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璋之前因為陶 言被梁王帶走,十分震怒,便下令讓雍王抓了梁王的幾個孩子,可後來又緊急撤掉了這道命令,而是親自帶著人守在這莊子上,他賭的就是梁王會來帶走長子,他在這里守株待兔。
焦灼的等待半夜,終于是迎來了梁王。
“哈哈,哈哈哈哈,賀臨璋,你以為你贏了嗎?”梁王看了一眼陶 言︰“她已經是我的人了,還別說,你這位小皇後的滋味還真是令人銷魂。”
周邊眾人都趕忙低下頭,不敢去听這無恥之言。
賀臨璋抱著陶 言的手一緊,陶 言感受他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意,咬咬牙道︰“你以為你這麼挑撥,陛下就會相信?哼,我被你抓住之後,很快見到靖王,靖王可以作證,我跟你什麼都沒發生。”
靖王趕忙上前道︰“對,我可以作證,皇後被挾持之後,一直在照顧我,替我敷傷口,並未被梁王輕薄。”
梁王譏諷笑道︰“靖王你裝什麼?若不是你們兩個有私情,她又怎會答應來交換你?哼,說不定就是在賀臨璋生病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勾搭上了,不然以你的資質,怎麼可能會被選為輔政大臣?”
靖王指著梁王,氣得臉上的傷口又差點崩了。
“死到臨頭還滿口胡言。”賀臨璋看了影壹一眼︰“也不必等到秋後問斬,即刻拖下去解決了。”
影壹將人拖走,梁王的眼楮死死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似乎是有話要說,卻最終沒有說出口,賀奇也看著自己的父親,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卻也沒有開口。
影二撿起地上的兩個包裹,陶 言道︰“你們來的暗道里面有一處密室,里面藏著許多金銀,你帶人去全都搜出來吧。陛下,這梁王名下的賬目還得好好再查一查,恐有藏匿,梁王府里也得再搜查一遍。”
賀臨璋點點頭,把事情交代給雍王,便將陶 言打橫抱起,上了馬車。
雍王目送著帝後遠去,這才拍了拍靖王的胳膊︰“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對于這忘恩負義之人,可千萬別再心慈手軟了。”
雍王希望靖王能不要再管梁王這一脈的任何人,省得日後再被拖累。
“你的傷很嚴重,先隨我回去找太醫吧,還有你家王妃已經在府里哭成淚人了。”
靖王很後悔,他此刻真的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
他瞪了一眼賀奇︰“算本王倒霉,救了一條毒蛇,這莊子本王嫌晦氣,就送給你們了,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便跟著雍王的隊伍,浩浩蕩蕩離開了莊子。
等所有人都走後,賀奇才跌跌撞撞的朝著梁王被拖走的方向奔去,當看到梁王身上被刺了十幾刀,倒在血泊中的時候,他嚇得跌坐在地,眼淚止不住地流。
一直躲在門後不敢出來的方姨娘他們這時候才偷偷摸摸出來,瞧見了這駭人的一幕,都嚇得魂飛魄散。
最後在方姨娘的安排下,找了一塊草席,把梁王的尸身一裹,就埋在了莊子外的樹林里。
“世子,碑文該如何寫?”方姨娘詢問道。
梁王是皇家人,卻犯下重罪,被貶為庶人,肯定不能再以王爺自稱。
賀奇淡淡道︰“就直接寫名字吧,人都死了,王爺不王爺的,又有什麼意思?”
他說完,便在簡易的木塊上寫下了梁王的名字,眾人拜了拜,又燒了一點紙錢,就這樣辦好了梁王的喪事。
“方姨娘,這段日子有勞你照顧弟弟妹妹們,待我母親秋後問斬,我替她收了尸,我們便離開京城,以後再也不回來了。你跟兩個妹妹若有更好的去處,我不攔你們,若沒有,那你們跟我一起走吧。”
方姨娘皺皺眉︰“大公子想去哪里?恕我直言,這靖王給的莊子,日後就是咱們的了,這莊子大,種種地餓不死的。”
賀奇眼神冰冷︰“留在這京城,誰又能保證不會再度被那位清算呢?還是走得遠遠的,才能保命。”
賀奇沒想到父親逃走之前,還想著來帶著自己一起走,父親不離不棄,那他更不能只安于現狀寄人籬下,他要去實現父親的心願,去燕國,在那里出人頭地,將來才有能力為父親報仇。
方姨娘見勸不住大公子,便道︰“那……我只好帶著兩位姑娘在這里討生活了,就不跟著大公子你們去了。剛好也能守在王爺墓前,時時祭拜。”
賀奇也沒有為難她,兩個庶妹雖然不是自己一母同胞,卻也是父親的骨血,有她們的親娘方姨娘照管,他也省了心。
話說陶 言被賀臨璋直接帶回宮之後,立即找了太醫來檢查傷口。陶 言都是皮外傷,多是被草木荊棘刮傷的,再加上雙腳走路太多磨破了皮,其他倒是並無大礙。
“都說了臣妾都是小傷,陛下還那麼擔心。”陶 言嗔了他一眼︰“倒是臣妾身上黏噠噠的,全是汗,得趕緊洗一洗。”說完聞了聞自己的腋下,生怕有什麼不好的氣息。
賀臨璋見她如小狗一般聞來聞去,笑道︰“不臭,朕方才已經聞過了。”
陶 言紅了臉,懶得理他,便自顧自拿了新衣裳進內室洗漱。
不一會兒,又探出頭道︰“陛下,臣妾手酸,急需陛下幫忙。”
賀臨璋一夜沒睡,原本想先躺一躺的,听到喊聲,一個鯉魚打挺,便連忙進了內室。
“陛下好好看看,臣妾身上可什麼痕跡都沒有,那梁王是瞎說的,陛下不要多想。”陶 言躺在浴桶里,任憑賀臨璋給她擦洗。
賀臨璋一頓,蹙眉道︰“朕本來就相信你,你何須解釋?說起來,梁王那人竟然如此齷齪,還是朕的堂兄呢,簡直丟皇家人的臉。”
陶 言嘆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也不是人人都是君子的。對了,靖王的臉怕是得好好看看,這梁王也太心狠了,靖王完全破了相,一張俊臉真是白白可惜了。”
賀臨璋沒好氣道︰“他是活該,朕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接濟這種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