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宇二人走進大廳坐下,女婢上茶,江嘉良才開口說道︰“恩師,可否關注女子自強公會游街事件。”</p>
黃秋宇听完,小喝一口才回道︰“嗯,朝會都在議論,老夫怎麼可能不關注呢。”</p>
“恩師,您怎麼看。”江嘉良又問道。剛剛只是開場白,如今才是主題。</p>
“子軒老夫剛沒滿月抱過,時間過的快呀!如今能論祖訓辯真理了。”黃秋宇滿是慷慨。</p>
“書生失忽管教,卻讓劣子如此不懂禮法,還請恩師責罰。”江嘉良听完,急起身行禮說道。</p>
黃秋宇露出笑容,他沒想到時間過去十幾年了,江嘉良還是如此尊敬他,手做一個請坐手勢才說道︰“坐吧!老夫只是有感說幾句,子軒畢竟還年輕,年輕人難免會做錯事,只要教導就行了。”</p>
“是,學生明白。”江嘉良又恭敬回道,內心卻在糾結,看黃秋宇言語,不敢說這次來的目地。只要他不想開這個頭,一旦黃秋宇不滿,他就難辦了。</p>
黃秋宇看江嘉良明白了,才滿意點了點,又說道︰“子軒科舉在即,就這樣任他胡亂下去科考:比有損,游街事件如今是朝野震驚,百姓關注,子軒若還在其中,百官必為難他。”</p>
“恩師,您對子軒所提倡男女平等有何看法。”江嘉良听明白了,他知道黃秋宇很少理會其他事情,一心教育太子,所以很多事情他不是很清楚,要不他就知道文官是挺江子軒的。</p>
“那還用問嗎,祖訓那可以胡亂改制,子軒這是在胡亂,先人智慧怎麼是一個孩子所能懂的!”江嘉良一提問,黃秋宇馬上言語就重了。</p>
黃秋宇怎麼說,江嘉良那敢在接話,立馬就轉移話題說道︰“恩師,師母可好,怎麼沒見她呢。”</p>
“她在準備菜肴,過會應該就出來了!”黃秋宇回說道。</p>
“哦,有勞師母了,學生又有口福了!師母紅燒魚學生如今還在回味,今日終于又可以吃上師母手藝了。”江嘉良說到這,想起去年師母給他做的紅燒魚。</p>
“你師母一听官差報你來了,她早命人去買魚了,知道你愛吃她做的紅燒魚。”黃秋宇慈愛的道,他想起江嘉良小時候每次闖禍就會躲在他家,還喊著師母給他做紅燒魚。如今已經快過三十年了。</p>
沒人知道其實江嘉良能高中狀元,最大功勞就是黃秋宇,當年他的一派作風讓江嘉良傾服,讓江嘉良找到人生意義,才會發奮學習。</p>
听著江嘉良很是感動,從小到大,也只有師母對他寵愛,不會因為他調皮鬧事而討厭他。</p>
沒過多久女婢就來傳酒席備好了,黃秋宇這才帶江嘉良到後花園。</p>
黃府後花園種滿蔬菜,雖說比不上別人家後花園卻別有一番風情,江嘉良跟隨黃秋宇到了後花園雅亭,急前走幾步行禮道︰“學生給師母請安。”</p>
“嘉良,你太客氣了,快快請坐,師母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魚,快嘗嘗看味道怎麼樣。”黃秋宇的老婆叫劉雅靜,也是天龍國書香門第出身,對文學造詣不比黃秋宇差,只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壓住她的才華。</p>
黃秋宇看在眼里笑的很甜,坐下後,江嘉良才坐下說道︰“師母您也坐。”</p>
三人坐下後女婢倒完梅花酒,江嘉良早起筷子,品嘗讓他回味無窮的紅燒魚。也許對江嘉良來說,這里才是最舒服的地方,才讓自己放松下來,放松心情。</p>
黃秋宇夫婦看著江嘉良品嘗紅燒魚,他們心里笑的很甜,江嘉良的一生可能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不過了,在他們眼里江嘉良現在不管高就何職,還是以前那位江嘉良。</p>
江嘉良越吃也有味道,嘴不斷夸師母廚藝進步了,而心里卻很開心,他已經不一兩次這樣的吃相。</p>
幾杯巡酒後,劉雅靜先開口,問道︰“嘉良,最近在忙什麼,這段時間街上游行應該是你最忙的時候,怎麼有空過來看我們兩啊。”</p>
“學生想念恩師、師母了,就過來看看。”江嘉良不敢明說,臉微露為難。</p>
劉雅靜從小看江嘉良長大,她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來江嘉良心里有事,微微一笑才說道︰“子軒科舉到了,你沒有去見他嗎?”</p>
“沒有,怕影響他,就沒有去看他,等科舉過後在說吧。”江嘉良僵硬一笑。</p>
“嘉良,不是師母說你,大家都是為人父母,你這樣做可不行哦,早個時間好好跟子軒聊聊,他都長大了,懂事了,如今還能替天下所有女子出頭了。”劉雅靜心里知道江嘉良的難處,但她還是想提醒江嘉良,看著他們父子不相認,真讓人心疼。</p>
“是,師母,嘉良知道了。”江嘉良只能順從,在心里師母如親母,不可不尊。</p>
劉雅靜听完笑了笑,又說道︰“嘉良,女子自強公會游街事件最近怎麼樣了。”</p>
劉雅靜知道江嘉良找黃秋宇一定有事,她知道她自己 i r n性格,江嘉良看來是不敢開著口,她只能幫江嘉良一把。</p>
“回師母,最近女子自強公會鬧的厲害,朝野上下都為在爭論不休,連聖上為此頭疼失眠,那混小子口才了得,竟借用朝廷只能傳承祖訓,無權管制為難朝廷。”江嘉良嘆息說道。</p>
“哦,子軒果然才華橫溢,他對真理理解超乎想象,日後必是一代文壇領袖,子軒說的正理,天龍國傳承來,只能遵循祖訓,卻無法管制,這是禮法,子軒可真抓要點。天下間女子們有福了,咱們子軒改變了天下女子們,作為女子一名,感謝子軒。”</p>
“雅靜,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子軒在胡鬧,你還幫他說話,子軒現在科舉在即,不可讓他繼續鬧下去,。”一旁听的黃秋宇听不下去,反駁說道。</p>
“只有你老頑固,讀書是為什麼,難道就為了考取功名,就算為考取功名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百姓謀福嗎?難道子軒現在做的不是在天下女子討公道嗎?”劉雅靜也反說道。</p>
黃秋宇一下沒有言語,他想了想,最後沒有開口,劉雅靜這樣說,他卻無法可對,因為他知道自己妻子才華比他還高,卻歸宿家野。</p>
江嘉良行禮道︰“師母,雖說如此,可畢竟是祖訓,任由江子軒胡鬧不合禮節,朝廷在怎麼說,也是執法者,混小子其實胡鬧。”</p>
“聖人之道在于求實,禮法可約束其身,卻無法約束靈魂之境,作為聖人的弟子如只在法節內談真理,那還有什麼真理可追求,這些都是聖人傳承下來的,聖人已經驗證過的真理 子軒不約束自身,追求更高真理,這乃高境界,我們應該替他高興,也不是為了其身,那些所謂身外功名來壓制他!如果每個讀書人都這樣,這跟死讀書有何區別。”劉雅靜平淡的說道。</p>
“師母之論,學生銘記于心,學生受教了。”江嘉良听完站起來行禮道。</p>
“嘉良客氣了,師母只是己見而已,和老頑固比起來更開朗些而已,老頑固就死守真理,卻不知自身已經偏離聖人之道。”劉雅靜笑著回完,反借機說黃秋。</p>
黃秋宇對自己內人才華已經不一兩次被說的無言可對,加上江嘉良不是外人,他反而笑著說道︰“誰說老夫死守真理了,老夫覺得真理是對了,才遵守它,不對了,老夫又不是老頑固,非要遵循它。”</p>
“嘉良啊,你恩師都這樣說了,你就說說你來這樣的目地吧!師母知道在這時刻你出現在這里,一定有求你恩師,而不敢開口是吧!”劉雅靜一笑,對她的丈夫她是了解的很。</p>
江嘉良沒想到還是讓細心師母看出來,原來剛剛言論是為了幫他,他感激看一眼劉雅靜,才嘆口氣說道︰“學生無奈,聖上強逼,只能到訪恩師求救了。”</p>
“嘉良,你怎麼不早說,老夫對你視如門生,你有話竟可跟老夫說。”黃秋宇沒想到,江嘉良是找他有事,原來劉雅靜說那麼多,就是給江嘉良開口的時機。</p>
“嘉良的不是,不懂聖人之訓,如今聖上對游街事件鬧成這樣很是煩惱,聖上其實是支持混小子的說法,只是無奈身為一國之君,畢竟嚴守禮法。”江嘉良行禮說道。</p>
“哦,連聖上也這樣說,不該說什麼好了……”黃秋宇沒想到皇帝觀念也變了,想了想又說道︰“聖上是不是讓老夫出面解決游街事件。”</p>
“嗯,聖上覺得只有恩師在文壇各界名望才有能力解決游街事件,其他官員沒有恩師名望。”江嘉良恭敬的說道。</p>
黃秋宇卻不帶好,說道︰“老夫現在是太子太傅,一心一意教導太子,其他政務老夫沒時間管。”</p>
“恩師,你除了官拜一品,太子太傅,您還是文壇領袖,還是文界引領者,學生也覺得游街事件想要真正解決還是需要您出面才行。”江嘉良說完敬黃秋宇一杯。</p>
黃秋宇一沉,最後還是拿起酒杯和江嘉良喝一杯,才說道︰“聖上是不是給你下旨了?”</p>
“是的,恩師,太子太傅接旨。”這時候江嘉良起身走出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