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起,西川千緒睡眼惺忪地睜開眼,身側空無一人床鋪冰涼,松田陣平應該走了很久。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渾身像被打了一樣的酸疼,勉強穿好睡衣又癱倒回去,一動都不想動。
她盯著天花板,腦中逐漸浮現出幾小時前發生的一切,她眨了眨眼,紅著臉搖搖頭,將其全部甩出去。
心底清淨了一會兒,她又開始回想,性感的喉結,結實的腹肌,有力的手臂,從額角滑落的汗珠……
“醒了?”
松田陣平的聲音自門口傳來,帶著些許饜足的愜意。
她的臉噌地變通紅,迅速鑽回被子里不肯露頭,“我沒醒。”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走上前試圖扒拉開被子,對方卻緊緊地裹著被子不肯松手。
他笑了笑,有些無奈地拉長音調,“老婆,快起床吃午飯啦∼”
西川千緒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悶悶的聲音里滿是委屈,“我全身都酸,酸死了。”
“都走不動了,討厭你!”
“喜歡我。”
“討厭!”
“喜歡∼”
松田陣平還是把她從被子里撈了出來,看著氣鼓鼓的女孩不禁勾起唇角,“抱緊了。”
話落,他抱起西川千緒慢慢走到餐桌,又把她輕輕放在椅子上,拿了個靠枕墊在後腰,隨後輕輕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松田陣平站了起來,把飯盒打開推至西川千緒面前,又走到她身後,輕輕地捏著肩膀。
在他的按摩下,渾身的酸痛減輕了不少,西川千緒卻沒有先吃飯,而是問“你的飯呢?”
“你先吃吧,我等會兒再吃。”松田陣平指了指不遠處的飯盒,繼續按摩。
西川千緒依舊沒動,雙手撐著臉,微微仰頭,笑嘻嘻地說“那我等你一起吃呀。”
松田陣平抬眸,和她對上視線,女孩的眼楮亮晶晶的,瞳孔里倒映著的,滿是他的身影。
他勾唇笑了笑,“好。”
下午,兩人沒有跟隨大部隊,而是手牽手,漫步至一棵古樹下。
這棵古樹樹干粗壯,魁梧挺拔,樹枝上掛著不少許願牌,正隨著風微微晃動,踫撞間發出叮鈴的清脆響聲。
松田陣平和西川千緒相視而笑,一人拿了一個許願牌,在上面寫下自己的願望,掛了上去。
至于願望是什麼,除了他們彼此,無人知曉。
就像他們之間的愛,沒有人可以清楚地衡量,也不容置疑。
這,是只有深深相愛的夫妻才能知曉的秘密。
……
一眨眼,時間來到了當年年末。
年末是最忙的時候,尤其是身為警察的松田陣平,既要在年底沖業績,補報告補檢查,又要和未婚妻拍婚紗照,幾乎是每天戴著墨鏡來遮黑眼圈。
當然,西川千緒也不例外,她雖然已經不是警察了,但她做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成立守護笑顏協會。
身份不是警察,但仍然在堅守警察的職責。
她會幫在家暴中的女性脫離苦海,資助貧困學生上學,鼓勵重男輕女家庭的女孩學會獨立,在各個中小學科普性教育,宣揚正確的生死觀價值觀等等。
當然,這一切都離不開松田陣平、降谷零等一眾好友或明或暗的支持,光靠她一人,可做不來這些。
毛利蘭和工藤新一也經常跑到她這邊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西川千緒偶爾也會想——夢想,也不一定非得穿著警服才能實現吧。
人的一生忙碌而短暫,只要活得快樂就好了。
某一天,松田陣平罕見地沒有戴墨鏡,而是戴了一副口罩,並且穿了高領毛衣,一來警視廳就引起齊刷刷的注目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