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了外面的世界,內心產生動搖了嗎?鏡花。】芥川轉過身來面對槍口。
【放他走——】泉鏡花話音未落,槍管就被利落切斷,與此同時芥川已經來到他面前,掐住脖子將其舉起。
【你知道什麼叫最底層嗎?】芥川回憶起自己幼年在擂缽街的大坑里仰望港口afia大樓的情景︰【……在外面等著你的就是這些,鏡花。】
【夜叉白雪是殺戮的化身,這樣的你也想過普通的生活嗎?】
灰原哀抬起手捂在了胸口——雖然沒有人掐著她的脖頸,但她仍身臨其境一般感覺到了窒息。
【人虎,你可以告訴她……】
芥川轉過頭來︰【——不向任何人奉獻、不依靠任何人,就像泥蟲一般瑟瑟發抖、躲躲藏藏地生活下去是怎樣一種光景吧?】
孤兒院的慘痛回憶再一次席卷了中島敦的內心。
【繼續殺戮吧鏡花……】
芥川似乎並不在意人虎的回答︰【不然的話就不要呼吸,沒有價值的人就沒有呼吸的權利……】
——像我們這種人,不論到哪里都不會擁有真正的自由的——但世間誰又真的擁有自由呢?
順著腦海中的回憶,灰原喃喃道︰“生命就像一場漫長的投資,選擇正確的人,做出正確的事,抵達正確的結果,向世界展示自己的價值……”
“這些話你是從哪里听來的?”柯南皺起眉︰“把生命當成產品什麼的,也太冷漠了吧?”
“……是黑比諾在實驗室跟我說的。”
——埃德加嗎?
柯南摸摸下巴,試圖評估這個人的三觀水平︰他不是在18歲才加入組織嗎?那麼這些價值觀應該來自于過往的經歷……是什麼事件使他認為,生命可以用價值評估呢?
……
【但是……可麗餅很好吃……】
听到鏡花的回答,中島敦眼眸中波光涌動。
這時,國木田開著快艇前來接應,鏡花趁芥川的注意轉移,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底部船艙儲存的炸藥將船身炸出窟窿。
在漫天黑煙中,中島敦爬到了船邊,卻又忍不住轉過頭。
【快下來啊!】國木田催促︰【為了你,社里所有人都出動了。】
【……那她呢?】中島敦回想起鏡花那句話,毅然決然跑回了戰場中心,從羅生門下救出了即將被殺的鏡花。
可惜他的戰斗經驗遠遠不及浸淫黑手黨多年的芥川,前半段一直處于下風,幾乎是靠著月下獸的自愈在硬撐,但是後面他熟悉了對手的路數後,竟然借著爆炸的遮掩成功命中。
【咳咳——】在痛苦中,芥川想起了當年他在太宰治那里受到的教導……
【……站起來,用異能力反擊。】
回憶里,右眼、脖頸、一雙手腕均被繃帶包裹、左側臉頰還貼了一塊紗布的太宰治,沒有了現下溫和的表情,滿眼都是冷漠。
那時的芥川低吼著站起,用出去的異能力卻直接被對方的手擋住。
發動完人間失格,太宰治游刃有余地抬腳踹向撲來的芥川的腹部,直接將其打到吐血︰【這種程度,作為港口afia可活不下去!】
他輕蔑地又接了一句︰【還是說……想回貧民窟做流浪犬?】
听到這句話,傷痕累累的芥川再次硬撐著爬起。
【吆西,】太宰治臉上沒有一絲贊賞︰【再來一次。】
“黑手黨時期的太宰治,身上裹得還真嚴實啊。”
伏特加評價一句後,繼續說道︰“黑比諾對于組織的訓練內容是不是不太了解?我們可不會用這麼粗暴的方式……這樣光是休養就要浪費好多時間了。”
“哼,我看是他那群手下在威士忌那兒受不了苦,故意向他夸大其詞了吧?”
琴酒擺擺手︰“既然他們那麼有閑心……轉告威士忌那邊,訓練計劃給他們再升級一層。”
伏特加︰……真是天降橫禍啊,可憐的未來黑比諾酒系。
他轉移了話題︰“太宰治的這個造型也有點眼熟的感覺呢……黑比諾他又把自己用過的設定蓋上去了吧?”
“呵……”琴酒眯起眼︰“右額的子彈擦傷、淺川和樹身份里用來掩蓋追蹤項圈的頸部繃帶、埃德加身份里裝作受刀傷的手臂繃帶,左臉頰的話——是赤井秀一被他留下傷疤的位置……不是知道他所有底細的人,還真是難看出來。”
……
正當中島敦以為戰斗結束,準備帶暈過去的鏡花離開時,芥川卷土重來。
【……為什麼是你!】羅生門包裹中的青年不甘地怒吼——太宰治的那句我的新部下可是比你優秀多了呢一直在他耳邊徘徊,讓他……
——只想摧毀眼前受到偏愛的中島敦。
【羅生門——彼岸櫻!】
但是,中島敦再一次堅強地爬了起來,執著地想要一個答案︰【為什麼你這麼強了,還要利用她?】
【——夜叉白雪是殺戮的異能,只有在殺戮之時,鏡花才有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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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抬起頭,眸中燃起怒火︰【他人的存在價值,用不著你來決定!】
“就是說啊,小哀,”阿笠博士贊同地點點頭︰“你這樣的小女生,就應該好好享受生活嘛……就算有醫藥天賦又怎樣?你的存在價值,可不是由研究出什麼藥品決定的。”
他伸手摸摸這個栗色卷毛腦袋︰“我想,這應該就是和樹他想要在這一集里表達的吧?”
灰原緊抿嘴唇,低下了頭……她沒有反抗老人的親近。
柯南︰……雖然很感動,但她要去追尋自己的人生前,能不能先給我做個解藥出來……
……
懷著對鏡花的同情、對芥川的怨憤,中島敦幾番騰挪後撕開了羅生門、擊碎了空間防御,將芥川擊落入海中。
此時的中島敦已經失去了站起身的力氣,還是勉強爬起來的鏡花架起他……然後兩人被爆炸吹飛到國木田駕駛的快艇上。
巨大的貨輪在他們身後緩緩沉沒的同時,太宰治也找到了他一開始的目的——出價70億購買人虎的金主。
他的手指輕快地在鍵盤上跳動︰【是何方神聖呢?……嗯?】
太宰治原本輕松的表情變得嚴肅︰【是他們?】
鏡頭轉換到一間華麗的辦公室。
【島國那群黑手黨,真是半吊子啊。】
字幕打出︰【能力者集團組合團長 弗朗西斯•f 能力名——華麗的菲茨杰拉德】
【約定之地,一定由我們組合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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