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來勢洶洶的雷印,深淵主宰的瞳孔劇烈收縮,他瘋狂催動殘存的魔煞之力,在身前築起重重血色屏障。
然而當那枚雷印輕飄飄落下時,所有屏障都如同薄紙般被輕易洞穿。
\"不——!\"
在絕望的嘶吼聲中,雷印沒入他的眉心。深淵主宰的身體突然僵直,皮膚下浮現出蛛網般的紫金光紋。
下一秒,他的身軀連同神魂都在璀璨的雷光中化為齏粉。
極淵位面的剩下四人目睹了深淵主宰灰飛煙滅的慘狀不禁面色蒼白。
六翼蝕心魔率先沖出,六翼瘋狂振動,試圖逃離這片死亡戰場。
然而一道空間切割如影隨形,瞬間斬斷他三對魔翼。
失去平衡的蝕心魔重重栽落,被緊隨而至的雷霆劈得魂飛魄散。
“想走?”
紫霄指尖纏繞著未散的雷光,冷眼掃過剩余三人。
“來都來了,就留下吧。”
血獄刀皇突然狂笑起來,手中魔刀燃起猩紅血焰。
\"橫豎都是死,不如拉個墊背的!\"
他竟直接自爆,化作一道血色流星沖向花憐。
\"冥頑不靈。\"
花憐輕揮青木旗,漫天花瓣驟然收束成牢。
血色流星撞入花海,就像陷入琥珀的蚊蟲,在層層疊疊的花瓣中越陷越慢,最終凝固成一朵妖異的血晶花。
剩下的白骨夫人和黑魂怨靈對視一眼,突然同時掐訣結印。
白骨夫人渾身骨骼爆響,竟將周身血肉盡數剝離,化作漫天骨刺暴雨。
黑魂怨鬼則發出淒厲尖嘯,魂體分裂成萬千怨靈撲向虛相。
\"垂死掙扎。\"
虛相冷笑一聲,身形驟然虛化。
那些骨刺與怨靈穿透他的殘影,卻在半空中被他反手利用空間法則禁錮在虛空中,形成一片詭異的靜止領域。
虛相面無表情,雙手慢慢合十,那片靜止領域便如同被無形巨手揉捏的紙團。
骨刺與怨靈在空間坍縮中發出令人牙酸的扭曲聲響,最終化作點點熒光消散于天地間。
至此八大位面,只剩下了紫霄這一支隊伍。
紫霄看著飄在空中的位面信物,隨手收入袖中。
除了玄黃位面外,所有位面隊伍都已覆滅,此次位面之爭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場外,裁決席上蕭鼎天發出震耳欲聾的豪邁笑聲,全然不把其他位面的裁決者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你看看這多不好意思,又讓諸位空手而歸了。”
蕭鼎天撫掌大笑,眼角余光掃過那些面色鐵青的異域裁決者們。
“不過規矩就是規矩,勝者為王嘛!”
尤其當他看向天穹位面的裁決者時,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故意拖長聲調道。
\"哎呀……某些人嘴巴怎麼閉上了?不是說我們狂妄嗎?”
天穹裁決者桌下手掌捏得咯咯作響,卻終究沒敢發作。
而這時聖光位面的裁決者明心撫著下巴上的胡須從中打圓場道。
“鼎天,既然混沌戰場的勝負已分,就將通道打開接他們回來吧。”
聖光位面作為場上唯一一個人族位面,與玄幻位面的關系一直都是不錯的。
蕭鼎天還是願意給幾分薄面的。
他收斂笑意,雙手掐訣,一道璀璨光柱從天而降,將紫霄等人籠罩其中。
光柱消散時,紫霄已帶著隊伍傲然立于台前。她袖袍輕揮,各色位面信物懸浮半空。
\"父神,幸不辱命!\"
紫霄朝著秦墨微微頷首,聲音不大卻傳遍全場。
更是讓天穹等七個位面的參戰者顏面盡失。
上一輪便被淘汰的位面參戰者,此時倒是格外的慶幸自己被淘汰了,不然他們的子神此刻恐怕也難逃灰飛煙滅的下場。
秦墨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掃過那些位面信物時,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他緩步上前,袖袍輕拂間,那些信物便化作流光漂浮在裁決席面前。
“各位前輩,這第三輪對戰是不是可以省了,不如宣判結果吧。”
秦墨話音未落,天穹位面的裁決者突然拍案而起。
“你算什麼東西,什麼時候輪的到你來指手畫腳?\"
天穹裁決者周身爆發出刺目金光,整個裁決席都在他暴怒的氣息下震顫。
說著他竟不顧身份猛然一掌拍向秦墨,金光凝聚成遮天巨手,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威壓下。
秦墨紋絲不動,只是抬眸輕瞥。
\"放肆!\"
蕭鼎天怒喝一聲,周身爆發出比天穹裁決者更恐怖的氣息。
他袖中飛出一道青銅古尺,尺身銘刻的太古銘文逐一亮起,瞬間擊碎金色巨手。
緊接著那青銅古尺化作流光直取天穹裁決者咽喉,卻在最後一寸驟然停住,尺尖吞吐的寒芒在其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老匹夫,真當本座不敢殺你?\"
蕭鼎天眼中殺意如潮,古尺上的銘文發出龍吟般的嗡鳴。
所有人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連飄散的雲靄都凝固在半空。
聖光裁決者明心急忙起身。\"蕭兄且慢!莫要沖動!”
他一邊阻攔,一邊悄悄向蕭鼎天傳音。
“震天,可不能真動手,否則引起位面之戰,你可成玄黃位面的罪人了!\"
蕭鼎天冷哼一聲,青銅古尺倏然從天穹裁決者脖頸處收回,一個回轉重重拍在天穹裁決者的胸口,將其震退數步。
那裁決者踉蹌著跌坐回席位,嘴角溢出一絲血液,眼中滿是驚駭與怨毒。
“再敢嗶嗶,照臉扇你!”
蕭鼎天收回青銅古尺,語氣森寒如冰,眼神掃過其他位面裁決者時,所有人都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目光。
場中氣氛凝固得幾乎能听見心跳聲,直到秦墨輕笑一聲打破沉默。
秦墨緩步走上前,面對神位遠在他之上的諸位裁決者,卻從容得如同閑庭信步。
他不卑不亢的掃過諸位裁決者,最後將目光落在一臉怨毒的天穹裁決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既然諸位前輩不服,不如我們再比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