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天狼听到凡秋的提議,眉頭動了動。葵氏部族的人先是答應帶著他們,現在又跟他們一起過來尋人已是仁至義盡,如果再讓他們幫忙殺人,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這樣有些不妥吧?”
海南天也覺得有些不妥,所以點頭附和。
“我也覺得不妥,這樣恐怕會讓葵氏部族的人覺得咱們沒有分寸,很容易影響接下來尋找洛先生的大事。”
凡秋頓了頓,覺得海南天說得有些道理。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
這時,古寒冰突然開口。
“咱們可以借刀殺人!”
三人先是一愣,然後立刻轉頭看向了她。
“借刀殺人?”
“你該不會說的是杜家父子吧?”
“對,就是他們!賈天道不僅屠殺了杜家滿門,而且還那般折磨杜昊然,這筆賬杜家不可能不算。還有你們看杜昊然身旁的老者,雖然那老者氣息不穩,但也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眾人順著古寒冰所指看去,目光停留在了段大海的身上。他們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同時點了下頭。
“這氣息絕非普通元嬰期可比!”
“那還等什麼?趕緊過去跟杜家父子說啊!”凡秋說完,就有些等不及了。
古寒冰一把拉住凡秋的衣袖,將他那準備沖出的身子拉住。
“別沖動!雖然咱們與杜家沒有什麼直接沖突,但以我所見那杜家父子也不是什麼大度之人,一旦他們猜出了咱們的目的,再計較之前的逼宮,那咱們可就危險了!”
明白了古寒冰的意思,凡秋愣了愣,覺得事情比較棘手。
“那......怎麼辦?”
“咱們可以找人過去送信!”
海南天明白了她的想法,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那杜家父子不是傻子,定能猜到是我們所為,畢竟也只有我們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
“這一點我想到了,所以我們不用直接告訴!”
三人听到古寒冰的話,同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直接告訴?”
“南天,你跟我過去。”
“我?去哪兒?”
“當然是去告密了!杜家父子對你我不是很熟悉,應該不會立刻辨別出咱們的身份!”
眼見古寒冰和海南天離隊而去,葵桑來到了融天狼身旁。
“他們去哪兒?”
“你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那對父子嗎?他們打算過去告密。”
葵桑頓了一下,然後看向了遠處的杜家父子。
“告密?”
“對,那父子的仇人也在場中。”
葵桑聞言,立刻猜到了七八分。
“你們是想坐山觀虎斗?”
“差不多吧。”
葵桑又看了融天狼一眼,覺得這幾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明。
此時,杜家父子正在看著空中的大戰。
杜昊然對分神期大修士之間的戰斗十分感興趣,正好可以彌補他對這一層次的空白。
至于杜致炫卻是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模樣,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出手分分鐘就可以解決那二人。
正當他有些無趣之時,一陣對話突然從遠處傳來。
“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誰啊?”
“海川城賈家的家主賈天道!”隨著這個名字傳入杜致炫耳中,他先是一愣,然後雙眼猛地睜大。
正當杜致炫準備轉頭尋找說話之人,又有話語傳入耳中。
“賈天道?他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
“就在西北方向那塊大石下面,你這個眼力可真不行!”
杜致炫聞言,猛地轉頭看向西北方向,尋找賈天道的身影。雖然賈天道離他有著很遠的距離,但以他目前的眼力還是能夠看到。
當杜致炫鎖定以大石為掩體的賈天道時,雙眼慢慢睜大,其內滿是凶狠的光芒。
“賈∼天∼道!”他一字一頓,殺意滔天。
杜家現在的情況杜致炫已經從賈家人口中得知,所以在看到滅了自己全族的罪魁禍首時,他頓時就有些失控。
一旁的杜昊然察覺到兒子的變化,轉頭看了過去。
“怎麼了炫兒?”
“爹,我看到賈天道了!”
隨著賈天道這個名字傳入耳中,杜昊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整張臉逐漸變得扭曲。
想到自己在那煉魂瓶中所受到的折磨,杜昊然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眼楮慢慢睜大。
“他在哪兒?”
隨著杜致炫抬手指去,杜昊然看到了自己此生最為痛恨之人。在看到賈天道那張臉時,杜昊然呼吸一滯,然後整個人直接失控。
“殺了他......殺了他!”他厲聲大喝,歇斯底里。
杜致炫早就等不及了,現在听到父親的話,身影直接離開原地。
一旁的段大海察覺到他那激動表現,不禁朝著遠處看了一眼。
“怎麼了小杜?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杜昊然已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沒有第一時間听到他的詢問。
察覺到他狀態的異常,段大海心中擔心,忍不住靠近了幾步。
“小杜?”
段大海的再次呼喚,令杜昊然恢復了理智。他看了眼面前滿臉擔憂的段大海,呼吸慢慢恢復正常。
“段老,您還記得初見時我的慘狀嗎?”
段大海愣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了之前的畫面,他之前就覺得杜昊然身上的傷勢不像是古獸所為,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人為,而且那個人很有可能就在場中。
“你是看到了什麼人嗎?”
“對!一個我此生最恨的人!”他重重點頭,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段大海先是一愣,然後立刻皺眉。
“噢?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竟能對你做出那般殘忍之事!”
這時,杜致炫的身影出現在賈天道面前。
對于這突然出現的身影,賈天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皺眉觀察起面前之人來。
雖然覺得面前這個臉色鐵青的小子有些眼熟,但賈天道卻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對方的身份。
賈天道感覺到面前之人身上那濃烈的殺意,不禁心中一動。
“小子,你想干什麼?”他聲音冰冷,有所警惕。他看出面前之人身上穿的是杜家衣衫,所以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看出了他的警惕,杜致炫非但沒有擔心,反而還流露出了一抹殘忍笑容。
“我不想干什麼,只是想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