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公路上,甦轍熟練地駕駛著車輛,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林子,最近工作怎麼樣?"甦轍輕聲問道。
    林垣微微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但還是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還行吧,甦哥。畢竟專業對口,上手還算順利。雖然咱們學校的設備實在太落後了,但對于理解來說倒也不是難事。"
    然而,林垣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傷。
    甦轍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明白林垣此刻的心情。"看開點,林子。柳叔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都要向前看。相信柳叔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消沉下去。"
    林垣默默地點點頭︰"我知道,哥。"
    甦轍輕輕拍了拍林垣的肩膀,安慰道︰"時間會慢慢治愈一切傷痛。我們要堅強起來,好好生活,這也是對柳叔最好的紀念。"
    林垣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謝謝你,甦哥。我會盡力調整自己的心態。"
    甦轍笑了笑,繼續專注地駕駛著車輛。他們的車子在公路上疾馳而過。
    臨下車前,甦轍拍了拍林垣的肩膀,說︰“咱兄弟倆好久沒一起吃飯了,明天晚上老地方一塊吃個飯吧?”林垣看著甦轍,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好的,哥。”
    林垣回到家後,心情依舊沉重。他緩緩走到鏡子前,凝視著自己的鏡像。突然,鏡像微微一動,仿佛與他產生了某種共鳴。
    "你也察覺到了?" 林垣輕聲問道。
    "對,那個穿西裝的男人有問題,他身上有一種令我感到厭惡的氣息。" 鏡像的語氣中充滿了反感。
    "他和我們一樣嗎?" 林垣皺起眉頭。
    "不一樣,他身上還散發著其他東西的味道,有點像腐敗發霉的氣味。" 鏡像回答道。
    "能猜到是什麼東西嗎?" 林垣追問道。
    "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鏡像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那你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柳叔的葬禮上?" 林垣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不知道,但柳志的遺體上似乎也有這種東西的殘留,只是濃度不高。" 鏡像的話讓林垣大吃一驚。
    "什麼?" 林垣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怎麼可能呢?柳叔的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難道他是被那個西裝男子殺害的?
    “不是,那是使用後的結果,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是說柳叔用了那種東西?”
    “是的,而且跟那個西裝男子脫不了干系。”
    听完鏡像的話,林垣陷入了沉思。
    “我勸你不要去招惹他們,我們現階段還不足以干掉他,而且我們也不確定他還有沒有幫手。”
    “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
    “起碼比你頭腦一熱送死強。”
    第二天傍晚,林垣準時來到了上學時他們常去的那家飯館。這家飯館位于雲州學院旁,雖然是地攤,但吃食卻十分干淨美味。兩人選了一個靠路邊的位置坐下,點了一些烤串和幾道小菜,又要了一些啤酒。老板與二人十分熟悉,見二人來吃飯,又送了一道炒時蔬。
    “甦哥,你說柳叔一個那麼老實的人為什麼會犯下這麼大的事?”林垣疑惑地問道。
    甦轍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回答道︰“我覺得可能是希望沒了,唯一的兒子沒了,他也就沒什麼希望了。我也遇見過這樣的人,他們往往好似無害,但實際上卻隱藏著巨大的危險性。”
    林垣點點頭,繼續追問︰“那你知道柳新是怎麼沒得嗎?”
    甦轍嘆了口氣,說道︰“據說是因為校園霸凌。柳新在學校里經常受到欺負和侮辱,最終導致了他的死亡。這也是柳叔心中永遠的痛。”
    甦轍將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林垣,林垣听完後也深有感觸。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些痛苦和困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共鳴。
    他默默地想︰自己又何嘗不是這麼過來的呢?只不過,自己堅強地撐了過來,而柳新卻沒有。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如此殘酷,讓人感到無奈和悲哀。
    這種事就是這樣,牆倒眾人推,人們總是自認為站在道德制高點,以所謂的正義之名,肆意地評判他人和這個世界。他們熱衷于轉移矛盾,試圖從被霸凌的陰影中脫身而出,卻又轉身變成新的霸凌者。這些人習慣將自己曾經遭受的傷害,加倍地施加到新的受害者身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忘卻自己曾是被霸凌者的事實,從而獲得一種扭曲的滿足感。然而,真正可憐的恰恰是他們自己,如同一個不斷在善惡之間跳躍的小丑,用自己的百般丑態來取悅霸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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