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海川會。
此時,正有四道身影站在海川會的大門前。四人都是一襲灰白長衫,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
“遼哥,這就是下界第一大勢力海川會?”
遼建東看了一眼,輕點了下頭。
“對!”
“遼哥,你有多久沒見自己孫子了?”
遼建東回憶了一下,忍不住嘆息。
“至少三十年了!”
“這麼久了?那他還能在這海川會嗎?”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正當四人打算進去之時,數道身影突然出現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海川會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離開!”開口之人聲音很大,語氣十分強硬。
遼建東四人眉頭一動,掃了眼幾人。
“區區築基期的螻蟻,也敢攔我們!”周飄凌冷哼一聲,右腳在地上猛地一跺。
只听轟地一聲巨響,恐怖之力直接將海川會幾人全部擊飛了出去。
大門口的地動山搖,直接驚動了海川會的高層。
自從亭寒秋現身,現在的海川會已經煥然一新,經過他一番大刀闊斧的改革,原本渙散的人心逐漸重聚。
不過剎那,就有十幾名金丹期強者出現在大門口,為首之人是城房房主夫冥。
夫冥在看見門口那四人時,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流露出震驚之色。
“分......分神期?”他的這聲驚呼,宛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周圍眾人的心頭。
“分......分神期?”
“這......?”
遼建東瞥了夫冥一眼,直接開口。
“讓遼飛舞出來見我!”他聲音很大,命令之感十足。
夫冥心頭劇震,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可他怎麼看也看不出面前之人到底是何修為。意識到面前之人的修為很有可能在分神之上,他的額頭上頓時溢出了汗水。
“您......您稍等,我這就去。”他顫聲說完,轉身而去。
遼建東仿佛也不著急,站在大門口看著那十幾名金丹期。
“這下界的修仙者還真是羸弱!”
海川會眾人听到他口中下界二字時,雙眼猛地睜大,其內寫滿了不敢置信。
“他們......他們不是下界之人?”
“很有可能!”
“肯定不是啊!下界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分神期大修士!”
對于他們的小聲議論,遼建東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在他眼中這些下界的修仙者就跟螻蟻沒什麼區別。
想到自己那個孫子,遼建東想要從這些螻蟻口中得知孫子近況如何。
“遼飛舞現在在你海川會是什麼職務?”他聲音很大,充滿質問。
海川會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對視一眼,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眼見如此,遼建東眉頭一動,有種不好的預感。
“說!”他一字出口,猶如驚雷。
海川會眾人如遭五雷轟頂,身子猛地一顫,臉色瞬間煞白。
“他......他被免職了。”隨著這句話傳入耳中,遼建東雙眼猛地睜大。
“什麼?那他人現在在哪兒?”他厲喝出口,表情有些扭曲。
周家三人見狀,臉色也不是很好,眼中含怒地瞪著海川會眾人。
遼建東作為周家客卿,在周家的地位可是不低,所以周家三人立刻同仇敵愾。
出竅期大修士的威壓,豈是海川會這些金丹期可以抵擋,他們只感覺身子猛地一沉,然後全部跌坐在地。
“他......他現在被關在......關在黑房。”
遼建東得知自己孫子不僅被免了職,而且還被囚禁,頓時怒不可遏。
“豈有此理!你海川會真是好樣的!”他怒喝一聲,周身之勢瞬間爆發,直接將海川會的大門夷為平地。
那十幾名金丹期修仙者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抹殺。
遼建東臉色鐵青,怒喝之聲瞬間響徹整個海川城。
“海川會的會長給老子滾出來!”他的怒喝之聲仿佛擴音喇叭,在城內回蕩了許久。
城內各家高層听到這個聲音,紛紛沖出了房間。
感覺到發出怒喝之聲的恐怖氣息,各家高層心頭一顫,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海川會這是惹上了一位怎樣的存在?”
“這恐怖的氣息至少也是分神期大修士!”
此時,夫冥正在向亭寒秋匯報情況。
隨著怒喝傳來,二人心頭一震,臉色都出現了變化。
亭寒秋透過窗戶看向大門方向,心中有種顫栗之感。
“這就是你說的帶頭之人?”
“對!”
“看這架勢對方來者不善!”
“應該是沖著遼飛舞來的。”
想到遼飛舞,亭寒秋心頭一沉,那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強烈。
“他人現在在哪兒?”
“還在黑房關著。”
“你現在立刻馬上把革天關起來,我現在去放人!”
片刻後,亭寒秋來到了遼飛舞被囚禁的房間。
看到副會長來了,遼飛舞先是一愣,然後趕緊從榻上站起,他不知對方的來意,但卻保持著警惕。
“副會長。”雖然他心中十分不滿,但仍保持著恭敬態度,畢竟小命在對方手上捏著,只能先忍辱負重。
在看到遼飛舞的剎那,亭寒秋一改之前的冷漠,竟流露出了微笑。
“飛舞啊,委屈你了!”
遼飛舞聞言,明顯一愣,不知面前之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副會長,您的意思是......?”
“之前我剛回到會里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所以就讓你暫時休息一下,現在已經調查清楚,所以我親自來接你上任!”
遼飛舞頓了頓,沒有輕易相信面前之人的話。
“上任?”
“對!我身為海川會副會長言出必行,之前答應讓你成為黑房之主就絕對不會食言!”
面前之人的突然變化,令遼飛舞有些摸不著頭腦,此刻,他在心中暗道︰“難道那姓洛的回來了?”
雖然不知具體什麼情況,但遼飛舞還是流露出感恩戴德的表情,畢竟他以後還在在對方手中做事不能得罪。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他滿臉喜色,看不出一絲不滿。
遼飛舞的一言一行,都被亭寒秋看在眼中,眼見對方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還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亭寒秋心中對其更加輕視。
突然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亭寒秋試著開口。
“對了飛舞,我記得你的家族之前好像遭遇橫禍,現在還有族人幸存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