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建立自己的組織這件事,興趣明顯更濃烈一些。
    “我覺得這想法可以,不過吸納新成員最好不要急于一時,可以慢慢來。”
    林淼淼點頭表示同意。
    “我哥可以來嗎?要不要我把我其他的六個哥哥還有六姐都叫上?”
    “這沒必要……”
    安塵嘴角一抽。
    組織成員並不是越多越強越好。
    目前而言,他想要建立的這個所謂的組織,性質可類似于一種意義上的“互助會”,並不需要那麼多的成員。
    他也沒什麼野心,要說真想做點什麼,或許想要改變九州凡人生存的現狀算是一個。
    這的確是個野心,因為在九州,修行者對于凡人絕對的統治已經存在了成千上萬年,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不過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如果組織的半壁江山都是甦家兄弟姐妹,那這個組織豈不是成為了他們甦家的下屬?
    安塵還是希望這個組織的主導權,最好能夠掌握在自己這幾個人手中。
    “你的那個……什麼勞改所,到底在搞什麼玩意兒?”
    弘杉忽然開口問道。
    回歸前的一段時間,他也沒閑著,他真的在清風城選址並籌備自己麻將館的開設。
    反正這生意不做白不做,麻將在九州哪兒都有人玩兒,這個麻將館開了幾乎是必能賺錢的。
    安塵就將自己的想法簡單講了一遍。
    “你還挺有野心。”弘杉輕笑了一聲“不過還是得小心一點,別步子扯大了。”
    他的表情不能說是輕蔑,但是也帶著一點前輩看小輩的感覺,像是看著一個小孩兒做了什麼很幼稚的事情。
    對于他來說,安塵做的事情事實上有點可笑。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境界連育靈都還沒有,竟然想干從根本上改變九州現狀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塵看出來了弘杉的想法,不過也並沒有說什麼。
    事實上,他甚至理解弘杉會這麼想的原因。
    別說安塵了,就算是那幾個合道的老怪物,忽然喊一句“我要讓修行者和凡人平等!”,也會被群起而攻之的,不僅僅是其他的合道,還有所有底層修行者。
    整個九州的修行者,甚至一部分有修行者背景的凡人,都是這個體制下的受益者,這當然也包括在場的所有人。
    誠然,修行者會吸凡人的血,但是,那又如何?
    沒見過多少凡人因為這樣活不下去,只是過的苦了一些而已。
    這對于在九州事實上人數佔比並沒多少的修行者來說,他們在乎嗎?顯然並不在乎。
    凡人那麼多,只要保證他們活的下來,不就好了?
    同時,對于他們來說,這個世界的規則本來就是這樣的,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這套規則,甚至認為這理所當然,還要去維護這個規則。
    他們那麼努力成為修行者,成為更強的修行者,憑什麼不站在別人頭頂吸別人的血好好享受?
    在他們還是凡人的時候,別人不也是這麼對他們的嗎?
    這就像是封建時期的地主,他們當然會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一個家族努力了幾百年攢下來的家業,就應該剝削那些曾經“不努力“的臭農民。
    但是一旦看到了更廣闊的天空,青蛙就沒辦法回到井底下了。
    安車覺得,還是得讓弘杉接受一點新思想的灌輸。
    “我也不是要做什麼翻天覆地的事情。”安塵笑了笑“一個小小的勞改所,沒辦法改變九州之根本,但是也算是實業了,至少,我能保證我的勞改所開到哪里,哪里的凡人能好生活一點,哪里的惡霸流氓以及剝削凡人的修行者能少一點。”
    弘杉又笑了笑,不置可否。
    “許前輩,你覺得呢?”
    弘杉忽然看向了一旁一言不發的老許。
    他的本意是想要老許點評一下安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但是誰知道,老許竟然點了點頭,看起來甚至對安塵的說法有些滿意。
    “挺不錯的,年輕人能有這種想法實屬不易,繼續加油。”
    老許笑著說道
    “大部分這個年紀的年輕修士,想的都是開宗立派,或者什麼一鳴驚人之類的事情,想著的也都是自己,能惦記著別人的,可不多了。”
    弘杉表情僵在了臉上,思考片刻還是附和一聲。
    “說的也是,這小子的想法還是可圈可點的,就是有點……”
    “雖然有點不現實,但是不干怎麼知道?”
    老許打斷了弘杉,並預判了他想要說的話。
    “話說,你知不知道上一個想要干這種事情的年輕人,是誰?”
    弘杉一愣,只是稍加思索便得到了答案。
    只是他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好像有點不敢回答。
    “你說的是………”
    “沒錯!”
    老許打了個響指,嚇了弘杉一跳。
    不是,我還沒回答呢……
    弘杉腹誹一句。
    “就是那位罪州領袖,只不過那位的路子走的野了一點……”
    安塵眉頭皺了皺。
    路子野了一點?那還真是……
    其實,應該不是野了一點半點,據他所知,那幾乎就是一場類似于陳勝吳廣的起義。
    那位領袖振臂一呼,無數凡人百姓揭竿而起……
    但是,凡人怎麼能和修行者對抗?雖然他竭盡自己可能讓更多的人用上了人造靈根,成為修行者,但是修行是需要時間的,沒有多年的運營,是不可能有能掀翻九州的底蘊的。
    那場叛亂,實際上真正翻的起浪花的,也就只有那位領袖以及他的一部分同伴,剩下的叛軍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大多戰力低下,只是人數眾多而已。
    同時,那位領袖的能力也並沒有達到可以對抗合道的水平,自己也在合道期大能的圍攻下身消道殞。
    這二者,是罪州叛亂失敗的根本。
    “你的組織,打算叫什麼?”
    老許看向安塵,布滿刀疤的臉上甚至有些慈眉善目,像極了一個鼓勵你的老前輩。
    安塵呆愣片刻,隨後毫不猶豫地回答
    “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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