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賈家人也真是活該，我剛才都想去幫忙了，那賈張氏突然開始罵人，真是晦氣！”
院子里的鄰居，還在抱怨。
主要是剛才發生的一幕，實在是太過于抽象了。
秦淮茹這邊在院子里下跪，好不容易讓一些鄰居動容，想要來幫忙把棒梗送去醫院。
結果，賈張氏那邊直接開始咒罵。
說這些鄰居都是殺千刀的，以後生孩子沒屁眼。
那誰還願意來幫你？
“以前有易中海幫著賈家，還沒感覺他們這麼惡心，現在真是看出來了！”
“陳宇凡把易中海送進監獄真是對啊，那老東西在院子里的時候，咱們的生活可沒現在這麼安穩。”
“現在也就賈張氏偶爾會發瘋，平日里院子還是非常安穩的。”
“......”
眾人聊著天。
都對院子的當前現狀，表示非常滿意。
一旁偷听的劉海中和閻埠貴，听到這番話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倆畢竟是一大爺和二大爺。
這院子治理的好，他們兩個臉上也是有光的。
“陳主任果然厲害，我以後都听他的準沒錯。”劉海中在心里嘀咕。
他現在對陳宇凡已經越發敬佩了。
哪怕是心里話，也尊稱對方的職務，而不是直呼大名。
閻埠貴也差不多。
他比劉海中更早就成為了陳宇凡的舔狗，並且對此堅定不移。
“大家都散了吧，這件事情怎麼處理，等賈家人回來之後再說！”
劉海中大聲宣布，把周圍旁觀的鄰居們都轟回了自家。
賈張氏現在沒有在院子里鬧翻天，完全是因為棒梗的腿廢了，需要緊急治療。
等這一家人從衛生所回來......
院子肯定要炸翻天！
......
衛生所。
來到衛生所的時候，都已經晚上七點半了。
放在21世紀，肯定還算是早。
上班族都還沒下班呢，城市里的夜生活也還沒正式開始。
但在六十年代，絕大多數民眾在這個時間，都已經打算進屋睡覺了。
因為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晚上如果不睡覺，總不能一直摸黑吧，至少也要開一盞小電燈，那可是非常費電的。
一般人家都是八點鐘，都已經上床睡覺了。
然後早上五點多就起床。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作息。
所以七點半已經非常晚了，衛生所里大多數醫生也已經下班，只剩下兩個值班的醫生。
“醫生，快來救救我寶貝孫子啊！”
值班醫生還沒見到人影，就先听到一陣聒噪的聲音傳進了衛生所之中。
緊接著，一個肥碩的身軀便是沖了進來。
正是賈張氏。
在她身後的，緊跟著的就是秦淮如，和抱著棒梗的何雨柱。
這一趟距離說近也不近，約莫有個一千五百米，何雨柱還一直抱著個棒梗，此時也是渾身冒汗，累的有些氣喘吁吁。
但賈張氏和秦淮茹，對何雨柱沒有半點感激的話語，甚至完全忽略他的付出。
畢竟在賈家人的眼中。
何雨柱就是一個自己送上門的舔狗加工具人，對于這種人，不需要有任何好臉色。
有好臉色，他反而把自己當盤菜了。
就是要一直吊著他，甚至是埋怨他，這樣何雨柱就會經常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從而對于賈家更加的言听計從。
這都是婆媳二人多年下來積累的訓狗經驗。
“這是醫院，不要大聲喧嘩！”
一名值班醫生從辦公室中走出來，臉色嚴肅的斥責道。
雖然這大晚上的，衛生所里也沒有其他病人。
但規矩就是規矩。
在衛生所里大喊大叫的，像什麼話！
“快救救我孫子，我孫子被人把腿踢斷了！”
但賈張氏可不管那麼多。
依然扯著嗓子繼續嗷嗷叫喚。
醫生眉頭微皺，心中已經對這個老虔婆有了惡感，但目光隨即落在了棒梗的腿上，稍微吃了一驚。
這腿都變形了！
“快抱進屋里放床上。”
醫生立刻招手，示意何雨柱把棒梗放進屋里病床上。
作為醫生的天職，他沒有繼續和賈張氏理論，而是開始檢查棒梗的身體。
“這是被人踢的？”
略微檢查後，醫生有些驚愕。
“雖說小孩子的骨骼要脆弱一些，但這多大的力氣，才能被踢成這樣啊。”
說著，值班醫生已經有了初步的診斷。
“髕骨...也就是常說的膝蓋骨，應該已經徹底碎了，大腿骨可能也有骨裂，而且好像還有些錯位，我只是大致的猜測，更具體的情況，你們還是要去醫院拍一張x光片，才能弄清楚傷勢如何，並且進行正確的治療。”
“我這里只能進行一個初步的包扎和固定，你們現在趕緊去醫院吧。”
值班醫生拿出紗布，纏在了棒梗的腿上說道。
他們這里只是衛生所。
治療一些常見的疾病是沒問題，但棒梗這種情況，當然是要拍攝x光片的，衛生所里顯然是不具備這種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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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听到衛生所不能給棒梗治病後。
賈張氏的嗓門又提升了一個八度，近乎于尖叫的質問道。
“你們不是醫生嗎！為什麼不能給我孫子治病，你們也欺負我們家孤兒寡母是不是？趕緊給我孫子治好，不然我...我就去舉報你這個沒有良心的醫生！”
賈張氏的聲音，都快掀翻房頂了。
也讓值班醫生的眉頭越發皺緊。
這不是耍無賴嘛！
或者用未來的說法，這就是醫鬧。
衛生所沒有給棒梗治病的條件，怎麼給他強行治病？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位同志，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但你也要理解我們這里只是衛生所，只能給病人進行簡單的處理......”
值班醫生的話還沒說完。
就又被賈張氏怒吼著打斷了︰“殺千刀的！你要是不給我家棒梗治病，我現在就把你們這個破地方給砸了！”
听到賈張氏的話，值班醫生也怒了。
畢竟這事情他有理，就算賈張氏去舉報，他也不怕。
再說了，衛生所的醫生也是鐵飯碗。
哪有那麼容易丟工作？
就像這年代國營飯店的服務員也是鐵飯碗一樣，服務態度都很惡劣，甚至有過毆打客人的案例，但一樣不會被辭退
鐵飯碗，就是什麼都不怕！
值班醫生也是如此，看到賈張氏在這里耍無賴後，直接把手里的紗布丟到桌上，然後往椅子上一坐。
爺不伺候了！
連簡單的傷口處理，我都不做了。
“我們衛生所小，容不下你們，你們愛去哪里看病就去哪吧，反正我是不行！”
值班醫生冷著臉，直接抱起手來看戲了。
“不是說要把衛生所砸了嗎？你倒是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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