世的麻煩。
這個麻煩本身與我無關。
但卻讓我在李聖世面前，露出了馬腳。
險些害我功虧一簣，把命留在這里。
這一切都是阿飛，李征光為首的他們兩個人搞的鬼。
所以，這口氣咽下去，這個仇如果不報的話。
那麼我在香江江湖上，也會被人詬病是個外強中干。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大動作。
江澄還在勸說我︰“我知道你心里不爽，畢竟阿飛他們陰了你一次，但你要知道，男人要能屈能伸...”
我見江澄還在廢話，便立刻打斷︰“江sir不必多說了，我沒記很阿飛，生意人嗎，有矛盾，有爭執，在所難免的啦。好了，不說啦。我要忙啦。”
我用著蹩腳的粵語發音說完，掛斷了江澄的電話。
沒過多久，尤伯的電話也隨之打了進來。
“阿伯，來當和事佬啊？”我接通電話，便開始調侃了起來。
“阿佷，給我個面子，李征光的事情，就算啦。我讓阿飛替他把錢賠給你，我知道，開機宴上你損失了一大筆錢。”
“阿伯，你應該知道，這不是錢的問題，出來混都要面子，你佷子的所作所為，讓我很沒有面子。如果這次不辦事，我以後還怎麼在香江混下去。”
“那你也不給我面子咯？阿飛現在好歹是和記的人，這件事我不會坐視不管的。我告訴你，陳觀泰他們已經帶著人準備好了，你要是動我佷子，阿泰不會放過你。”
我輕笑一聲。
我能夠從尤伯的話語里面，听出來些許威脅的意味。
“阿伯，你覺得，我既然已經決定做事了，收了李征光的皮，我會怕你們和記嗎？陳觀泰是吧，讓他來，我也等他很久了。”
所謂收皮！
就是香江粵語里面買命的意思。
也就是說，我要了他李征光的命。
“呵，看樣子陸老板現在真的是做大啦，說話都比以前要硬氣多了。”
“還好，只是逼急了，吃草的也會長獠牙。”
“好好，那我們走著瞧。”
尤伯掛完電話。
我繼續開著車。
突然身邊傳來程欣的一聲輕笑。
我轉過頭問︰“你笑什麼？”
程欣攏了攏眉角的青絲︰“你知道嗎，以前啊，我覺得你是一個謹小慎微，做什麼事情都喜歡留余地的人。其實，有些時候，覺得你缺少點男子漢氣概。”
我開起來了葷玩笑︰“放屁！我在床上摁著你頭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態度，沒瞧見你半點覺得我沒男子漢氣概。”
“滾！”程欣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差點讓我的方向盤轉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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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車身晃了一下下。
可她卻依舊笑的開心。
我倆正說著。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打來的是阿飛。
“喂？飛少，你再不打電話，香江我可就翻個底朝天了。”
電話里面，傳來阿飛慵懶的聲音︰“召哥，碼頭不要了？卡拉ok不要了？電影不拍了嗎？豁出去了要跟我干嗎？我告訴你，李聖世我保定了。”
“我知道，他是你的刀嘛。我知道，我知道。”我表現的十分不耐煩。
隨後看了一下時間︰“生意我可以不要，但今天，李聖世的這條狗命，我一定要。
還有三十分鐘，我給你時間考慮，三十分鐘之後，如果我你不給我答復，等我找到李聖世，除了要他的命，我還要你付一點點‘利息’。”
阿飛有些心虛的說道︰“你應該知道，陳觀泰不是吃素的，和記不是吃素的！”
“哦，然後呢？我既然這麼做，你覺得我會怕和記嗎？”
“李征光雖然沒腦子，但好歹敢和我見一面。飛少，你這麼有種，野心這麼大，四十八個小時就讓自己的人上位，並且拿下來了濠江賭桌。
我猜猜看...我哥能輸那麼多，也是你做的局吧？”
電話那頭，沉默不語。
我輕笑一聲︰“你利用我哥嗜賭成性，在濠江輸掉了那麼多，還簽下了高利貸。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料定李征光失去了加先生的庇護，人在香江一定會找你。
好啊，那麼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護住他的狗命了。”
電話那頭，繼續沉默。
我們彼此都沒說話。
隔了大約十秒鐘。
阿飛終于忍不住了，說道︰“窩打老道街，華生小館，七點半，我絕對不帶人，只有我和李征光，我們三個，單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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