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相看著剛剛戰斗過的幽泉，淡淡說道。
"你靈力消耗不少，需要休息嗎？"
幽泉抬眸望向虛相，眼眸中毫無波瀾。
她輕輕搖頭，幽冥法則在周身流轉，靈力如潮水般迅速充盈全身。
"不必。"
虛相與幽泉都是性格冷清，不善言辭之人，此刻對視間卻戰意漸濃。
紫霞微微頷首，長袖輕揮間試煉台再度煥發璀璨神光。
"既然如此，最終對決現在開始。"
虛相一個閃身便出現在試煉台中央，周身泛起朦朧的空間漣漪。
修長的手指在身前劃過，一道銀色光痕撕裂空間。
剎那間，整個試煉台的空間開始扭曲折疊。
虛相的身影在銀光中若隱若現，仿佛同時存在于無數個維度之中。
幽泉黑灰色長發無風自動，幽冥法則在她腳下凝結成霜。
她緩緩抬起右手，冰晶短笛再度凝聚成形，在指尖旋轉間化作一道幽藍流光。
“冥河——霜天引！”
隨著清冷的聲音落下，整個試煉台溫度驟降，這種冷除了溫度上的極致外，還附加了幽冥法則獨特寒意，仿佛連靈魂都能凍結。
虛相的身影在扭曲的空間中微微一頓，銀光流轉間竟有冰晶凝結的跡象。
幽泉控制著冥河寒氣不斷侵蝕著空間法則，冰晶如藤蔓般在虛相周身的銀色光痕上蔓延。
虛相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指尖輕顫間突然改變了空間折疊的軌跡——原本平行的維度突然交錯旋轉，將凍結的法則之力絞碎成漫天冰屑。
他抬手，用力一握，那些破碎的冰晶竟在空間扭曲中重新凝聚，化作萬千銀色利刃倒卷而回。
幽泉瞳孔微縮，冰晶短笛在掌心急速旋轉。
冥河瞬間圍繞在幽泉周身。
緩緩流淌的冥河之水驟然掀起滔天巨浪，將襲來的銀色利刃盡數吞沒。
幽泉的指尖在冥河之水表面輕輕一劃，水面頓時凝結出無數細密的冰紋。
“永寂冰棺！”
只見冥河化作一條冥河之龍沖天而起，張開巨口將虛相籠罩其中。
隨即再次化作冥河之水，卻在瞬間凍結成一座晶瑩剔透的冰棺，將虛相徹底封存。
冰棺之中，虛相的身影逐漸模糊，仿佛被隔絕在另一個時空。
然而就在幽泉以為勝券在握時，冰棺表面突然浮現出蛛網般的銀色裂紋。
幽泉眸光微動，立刻後撤數步。
"轟——"
冰棺轟然炸裂，無數空間碎片如利刃般四射飛濺。
虛相的身影從破碎的冰棺中緩步走出。
他的指尖纏繞著細密的銀色絲線，每一根都連接著不同的空間節點。
"差點著了你的道。"
虛相難得開口稱贊，聲音如同隔了萬水千山般飄渺。
"但空間，是最難被禁錮的法則。"
那些破碎的空間碎片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突然靜止，隨即如倒放的影像般重新聚攏。
化作一面面銀色的空間稜鏡，將幽泉團團圍住。
每一面稜鏡中都倒映出無數個幽泉的身影，仿佛將她困在了無盡的鏡像迷宮中。
下一秒，虛相身形一閃便進入了稜鏡迷宮之中，他的身影在無數鏡面間閃爍穿梭，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空間法則的劇烈波動。
幽泉冷靜地觀察著四周，冰晶短笛在掌心微微震顫，冥河寒氣在腳下形成一圈圈擴散的漣漪。
她一臉警惕的注視著那些不斷變幻的鏡像。
突然，所有稜鏡中的虛相同時抬手，無數銀色光痕從鏡面中激射而出。
幽泉即便是反應再快，也難以同時應對來自四面八方的空間切割。
她迅速將冰晶短笛橫于胸前，冥河之水在周身形成一道厚重的冰晶屏障。
"叮叮叮——"
銀色光痕撞擊在冰晶屏障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但很快，屏障表面就出現了細密的裂紋。幽泉眉頭微蹙，指尖輕點，幽冥法則之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屏障之中。
就在此時，虛相的真身突然從她背後的鏡面中浮現，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她的後頸處。
"結束了。"
空間法則之力瞬間爆發，幽泉周身的冰晶屏障應聲碎裂。
她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已被傳送至試煉台邊緣，再往前一步就會出界。
幽泉穩住身形，黑灰色長發在法則之力的余波中輕輕飄動。
她低頭看了看腳下的界線，又抬眸望向重新出現在台中央的虛相，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
"我輸了。"
幽泉收起冰晶短笛，轉身朝台下走去。她的背影依舊挺拔，但腳步卻比平時慢了幾分。
紫霄見狀，長袖一揮宣布道。
"最終對決，虛相勝出！"
神域天穹之上，秦墨的嘴角微微上揚。
和他預想的結果一樣。
空間法則在上位法則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而幽泉雖然實力同樣不凡，但幽冥法則畢竟只是中位法則，虛相能勝出並不意外。
再加上虛相的幻化能力，同等境界下，也許只有掌握多法則的紫霄能與其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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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相，吾賜你神質晶石一枚，五年後吾將助你成就神位！”
秦墨指尖輕點，神質晶石化作一道璀璨流光，融入虛相體內。
虛相感受到體內似乎有了什麼不知名的變化，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總歸是好的。
他單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
"謝吾神恩賜。"
另一邊，緋夜看著有些落寞的幽泉，微微嘆來一口氣，她知道幽泉向來要強。
這次戰敗，對她而言算得上不小的打擊。
于是緋夜輕輕走到她身旁，將手搭在她肩上，難得語氣柔和的安慰道。
"安啦安啦，有姐姐陪你呢。"
幽泉微微點頭，嘴角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
秦墨端坐在天穹，卻將一切盡收眼底。
幽泉的性格太要強，這次戰敗對她而言或許並非壞事。
他指尖輕叩神座扶手，一道暗色流光悄然沒入幽泉眉心。
“幽冥之巔，可執掌死亡。這是死亡法則的神格碎片，好好參悟，不要辜負吾的期望。”
秦墨的聲音在幽泉識海中回蕩，她猛然抬頭望向天穹，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
這枚神格碎片自然是從秦夜那里獲得的，秦墨本來是準備當作幽泉成神時的賞賜，現在就算是提前預支了。
幽泉深吸一口氣，指尖不自覺地撫上眉心，口中喃喃道。
“幽泉定不負吾神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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