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看起來似乎受了傷,它頭上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焰此刻竟然變得有些暗淡。這一變化讓幾人都意識到,這個怪物並非是無懈可擊的,它也有弱點。
    面對這個情況,李雲建和林垣都開始思考下一擊應該如何出手才能給怪物造成最大的傷害。在剛才的戰斗中,林垣成功擊中怪物後,李雲建隨後射出的子彈才得以對怪物造成傷害。那麼,這是否意味著怪物無法同時防御來自兩個方向的攻擊呢?
    李雲建腦海中飛速閃過這個念頭,他覺得這個想法很有可能是正確的。于是,他迅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林垣。林垣听後,也認為值得再嘗試一次。
    然而,問題隨之而來。他們的狙擊槍里已經沒有穿甲燃燒子彈了,這可是之前對怪物造成有效傷害的關鍵武器。無奈之下,他們只能使用普通的狙擊槍子彈來進行這次嘗試。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眾人還未從怪物突然起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那龐然大物竟然如同一輛失控的卡車一般,氣勢洶洶地再次朝第一小隊的幾人猛沖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垣的手炮卻如同被賦予了速度加成,迅速裝填完畢。他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只听“轟隆”一聲巨響,手炮中噴射出的強大火力如同一道閃電,直直地轟擊在怪物身上。
    與此同時,孟雲義手中的霰彈槍也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密集的彈雨如同一群憤怒的黃蜂,鋪天蓋地地朝怪物席卷而去。
    剎那間,怪物被這雙重火力擊中,身體猛地一顫,向後退去。而就在它身形不穩的瞬間,李雲建手中的狙擊槍也精準地發出了致命一擊。子彈如同流星劃過夜空,以驚人的速度和精度,直直地鑽入了怪物的頭部。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怪物的身體像是被抽走了靈魂,轟然倒地。那綠色的火焰,仿佛是它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濺落一地。火焰落在地上,瞬間將地面燒穿,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黑洞。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怪物在倒地的瞬間,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那聲音如同雷霆萬鈞,震得整個城市都為之顫抖。平靜的湖面也像是被驚擾的巨獸,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巨大波紋。
    “不好!”林垣臉色劇變,“這家伙肯定是在召喚援軍!”
    眾人的心頭頓時一緊,他們都清楚,以目前所剩不多的彈藥,根本無法應對更多的怪物。
    而就在這一剎那間,墨藍色的天幕之上,竟然懸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那明月宛如銀盤一般,散發著清冷而柔和的光輝,毫無征兆地傾瀉而下。月光如水,如練,仿佛是從九天之上灑落的銀河,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銀白的靜謐之中。
    這皎潔的月光,宛如一層輕紗,輕輕地覆蓋在粼粼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面巨大的銀鏡,反射出令人陶醉的光芒。月光在水波上交織成一條銀白的通路,宛如一條夢幻般的銀帶,延伸向遠方,路的盡頭,一座宏偉的宮殿若隱若現。
    宮殿的飛檐斗拱在月色中顯得格外神秘,仿佛被大雪所覆蓋,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孫歷凝視著那座宮殿,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猛地扎進了水中,像一條矯健的魚兒一樣,奮力地游向那片月光凝成的地帶。
    當他的腳終于踏上那片月光之路時,他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發現,這路面竟然帶著一種微涼的實體感,絕非僅僅是月光的幻影。他立刻意識到,這條路是真實存在的!
    孫歷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迅速奔向臨時搭起的擔架,與李標一同快步走了起來。“走!”他的吼聲劃破了夜晚的寂靜,如同驚雷一般,在湖面上回蕩。
    眾人听到孫歷的呼喊,紛紛回過神來。他們匆匆瞥了一眼身後那翻騰的黑影,心中的恐懼瞬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們不再猶豫,紛紛俯身抬住擔架,腳步匆匆地踩在月光路上,快步前行。
    腳下的路異常結實,踩上去有一種軟中帶韌的感覺,就像是走在初秋的草地上一樣。而且,這路面還散發著月光特有的清寒,讓人感到一陣涼爽。
    在眾人身後,那原本被黑暗籠罩的怪物群終于完全展現在人們眼前。它們一個個都頂著類似之前將軍的面容,渾身包裹著碧綠色的火焰,仿佛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鬼一般。然而,這些怪物的形態卻各不相同,有的穿著長衫,手持書卷,宛如一個落魄的書生;有的身披重甲,手持利刃,擺出一副沖鋒陷陣的姿態,顯然是士兵的模樣;還有的則扛著鋤頭和鐮刀,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夫。
    這些怪物的存在讓人不禁心生恐懼,很難想象它們究竟是由正常的人類轉變而成,還是某種未知的邪惡力量所創造。更讓人奇怪的是,這些怪物似乎對水面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盡管它們手持弓箭,卻並沒有朝著第一小隊的眾人射箭。相反,它們只是站在那里,怒吼著,似乎是在要求眾人返回。
    然而,剛剛才逃離了怪物的追殺,眾人又怎麼可能會再回去呢?宮殿就在前方不遠處,看上去近在咫尺,但眾人卻始終無法到達。眾人已經走了好一會兒,可那宮殿卻依然遙不可及,仿佛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這難道就是望山跑死馬?”林垣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他不禁開始思考,遠處的宮殿究竟得有多大,才會產生這樣的效果呢?
    “還得走多久啊?”孟雲義問道。
    誰也說不清楚,但現在的情況比在路上被追殺好太多了。
    眾人走的有些累了,但手里已經沒有多少補給,僅剩下三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