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之中。
楊建華的聲音變得比剛才更加冰冷,帶著一股怒意。
“除此之外——”
“經過我廠保衛科的檢查和審訊,還發現了許大茂更為嚴重的犯罪行為!”
犯罪行為?!
這兩個字一出來,所有正在議論的工人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事竟然還涉及犯罪了?
楊建華沒有給他們太多反應的時間,繼續宣判道。
“經過保衛科的調查發現,許大茂早在一周之前,就利用卑劣手段,將我廠計財科副科長王明德同志灌醉,並趁機偷走了計財科辦公室的鑰匙!”
“隨後,他私自去外面配了一把同樣的鑰匙!”
“在長達一周的時間里,許大茂每天趁著深夜無人,潛入到我廠的要害部門——計財科的辦公室里!”
“許大茂偷看我廠內部的機密賬本,並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進行抄錄和盜竊!”
全廠皆驚!
楊廠長這番話,就如同一顆炸彈一樣,直接把廠里所有的工人們都給炸懵了。
偷計財科的鑰匙?
每天晚上潛入辦公室?
偷看機密賬本?
這這是許大茂能干出來的事?!
一時間,所有車間里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工人們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
這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誣告,那是人品壞。
可偷盜鑰匙、潛入要害部門、竊取工廠機密這已經是實打實的犯罪了!
往小了說,這是盜竊!
往大了說,這跟敵特搞破壞有什麼區別呢?
許大茂他怎麼敢啊!
短暫的死寂之後,車間里的議論聲更加猛烈了。
“我的天!這許大茂是瘋了吧!計財科都敢闖?”
“他這是不想活了啊!偷看廠里的賬本,這要是被抓住了,不得送去槍斃啊!”
“怪不得他今天敢在廣播里那麼肯定,原來是早就偷看過賬本了!這孫子,心也太黑了!”
“查!必須嚴查!說不定他背後還有人指使呢!”
“”
工人們徹底被許大茂這膽大包天的行為給激怒了。
如果說剛才,他們還只是覺得許大茂是個招人煩的討厭鬼。
那麼現在。
在他們眼里,許大茂已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對工廠安全造成巨大威脅的罪犯!
廣播之中。
楊建華的聲音,也越發嚴肅,帶上了最終審判的意味。
“許大茂的這種行為,是極其惡劣、嚴重的,是公然對我廠財產安全、信息安全的挑釁!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違紀,而是嚴重的盜竊工廠機密的犯罪!”
“對于這種蛀蟲、這種罪犯,我們紅星軋鋼廠絕不姑息!”
“許大茂本人將受到嚴厲的懲罰!至于具體的懲罰結果,將會在廠領導班子討論之後,向全廠公布!”
“我在這里,也警告全廠所有的同志!我們是工人階級,是國家的主人,要愛護廠里的一草一木,要嚴守廠里的規章制度!”
“希望各位同志們,都能以此為戒!不要效仿許大茂這種自絕于人民的愚蠢行為!”
“廣播完畢!”
隨著最後兩個字落下,擴音喇叭里傳來 噠一聲輕響,隨即恢復了平靜。
可整個軋鋼廠,卻再也無法平靜了。
“活該!真是活該!”
“我早就看許大茂那小子不是好東西了!整天油頭粉面的,看見廠里漂亮女工就走不動道,一肚子壞水!”
“可不是嘛!上次去咱們車間放電影,還嫌咱們給的瓜子不夠多,在那甩臉子呢!”
“他那人緣,在咱們廠里臭大街了都!除了李副廠長那邊的幾個人,誰搭理他啊?”
“現在好了,這孫子徹底栽了!”
“栽了才好呢,這種人留在廠里,就是個禍害!我看啊,不光要開除他,還得把他送去牢里,讓他去吃牢飯!”
“對!送他去吃牢飯!”
許大茂平日里為人處世,本就自私自利、愛佔小便宜,還得罪了不少人。
大家平時礙于他是放映員,又和李懷德走得近,在廠里也算是有點小權小勢,所以敢怒不敢言。
現在,眼看著他高樓傾塌,徹底落網。
工人們的心里非但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是一片歡呼雀躍。
大伙兒都覺得,真是大快人心!
像許大茂這種害群之馬,就應該得到這樣的下場!
五點多,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軋鋼廠下班的鐘聲遠遠地傳來,南鑼鼓巷里也跟著熱鬧了起來。
各家各戶的煙囪里,都升起了裊裊的炊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飯菜和煤煙混合的味道,這都是這個年代獨有的生活氣息。
陳宇凡騎著自行車,不緊不慢的回到了四合院。
今天因為處理許大茂那件破事,他在廠里多耽擱了一會兒,所以比平時回來的要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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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大部分普通工人們,都已經下班回家了。
所以,關于許大茂上午誣告陳宇凡被查出盜竊工廠機密、被保衛科抓走這件事,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這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不僅在四合院里傳遍了。
恐怕現在整個南鑼鼓巷,都知道紅星軋鋼廠出了這麼一樁大新聞。
陳宇凡剛推著自行車,走進前院。
就看到三大爺閻埠貴,正在門口坐著透氣。
現在是大冬天的,他沒有花花草草可以擺弄,所以就只能坐在門口曬曬太陽、喘喘氣。
另外,他坐在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等陳宇凡回來。
果不其然。
閻埠貴一看到陳宇凡的身影,眼楮瞬間就亮了。
他趕緊起身,滿臉堆笑地就迎了上來。
這股子熱情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見到了什麼失散多年的親人。
“哎喲!小陳回來啦!”閻埠貴的聲音,透著一股子親熱和關切。
“今天廠里出了這麼大的事,可把你給累壞了吧!”
陳宇凡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這老頭是院里最八卦的一個,現在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問題,想從自己這個當事人這里,打听第一手消息呢。
他笑了笑,停下車子回應道“三大爺,您有什麼想問的。”
閻埠貴擺了擺手,然後湊了上來,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問道“小陳,我听院里人都在傳,說上午……是許大茂那小子,找你麻煩了?”
陳宇凡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嗯。”
得到肯定的答復,閻埠貴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我就知道是這小子在背後搞鬼!”
閻埠貴一拍大腿,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就是嫉妒你!嫉妒你年輕有為,本事比他大!這人心眼兒太壞了!”
他先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痛斥了一番許大茂,然後又迫不及待地繼續打听起來。
“我……我還听說,他偷了計財科的鑰匙,拿廠里的賬本舉報你,結果……結果自己犯罪被抓了?”
閻埠貴問這話的時候,眼楮瞪得溜圓,充滿了對真相的渴望。
陳宇凡言簡意賅的回答道“對,許大茂已經在保衛科了,等著廠里的處罰決定呢。”
“哎喲!”
閻埠貴听到這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精彩。
隨即,他感嘆了一聲,然後就開始了他的演說。
“活該!真是活該啊!”
閻埠貴搖著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就好像許大茂是他某個不成器的學生一樣。
“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放著好好的放映員不當,非要去干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而且,他把主意打到誰頭上不好,偏偏要打到你小陳的頭上!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嗎?”
閻埠貴說的義憤填膺,而且沒說幾句,就開始拽起了他那半瓶子醋的文言文。
“小陳啊,你別往心里去,他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他許大茂,平日里就不是個東西,現在落得這個下場,純屬是咎由自取!古人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看,他這報應,這不就來了嘛!”
陳宇凡看著三大爺那一臉“我很有學問”的陶醉表情,心里只覺得好笑。
他也沒戳穿,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順著對方的話說“三大爺,您說得對。”
“那我先進去了,還得回家做飯呢。”
“哎,好 好 !”
閻埠貴一听,立刻讓開了路。
他臉上笑得像朵菊花似的,連連擺手,“小陳你快回去歇著吧,慢走啊,慢走!”
自從能在陳宇凡這里淘到點好處之後。
閻埠貴就變成了這幅恭敬又討好的樣子,跟過去那個斤斤計較的閻老扣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過閻埠貴這老頭,倒是也好打發。
隨便給他點小恩小惠,他就不會再有任何異心,老老實實的當陳宇凡的跟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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