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樓，也是熟悉的名字。
白輝依稀記得，他好像就去過一次，是當時的犀佛帶著他去的。
他好像也是在那里，受到了鷹樓的刺殺，正式與鷹樓結下恩怨。
在此之前，他其實和鷹樓都是間接的摩擦，像是穢塔的刺殺，雖然有鷹樓的手筆，但明面上還算和平。
直到白輝解決完穢塔的刺殺，正式進入各大勢力的視野。
鷹樓才選擇強行將白輝拉進自己的陣營，二者不斷交鋒，直至不死不休！
……
因為白輝久未歸家，所以各大勢力都默契地沒有來找白輝討論戰後。
只是默默地收拾戰場，統計戰利品。
就連關系最近的犀佛，也是在第二天，才來到白輝家中，總結戰後。
“這次總共有兩位惡濁王者陣亡，但沒有留下軀體，所以什麼都沒剩下，其余的惡濁，收益也很小，不到我們損失的十分之一，還需要聖靈道超凡者夜以繼日的淨化……”
雖然白輝是剛到，但這個世界，強者為尊，這里，白輝最強，還剛剛解決了兩位惡濁王者，聲望獨一無二。
所以，大家都默認白輝為最高指揮官。
當然，不會負責具體的戰斗指揮，但是戰況和戰果還是要匯報的。
听到這一連串的負額，白輝也有些頭疼。
但很快就放松下來，惡濁已退，他只需要把家人接回虔都即可。
善後的事情，輪不到他操心。
古越城和剛剛接手的拓天城自會解決。
“以往對于惡濁的戰斗，損失都是這麼大嗎？”
“除非是攻城略地，侵佔圖騰，圈資源地，否則，損失是普遍的。”
犀佛也是嘆息，現實中殺怪可沒有掉落。
惡濁也沒有囤積寶物的習慣，所以，他們能收獲的直接戰利品，也只有惡濁的軀體。
不過，據說那些極惡之魂蛻變過的惡濁王者和類似血鬼王這類智慧得到開發的普通惡濁王者，可能會有儲存寶物的習慣。
除此以外，討伐惡濁能收獲的就只有圖騰和資源點了。
就像是這次陣亡的沉溺王，它的棲息地就存在著一根天宮道的本源圖騰和兩根普通的試煉圖騰。
還附贈一處“沉溺羅木”的資源點，算是有些收獲。
但相比損失，那就得不償失了。
粗略統計，短短幾日，惡濁攻城就造成了超過八千萬信用點和六十萬靈魂的直接損失。
如果記上各位超凡者自己攢下的道具，損失的靈魂妥妥超過兩百萬。
除了這些，還要記上人員的傷亡。
此次古越城共計陣亡了超過三百位超凡者，其中，大將十一位，元帥一位。
若不是最近古越城得了拓天城的支援，光人員傷亡，就能把古越城打空。
普通人那更是如同草芥。
算上城外村落的民兵隊，隨便估計就有上萬的傷亡。
元氣大傷！
這是對此刻的古越城最完美的形容。
白輝只是粗略了解一些就沒再問了。
他只擅長打架，對于那些後事處理，一竅不通，還是要靠城主府積攢下來的文官隊伍。
……
離開白輝的別墅，犀佛就回到了城主府的指揮中心。
白輝可以當甩手掌櫃，他可不行。
他在這古越城經營了超過十年，各式各樣的關系是脫不開的。
指揮中心處，戰斗勝利後，原本各式各樣的軍事沙漏和戰略圖已經被換下，換成了代表慶賀的古獸木雕。
木雕上靈光乍現，顯然不是俗物。
它能幫助人穩定心神，恢復精神力，適合戰後的繁雜處理工作。
體型最大的飛龍木雕在室內投下大片陰影，犀佛細細查看的戰報，紙頁邊緣還沾著古越城的槐花蜜。
他已經年滿十八歲幼子趴在旁邊的桌案上，正用朱砂筆在《惡濁王者錄》上描繪已故沉溺王的圖畫和介紹。
"在如何布置，都不如一位無敵王者的影響，只是瞬間，就扭轉了戰局。"
犀佛突然感慨，將幼子完成的畫作接過。
“你今年十八歲了，準備好兵卒試煉了嗎？”
他這輩子，沒有大機緣，戰王的可能性不大，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
他的其余幾個孩子，最基礎的技能欄都沒有達到極限，上限就擺在那里。
只有這個幼子，經過他的私人檢測，通用技能欄和職業技能欄都是完整的三個，最近被他帶到身邊。
他的幼子，元帥的嫡系血統，自然不必去上那些超凡學院，他能提供好上十倍的環境。
這還是因為他身在資源相對貧瘠的古越城，要是虔都，他應該已經在為幼子的內丹操心了。
作為超凡者的“第二職業”，內丹的影響力可以說僅次于兵卒試煉中獲得的職業。
據說，白輝能如此強勢，以元帥屠戰王如屠狗。
很可能，也是因為那神話品質的內丹。
“我，我也不確定，應該沒問題！”
白白嫩嫩的少年臉色漲紅，話語間支支吾吾，看上去就很好欺負。
看著這模樣，犀佛血壓瞬間飆升。
閃爍著佛光的戒尺出現在手中，亮起金光，似乎下一刻就要劈下。
就在犀元島已經閉上眼等待疼痛的降臨時，等了一陣，卻沒有絲毫感受。
睜開眼，卻見犀佛已經收回了戒尺。
“也怪我，當初來古越城時，黃安那老東西不當人子，古越城被弄得一團亂，讓我沒功夫顧忌你！”
犀佛嘆息。
他妻子早年在副本中陷落，導致這孩子早年間就缺失了母愛。
出生後沒多久，他又被調到了古越城，整天忙的手忙腳亂。
他的幾位兄長又各有歸屬，早已在其他城市定下。
缺失了親情的孩子，哪怕物質條件再好，但性格卻始終畏畏縮縮，戰斗意志極為差勁，武藝修習更是一團糟。
雖然論屬性，他已經不弱于當初的白輝，但就是這性子，讓他能發揮的戰力極為有限，遲遲不敢面對兵卒試煉。
“這是我的錯！”
犀佛摸摸幼子稚嫩的小腦袋，語氣中帶著些心疼︰
“兵卒試煉，等回了虔都再說吧！”
性子難改，但屬性卻並沒有上限的說法，作用于普通人的物品，很稀少珍貴沒錯。
但就算他弄不到，他相信白輝也會有辦法。
豁出去他這張老臉，壓上早幾個月的交情，為孩子鋪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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