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璋听聞,勾唇一笑,附在陶 言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陶 言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楮望著他︰“陛下……可真是狡詐。”
賀臨璋抬抬眉毛︰“不提高試卷難度,又怎麼把他們刷下來呢?”
陶 言也算是見識了帝王手段,這是輕輕松松就拿捏人啊,她默默的為這次不及格要補考的人默哀。
“那,還等著進來的這幾個人怎麼辦?”陶 言疑問道︰“還有五六個人吧。”
賀臨璋想到那名單里還有寧遠侯的二兒子,睨了一眼陶 言︰“顧侯的二公子也在名單里,朕還在想該給他安排一個什麼職位。”
“啊?二表哥?”陶 言瞪大眼楮,她知道這個二表哥沒有顧憶那麼上進,也身無長物,若是為官,還真不知道他能做點什麼。
“那陛下的意思呢?要不要我跟舅舅說一聲,把表哥的名字去掉?”
寧遠侯雖然是個有能力,也忠心的人,可有這種走後門的機會,也還是會抓住的,這就是人的本性。
賀臨璋笑笑︰“無妨,朕給你二表哥安排一個職位便是,只要讓寧遠侯好好管教好,別行差踏錯,多養一個閑人也就多養一個吧。侯府的門第雖然高,可若是你二表哥沒有一個差事,這親事也難成。”
陶 言也想到最近幾次顧夫人進宮來,說起二表哥的婚事,好似人家女方那邊猶豫不定,既想要攀上侯府門楣,可二表哥個人的條件實在是差了點。
“誰人家里沒幾個不出色的孩子呢?可憐天下父母心,你舅舅為這兩個兒子也算是操碎了心。好在顧憶爭氣,他下個月回京,朕要好好封賞,他這次在與燕國作戰中,表現突出,實在是難得的良將。他如此年輕有為,大周後面二十年,還需要他。”
賀臨璋捏了捏陶 言的手︰“朕今年已經三十,而立之年了,要多為你和承兒考慮,掃清一切障礙,讓他將來的路好走一些。”
陶 言擰眉看著他︰“陛下這麼年輕,想這些干什麼?再說了,予承才幾個月大,您就想到他將來要如何如何了,是不是太早了些。”
賀臨璋笑笑︰“反正,朕現在三個皇子,就予承是嫡出,名正言順。”
他話音剛落,張公公從外面進來,稟報道︰“啟稟陛下,大皇子身子又有些不好,請陛下過去看看。”
賀臨璋皺眉︰“太醫去過了嗎?怎麼說?”
張公公看了一眼皇後,回稟道︰“太醫說只是偶感風寒,可大皇子戰戰兢兢,像是受了刺激,整個人有些失魂。”
賀臨璋嘆了一口氣,容家敗落,這大皇子陡然間沒了外祖家的庇護,心思又重,這是徹底胡思亂想起來了。
“那朕去看看,你先回去看孩子們。”
陶 言點點頭,她可不想去看那個大皇子,便迅速回了自己的長樂宮。
董夫人帶著幾個孩子授課,現在來學習的還多了一個三公主。不過她是啟蒙班,最近只在練習運筆,多是些畫畫的課業。
陶 言剛回來,就听到院子里傳來孩子們的嬉笑聲,走近一看,賀萱、賀 帶著賀敏、予承、予諾在玩滑滑梯。
賀萱抱著予承,賀 抱著予諾在滑,賀敏已經能自己滑,不過得嬤嬤在一旁護著些。
“母後母後,予承他長牙了!”賀萱一看到陶 言過來,便高興地大喊道。
陶 言也驚喜,上前將予承抱在懷里,仔細查看,發現他的門牙處冒出了兩個小小的白點。
“喲,還真是開始長牙了。恭喜你啊予承,等你長好牙齒,就能吃更多花樣豐富的食物了。”孩子們生長的速度是喜人的,這就是時間的參照物,就是生命的蓬勃。
予承听到“吃”字,眼楮亮亮地望著陶 言,嘟下來的臉肉乎乎的,像個白白的大饅頭,嬰兒的絨毛在陽光下都能一根根看清楚,煞是可愛。
她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弄得小予承咯咯咯直笑。
“怎麼予諾妹妹不長牙?妹妹是不是還不想吃好吃的肉肉,所以才不長牙?”賀 懷里抱著予諾滑下滑梯,有些疑惑道。
予諾似乎听懂了二皇姐的話,仰頭皺著小眉頭啊啊啊啊叫了好幾聲,那奶凶奶凶的樣子,簡直能把人萌化。
陶 言把予承交給清風,把予諾抱過來︰“每個人的生長速度不一樣,有些小寶寶長牙晚,不礙事。諾兒還早學會了翻身呢,對不對?諾兒也是很棒的。”
予諾到了陶 言懷里,就眼楮亮晶晶地望著她笑,笑一下又蹬一下腿,十分可愛。
不過因為予諾也有三十多斤了,陶 言抱起來吃力,沒多久就把她交給了乳母,獨自去了書房寫寫畫畫。
賀臨璋這晚沒有過來,陶 言也沒在意,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她就被清風叫醒了。
“娘娘,四皇子發熱了,常泰已經去叫太醫了,您要不起來看看吧。”清風一臉擔心,四皇子這還是第一次發熱,大家都急壞了。
陶 言趕忙起身,胡亂披了一件外衫便去了龍鳳胎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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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發熱,可還有別的癥狀?”陶 言看著床上依然昏睡的兒子,摸了摸他的手心、腳心。
乳母擦擦眼淚︰“啟稟娘娘,倒是沒有別的癥狀,不過四皇子以往都是要半夜起來喝一頓奶的,今日沒醒,奴婢才著急來看,這一看就發現身上熱。”
沒多久,劉太醫匆匆而來,陶 言趕忙讓他診治。
過了一會兒,劉太醫交代宮女給四皇子用溫水擦擦身,才去回稟道︰“娘娘,不像是風寒,許是內熱引起的發熱,最近天干物燥,乳母們的飲食要清淡些,再喂一點果汁和水,應該過幾日就會好了。”
“不需要服藥?”陶 言追問道。
劉太醫搖搖頭︰“一些嬰兒在長牙的時候會發熱,臣方才看了,四皇子好似已經萌發了乳牙,最近清淡飲食,注意排便,應該無大礙。”
陶 言的心放了下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親自照料一晚上。
明月問道︰“娘娘,要不要請陛下過來?”陛下十分疼愛四皇子,若是知道四皇子發熱了沒回稟,怕是要生氣。
陶 言擺擺手︰“算了,這大半夜的,免得他來回奔波。”
陶 言是處處為賀臨璋著想,這大皇子卻是病得不嚴重,也要拖著賀臨璋。
得知大皇子只是輕微的問題,而且說胡話也是他有意為之之後,賀臨璋便要離開,可大皇子哭鬧不已,一會兒說自己是個沒人疼愛的小孩,一會兒又說自己害怕,最後賀臨璋只好留在了永興宮住了一夜。
翌日才得知小四發熱的事,賀臨璋後悔不已,一下朝就朝著長樂宮來,進門就把予承抱進懷里舍不得撒手。
予承牙齒癢癢,又有點高熱,朝著他的衣襟就咬,用龍袍磨牙。
賀臨璋︰“……”
這還是第一個敢對他的龍袍下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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