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道心中的懷疑，秦夢欣當然能感受到。
換位思考！
如果換成她？她也會懷疑這麼年輕的蕭睿，到底有沒有這麼神秘這麼厲害？
可現在秦夢欣，也沒有辦法證明蕭睿的才華！
主要是沒時間了。
干部大會的時間到了！
听秦夢欣用玩笑提醒他，讓他注意言行一致？
張明道這才苦笑一下。
他上前緊緊握著蕭睿的手道︰“蕭睿？好！看起來真是朝氣蓬勃啊！”
停頓了一下，張明道又指著宣傳欄上那遒勁的毛筆字，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地問道︰“蕭睿！這些字，是你寫的？真是好字啊！”
張明道雖然不好當著秦夢欣的面，公然問秦夢欣有沒有弄虛作假？
但他現在言語試探一番蕭睿，是必須的！
否則，心中懷著懷疑和疑惑，張明道會覺得很難受。
蕭睿看了看宣傳欄笑了笑道︰“確實是我寫的！不過部長過獎了。我的字也就平平無奇！談不上好字。”
蕭睿雖然嘴上說著謙虛的話？
但是他的心里卻非常自信道︰“要是我的字只算一般般？那恐怕這世上就沒有幾個真正會寫字的人了！”
“……”
蕭睿一句【平平無奇】？瞬間讓周圍所有人有點無語了。
如果用2025年代的話來說，就是瞬間讓在場所有人——破防了！
張明道也是一愣，忍不住就翻了一個白眼。
好一個平平無奇！
你是說你是——平平無奇的大書法家嗎？
蕭睿看到在90年代【凡爾賽】效果如此之好？
他就捏著下巴在想，要不要把那句——北大還行！北大還可以！北大還湊合的話！說出來呢？
不過想一下秦夢欣之前可是北大團委書記？
蕭睿就想沖著秦夢欣？先放北大一馬！
張明道看著嘴角微翹一臉狂傲的蕭睿？
他叔叔……他就有點忍不了了！
于是，張明道眼珠一轉，準備測試一下蕭睿。
微微一笑，張明道問市政府秘書長楚嫣然︰“楚秘書長！
這一次黃海市干部大會的台簽是打印的還是書寫的？”
楚嫣然立刻說道︰“部長，是打印的！”
雖然現在是1990年，打印的技術不是特別好？
但是，在這個年代開會，為了顯示這個會議的正式高端和上檔次？
還是喜歡用打印或者是印刷的。
比如開會的各種手冊、發言稿之類的。
明明有些是可以用手寫的？
但為了顯示這個會的逼格，那肯定就要變成打印或者是印刷的了！
不要覺得只是印刷幾百份的東西有點浪費。
官場上有些方面，是不考慮商業的！
而且，很多政府下面是有專門印刷部門的。
說句不好听的話——就算讓印刷部門開動機器只印一份那又如何？
只要領導發話了，政府下面的印刷部門是不會考慮成本的。
張明道當然知道，現在開會的台簽都是打印或者印刷的。
除非有一些臨時參加會議的領導，這些人的台簽才是現場寫的。
但是，這種情況比較少！
因為，一個會議有哪些領導參加？
基本上都是提前確定好的。
因此，只能出現某些領導不來開會的情況！
很少出現某些大領導突然要出席某個會議的情況。
所以，張明道就笑著說︰“既然，我們黃海市出了蕭睿同志這種書法人才？
那要不要把諸位領導的台簽換一下？
我們不用打印的，讓蕭睿同志現場揮毫潑墨寫一下台簽如何？”
蕭睿听張明道這麼說，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因為，他知道張明道肯定不相信他會有這麼高的書法造詣！
肯定要測試一下他。
所以，蕭睿沒說話。
反正，領導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就是了。
秦夢欣看到張明道竟然要用這種方法來測試蕭睿？
她心里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
要不然，她也要想辦法讓蕭睿證明一下才華。
不過，秦夢欣想了想，覺得主席台上的領導可是有不少。
那要讓蕭睿寫那麼多，有些浪費時間！
最關鍵，寫那麼多不就顯得蕭睿的字不值錢了嗎？
所以，秦夢欣就微笑建議道︰“蕭睿！
現在時間有點緊迫，要不然你寫三位領導的台簽就好？”
張明道也點頭道︰“這樣也好！就寫三位吧。”
張明道沒有說要寫哪三位領導。
但要寫哪三位這還用得著說嗎？
蕭睿點頭笑道︰“好，沒問題。”
這時，楚嫣然就拿來了紅色的台簽紙。
蕭睿就現場揮毫潑墨寫下了三位領導的名字——張明道！余承生！杜世康！
“好！真是好字！”
蕭睿這字太漂亮了！
現場的干部們，忍不住又叫好鼓掌。
看到這個字和剛才宣傳欄標語上的字是一樣的？
張明道終于相信蕭睿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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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這麼年輕的蕭睿，寫出來的字竟然有幾十年的功底？
張明道雖然覺得這有點匪夷所思？
但也只能面對現實！
這時，蕭睿突然對秦夢欣笑道︰“秦市長，我也給你寫一個？”
秦夢欣愣了一下，然後微笑道︰“我這級別，可不配擁有台簽吧？”
余承生聞言立刻笑道︰“哪里哪里，以前可能沒有？今後那肯定會有的！”
張明道也點點頭笑道︰“既然余書記都這樣說了？那蕭睿同志就寫一下？”
實際上，會場里已經準備了秦夢欣的標簽。
但是，還沒有被擺上主席台。
按照慣例，像秦夢欣這種馬上就要提拔的干部，是可以到主席台上的。
當然，每個地方規矩都不一樣。
黃海市這邊，也有可能是讓秦夢欣坐在前排。
等宣布了省委對秦夢欣的任命後，秦夢欣再走向主席台發言。
現在，蕭睿這麼一問，就直接讓余承生和張明道表了態。
那就是秦夢欣是板上釘釘直接有資格坐到主席台上了！
秦夢欣感激地看了蕭睿一眼，心說這家伙真是鬼點子多。
接下來，蕭睿又用另外一種非常漂亮的字體，寫下了三個字——秦夢欣！
這三個字，那真是秀氣華麗又高貴！
張明道忍不住贊嘆道︰“蕭睿，沒想到你的書法風格還可以多變？真是人才啊！”
停頓了一下，張明道突然開玩笑道︰“要不然，蕭睿你來給我做秘書吧！
怎麼樣秦市長，你要不要放人？”
張明道這句話雖然有點玩笑，但是他心里真是看重蕭睿的才華。
看看蕭睿，再想一想他的秘書小李？
張明道在心里感慨一下，不禁想，這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秦夢欣聞言一愣，然後就有點幽怨地看著蕭睿道︰“那這就要看蕭睿同志怎麼選了！”
蕭睿看了看張明道和秦夢欣，突然開玩笑道︰“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
張明道愣了一下，眨眨眼︰“什麼意思？”
很顯然，這句話提前幾十年出現在1990年？
還是讓人覺得有些震撼的。
蕭睿哈哈一笑道︰“我是大人？所以我全都要啊！
我能不能既做張部長的秘書？又做秦市長的秘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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