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某荒山,水牢。
一盞昏暗的燈泡掛在石壁,下方約一個籃球場大小的水池內蓄滿了水,一個個鐵籠被吊在天花板,籠子內關著一個又一個披頭散發的人。
西川千緒就在其中。
她雙手被反綁至背後,脖間被套著鐵鏈,鐵鏈的另一端牢牢綁在鐵籠上方,污水蔓延至胸口,僅有上方的空隙用來呼吸。
昨晚中計後,朗姆往她身體里打了麻藥,不過片刻,她便失去了反抗能力。
再醒來,她已身處一個黑暗的水牢中,周圍的許多籠子關著和她一樣的人,不同的是他們全身被泡到浮腫,臉色發白,大多精神瀕臨崩潰。
“醒了?”
一雙干淨的皮鞋出現在眼前,前川付溫和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西川千緒沒有理會。
“別不理我,我要給你看個好東西呢。”
前川付蹲下來,掐著西川千緒的脖子迫使她抬頭,笑意盈盈地拿出手機,上面正播放著村山誠夫的視頻。
……
西川千緒面無表情地看完。
“你太不听話了,dirsch。”
前川付為她輕輕擦拭掉臉上的污濁,可惜地搖搖頭,“那位很生氣。”
“是嗎?”西川千緒突然笑出聲,“那我還真是成功呢。”
前川付眼露疑惑,“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恨他,是組織養你長大的啊。”
西川千緒盯著他,半晌才開口,卻是答非所問,“我猜,動物園那件事後,政府已經開始暗中調查村山誠夫了吧?”
前川付微微挑眉,“不錯,所以你啊,可是他用來轉移注意力並消除懷疑的好工具,現在全國上下都在贊揚他呢。”
西川千緒微微勾起嘴角,“動物園和這次的計謀,也是你想的吧?”
“是啊。”
“最近東京的各種案子,都是你們干的,為的是分散警力和我的注意力,好把我引出來,對吧?”
“對啊。”
“組織高位的那個蠢貨想把我綁在他身邊,永遠不能翻身,對嗎?”
“bingo。”
“他派你來,是為了給我恢復記憶,是嗎?”
“ ,全對。”
前川付訝異地看著她,隨即輕輕鼓掌,“嘖嘖嘖……怪不得百利甜腦子好使呢,真是聰明。”
“什麼意思?”西川千緒眯了眯眼。
“你那麼聰明,自己想∼”前川付微微搖頭,打開一旁的鎖鏈,又命兩人拖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在額頭貼上幾片傳導器。
前川付俯下身細細端詳了她一會兒,溫和道︰“其實你已經算被特殊照顧了。”
西川千緒抬眼看他。
前川付指了指水牢,笑道︰“這里的水經常更換,周圍也沒有什麼老鼠蛇蟲蚊蟻,和你一起被關的人身體健康,你呆在這里除了受點苦,幾乎不會感染炎癥和疾病”
“其他地方的水牢,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了呢。”
西川千緒不冷不熱地開口︰“那我還得謝謝他?”
“不,”前川付微微搖頭,觸踫到開始按鈕,“謝謝你的體質吧。”
“嗡嗡……”
一陣電流通過傳導器進入西川千緒的大腦,她的眉頭不自覺深深皺起,冷汗連連。
前川付看了她一眼,將一管促進記憶恢復的藥劑緩緩推入她的手臂。
……
松田陣平和 原研二頂著碩大的黑眼圈,滿臉胡茬,連休息都不顧上地開車前往西川千緒家。
他們在門口遇到了同樣焦急的江戶川柯南。
三人顧不上打招呼,松田陣平輸入西川千緒家密碼,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到處都整整齊齊,除了略顯凌亂的床單,再無任何可疑之處。
她離開得是那麼平常。
小黑耳朵動了動,走上前來輕輕蹭著松田陣平的小腿,尾巴耷拉著,神情落寞。
三人沉默著搜索著屋子,試圖尋找些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