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凡拔腿就走，打算先去廁所看個熱鬧。
何雨柱掉茅坑這麼有樂子的事情。
若是錯過，就有點太可惜了。
來到廁所附近的時候，陳宇凡就已經開始閉氣。
他可不想聞到何雨柱身上那一股惡臭的味道。
以陳宇凡的體質，五六分鐘不換氣都是輕輕松松。
此時此刻。
男廁所外，已經圍了幾十個人。
這時候也不在乎什麼男女有別了，哪怕是女同志，一個個也都伸長了脖子，朝著男廁所之中張望。
大家都想要看看，何雨柱掉進茅坑是個什麼樣的景象。
而廁所里的情況呢。
也沒有讓大家們失望。
剛被許大茂當成惡臭玩具玩了許久的何雨柱，此時還躺在茅坑里。
許大茂則是滿臉壞笑的站在一旁看著。
現在來了這麼多院子里的鄰居，他再繼續玩何雨柱，就有些不太合適了，所以他選擇站在一旁看戲。
何雨柱本來就拉到虛脫，又被許大茂玩弄了半天，現在身體就更加的虛弱了。
只是勉強的把頭從糞坑里抬起來，大口大口呼吸著廁所中並不清新的空氣。
然而......他卻還在茅坑里。
因為全身沾染了大便，根本沒有人願意上前拉他一把。
這麼惡臭......誰想踫何雨柱啊！
再說了，何雨柱平日里在院子中的人緣又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差。
和他交情不錯的，也就只有一大爺家和賈家。
若是易中海在這里，恐怕還願意上前把他從茅坑里拉出來。
但易中海還在監獄里呢。
這里只有一大媽。
但一大媽身體不好，肯定是拽不動這麼沉的何雨柱，不然她早就上手幫忙了。
而賈家呢......
就更不用指望了。
賈東旭一個殘廢，正在自己家床上躺著呢。
此時在場的就只有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
賈張氏這種自私的家伙，自然是不可能踫何雨柱一下的。
別說把何雨柱從茅廁里扶起來了，她現在聞到這股臭味一陣犯惡心，都恨不得讓何雨柱賠償她一些精神損失費呢！
還扶你從茅坑里起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哪怕陳宇凡把聾老太太扶起來了，賈張氏都絕對不可能扶一下何雨柱的。
這老虔婆，是最不能指望的一個。
秦淮茹的話......
若是放在平日里，可能還會幫何雨柱一把。
雖然她心底不喜歡何雨柱，但畢竟在很多時候，還需要何雨柱幫襯她，她家的日子才能繼續過下去。
但唯獨是在今天，或者說是今天這件事。
秦淮如實在是過不了心里這個坎。
她在廁所門口往里望了一眼後，甚至都不敢再靠近廁所大門了。
因為她只要一看見糞坑里的何雨柱，就會想起來今天在醫院里看到的景象。
那真是一幅地獄繪圖啊。
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個小時，那場面還始終縈繞在秦淮茹的腦海之中，讓她久久無法忘記。
秦淮如生怕自己如果去扶何雨柱的話，會忍不住直接吐在對方身上。
那可就更不好了。
就這樣......
廁所門口圍著的幾十個人里，竟然沒有一個願意來把何雨柱從茅廁里扶起來的。
陳宇凡走到廁所旁，目睹這一幕後，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這何雨柱在院子里張揚了這麼多年，最後就混成這樣？
還真是慘到家了。
在這看了幾眼後，陳宇凡就轉身離去。
他也就是來看一眼何雨柱的慘樣，看完就心滿意足了。
在陳宇凡走後，廁所門口還吵吵鬧鬧了許久，仍然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
最後還是有人報了警，找來了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來了之後，看到這幅場景，也是震驚加無語。
饒是他們見多識廣，卻也沒見過這種場景啊。
再一詢問情況。
果不其然，又是那個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這個院子里永遠都是一堆破事，在整個南鑼鼓巷地區也都是出了名了。
但這次倒是算不上什麼刑事犯罪案件，最終公安同志無奈之下，也只能是忍著惡臭，把何雨柱從茅廁之中撈了出來，把他渾身上下用幾盆涼水沖洗了一遍，然後送回家去了。
也是好在何雨柱經過一天的腹瀉，已經把肚子里能拉的、不能拉的，都給拉了個空。
現在雖然肚子里仍然是翻江倒海，一直不停的傳來劇痛。
但好在不用一直待在茅廁里了。
當然，這也僅限今天晚上。
等到明天何雨柱一吃飯，那就繼續住廁所吧。
按照他服用的瀉藥量，哪怕是經過了醫院洗胃，那沒有三五天時間，也別想著消停了！
這就是想要害人，必須付出的代價！
......
第二天。
何雨柱果然沒有來廠里上班。
他昨天晚上坐在糞桶上，寫了一封極度誠懇的請假信，托秦淮如帶來了軋鋼廠，交給了程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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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摔在茅坑里一身大便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南鑼鼓巷。
畢竟這新聞太勁爆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比易中海私吞兩千塊巨款，還要更加勁爆的事！
畢竟易中海那樣的刑事案件，距離普通人還是太遠了。
但掉進糞坑里，這事情可近啊！
尤其是何雨柱是工廠食堂的大師傅，全廠八成的人都認識他，一听到這新聞後，腦海中馬上就出現畫面感了。
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這件事情在眾人間口口相傳。
整個南鑼鼓巷近乎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這件事。
從今往後，何雨柱可以說是再也沒法在廠子里抬起頭了。
甚至......
他可能再也無法回食堂工作了。
因為上次得罪李懷德的事情，何雨柱被調離了食堂，去了二號車間當工人。
但那只是一個暫時性的懲罰，不太可能會長久。
相當于是讓何雨柱去勞動改造。
改造個把月之後，楊廠長大概率就會把他給調回食堂。
畢竟，何雨柱在車間里也是個廢物。
軋鋼廠不缺一個廢物工人，但還是比較缺少一名好廚師的。
可現在就不一定了......
何雨柱可能再也回不去廚房了。
原因也很簡單。
食堂畢竟是制作飯菜的地方，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必須是要干淨、衛生。
哪怕這個年代，大家還沒有那麼講究。
但你不能讓一個掉進大糞坑的人來做飯啊。
雖然說，何雨柱重回廚房肯定是一段時間後的事情了。
可這件事情，或者說是他的糞坑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只要工人們一想到——
今天的飯菜是何雨柱做的，而何雨柱掉進過糞坑......
這難免會感覺惡心，也影響食欲！
廠領導肯定考慮到這方面原因，再加上領導層里還有一個看何雨柱不順眼的李懷德，必然會在暗中使絆子。
何雨柱想要再回到食堂，可就是難如登天咯！
......
再說陳宇凡這邊。
他剛來到車間之中，很快就被程主任喊走了。
說要帶他去參加一個軋鋼廠的內部會議。
這還是陳宇凡第一次參加工廠會議。
在程主任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工廠的會議室。
會議室並不奢華。
布置的也是非常簡單。
最前方的牆上掛著一張偉人畫像，寫著大紅色的勞動標語。
然後是一張普通的桌椅，這是楊廠長的位置，軋鋼廠的干部會議通常都是由他來主持。
然後便是十幾張椅子，陳列成兩列，都是參加會議人員坐的位置。
此時，會議室里已經坐了十幾個人。
陳宇凡大致掃了一眼。
他認識的只有五個人。
分別是楊廠長、李懷德、技術科的趙科長和羅副科長。
這四位領導干部，都是陳宇凡上次在聚餐時候認識的。
除此之外，他認識的另一個人。
就是李志明。
李志明是廠里的十級技術員，西北工業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距離成為工程師，也不算遙遠了。
結合他剛畢業的年紀來看......也算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
原本，李志明也是有幾分自傲在身上。
但自從上次他盲目操作，險些在維修工作中釀成大禍，後來又被陳宇凡好好震懾和教育了一番後，整個人都謙遜低調了許多。
那之後的這段時間里，他把自己的時間精力都花在了學習上，平日里的工作態度也是比以往認真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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