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二號車間。
“小凡，你可算來了。”
鄭富貴看到陳宇凡，打了個招呼道。
“剛才院子里有點事，耽擱時間了。師父，有啥事嗎？”
“剛才程主任來了，你昨天晉升五級鉗工，表現優異，廠長想要見見你，還要跟你聊一下獎金和補貼的事情。”
陳宇凡听後，也是眼前一亮。
他猜到自己會得到廠里領導的重視。
畢竟二十歲的五級鉗工，軋鋼廠歷史上應該從未有過。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那我現在就去找程主任。”
陳宇凡放下包，就朝著程主任辦公室走去。
“陳宇凡同志，你來了。”
程主任一看到陳宇凡，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昨天，他的二號車間發生兩件大事。
一件是陳宇凡晉升五級鉗工。
另一件就是賈東旭出事故。
車間里鬧出工廠事故，哪怕是賈東旭自己操作問題導致的，按理來說他這個車間主任，也要象征性的受到一些懲罰。
但因為陳宇凡的晉升，將功抵過。
他只是受到了廠長的口頭批評。
這也是程主任為何如此高興的緣故。
“昨天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二十歲的五級鉗工，前途不可估量啊！”程主任開口贊嘆道。
“多謝程主任提拔，如果不是主任給我參加考核的機會，我也不可能這麼快晉升五級鉗工。”
陳宇凡笑著感激道。
他說的也是實話。
程主任給他特批越級考核，其實是冒著被領導批評的風險。
畢竟五級考核需要煉制五級工件，要消耗特種鋼材，也是一筆不小的成本。
如果陳宇凡的表現糟糕，沒通過考核，並且把鋼材浪費了。
那他這個車間主任也逃不脫干系。
所以，兩人屬于是互相成就。
“對了，楊廠長想要見你，快跟我來吧。”
程主任抓著陳宇凡的胳膊，就朝車間外走去。
這位楊廠長，陳宇凡也是有印象的。
楊廠長把軋鋼廠管理的還算不錯，但後來風聲起來後，李懷德成功擠佔了他的位置，楊廠長就被安排去掃大街了。
來到廠長辦公室。
陳宇凡走進一看，直接愣住了。
這辦公室里不僅有楊廠長，還有一張熟悉的面孔。
正是婁曉娥的父親，婁半城。
“楊廠長好！婁董事好！”
陳宇凡迅速反應過來，乖乖打招呼道。
“你就是陳宇凡？”
楊廠長好奇的看過來。
“小伙子看著很精神啊，沒想到這麼年輕就是五級鉗工了，真是英雄出少年。”
“我們這些老東西都快不行咯，以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楊廠長笑著感嘆道，看起來心情也是不錯。
“老楊，我就跟你說陳宇凡這小伙子不錯吧。”
婁半笑眯眯的說道。
臉上的表情充斥著自豪，儼然是已經把陳宇凡當成了自家女婿。
“還是你女兒的眼光好，早早就看上了我們廠的天才鉗工，被你搶先了啊！”
楊廠長和婁半城顯然很熟悉，兩人互相調侃起來。
“陳宇凡同志，你這麼年輕就升為五級鉗工，可以作為咱們廠的特殊人才，給你發放獎金和補貼。”
“這次晉升考核的獎金三十元，以後每個月在你工資六十一塊五的基礎上，再補貼五塊錢，每個月發放六十六塊五毛錢的工資，怎麼樣？”
听到楊廠長的話。
陳宇凡一陣欣喜。
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好事啊！
每個月多五塊錢補貼，一年下來可就是六十塊，相當于多領了一個月工資。
更不用說，還能直接拿三十元獎金了。
“多謝楊廠長，我一定再接再厲！”陳宇凡趕忙道謝。
“除了獎金之外，工廠還可以給你發一張收音機票或者自行車票，這個就看你怎麼選了？”
工廠對于陳宇凡的福利，其實比起一般工人，其實是優厚了非常多。
一方面是楊廠長惜才，想和陳宇凡處好關系，另一方面也是更主要的，是看在婁半城的份上。
陳宇凡畢竟是婁半城未來的女婿。
楊廠長從抽屜里取出兩張票，擺在桌上。
一張寫著“四九城商業局收音機購買票”。
一張寫著“四九城自行車廠自行車券”。
陳宇凡看到這兩張票據。
這次他是真心動了。
他倒是不太缺錢，但他是真的缺票。
這年頭想買要買東西，光有錢不管用，還需要有票。
沒票的話，多少錢都不管用。
桌上擺著的這兩張票。
分別是收音機和自行車，都屬于是“三轉一響”中的大件。
“三轉”，指的是自行車、縫紉機、手表。
“一響”，指的是收音機。
合在一起也叫做“四大件”，能擁有這四樣東西，幾乎是每個家庭夢寐以求的事情。
就說這自行車吧。
幾千人的紅星軋鋼廠，一年也就五六張自行車券，根本輪不到普通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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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易中海這樣的八級鉗工，這麼多年來也沒弄到一張自行車券。
易中海早就攢夠買自行車的錢了。
但沒票，就是買不了。
整個四合院中，就只有閻埠貴從學校那弄來了一張自行車券，擁有了院子里僅有的一輛自行車。
“楊廠長，我選收音機票。”
陳宇凡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這下輪到楊廠長有些詫異了。
收音機雖然也珍貴，但跟自行車比就差遠了。
四合院里，大部分的住戶家里都有收音機，這東西只要在廠里好好干個幾年，基本上都能拿到票。
但自行車票的機會可就少了。
陳宇凡竟然選了收音機？
當然，陳宇凡有自己的打算。
自行車票雖然珍貴，但自行車的技術含量並不高，他去收集一些報廢車的零件，自己完全能夠攢出來一輛，到時候去車管所報備就行了。
但收音機，需要晶體管之類的電子元件...他現在可造不出來。
這兩樣東西都很重要，陳宇凡想要兼得。
用票買收音機，自己攢一輛自行車。
便是最好的辦法了。
“楊廠長，我還有個事想求您幫忙。”陳宇凡收起收音機票後，開口說道。
“什麼事，你說。”
“我想要買些木材，自己做點家具，但我沒有木材票......”
陳宇凡家中的家具，很多都被原主給賣了。
現在連個正經吃飯的桌子都沒。
他打算訂購一批木材，自己做成家具。
听到陳宇凡的話，楊廠長立刻就明白了。
他擺擺手道︰“這都是小事，我給你寫張證明，你直接去供銷科拿木材票就好了。”
從廠長辦公室出來。
陳宇凡還感覺有些夢幻。
三十元獎金，收音機購買票，木材票，每月工資六十六塊五......
他似乎一波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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