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組織親兵負隅頑抗,但在焱軍的強大攻勢和徐晃所部的反戈一擊之下,東路軍早已全線崩潰,兵敗如山倒。
最終,在亂軍之中,陳泰被拍馬趕到的項少羽一槍挑落馬下,生擒活捉。
徐晃則在此戰之中,奮勇殺敵,將功贖罪,並憑借那封密信和自身的威望,成功將大部分願意歸降的東路軍將士收編。
焱軍實力,再次大漲!
淮帝三路大軍,中路全軍覆沒,主帥王藺被生擒;西路主帥何進身死,殘部被徐晃“裹挾”反正;東路軍亦是全軍覆沒,主帥陳泰被生擒。
至此,淮帝號稱五十萬的討逆大軍,已然土崩瓦解!
焱軍聲威,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而遠在京城之中,淮帝剛剛從王藺被生擒的噩耗中緩過神來,便又接到了東路軍全軍覆沒、陳泰被擒、徐晃叛變的奏報。
“反了……都反了……”
他癱軟在龍椅之上,眼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大淮的半壁江山,恐怕……真的要不穩了!
……
淮帝五十萬討逆大軍,三路齊出,最終卻落得個兩路被殲,一路主帥被生擒的慘淡下場。
“噗——咳咳咳……”
淮帝再次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身前的龍袍,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原本還算硬朗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敗下去,龍體已是每況愈下。
一時間,京城朝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與恐慌。
冷玄雖已失勢,被囚禁于天牢,但其經營多年的黨羽仍在朝中蠢蠢欲動。
他們趁機在京城內外大肆散布謠言。
“听說了嗎?那焱賊宋紅纓,勾結了前朝余孽,才得以屢敗官軍!”
“還有那個什麼‘炎先生’,根本不是人!是個千年老妖!會妖法!能撒豆成兵,呼風喚雨!不然怎麼可能在斷魂坡那等火海中死而復生,還顯聖退敵?!”
“是啊是啊!非人力能敵啊!我看這大淮的江山,怕是要完了!”
這些謠言如瘟疫般蔓延,搞得京城人心惶惶,不少官員都開始暗中為自己尋找退路。
瑯琊王氏家主王藺雖已被“焱”軍生擒,但其家族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能量巨大。
其族中子弟,以長子王曦為首,開始在暗中頻繁活動。
他們一方面打著“營救家主”的旗號,四處奔走,聯絡舊部;
另一方面,則悄悄派遣密使,試圖與遠在兗青的“焱”政權進行秘密接觸,言辭曖昧,既有試探,也有幾分討好,顯然是想在亂世之中,為家族的未來,多留幾條後路。
就在這朝堂混亂,人心浮動之際,一直表現得與世無爭,謙恭溫良的三皇子劉琰,卻在暗中悄然積蓄著力量。
他巧妙地利用各方勢力之間的矛盾,拉攏一批,打壓一批,竟在不知不覺間,逐步獲得了部分京畿禁軍的控制權,以及一些在朝中德高望重,卻又對淮帝近年來所作所為心懷不滿的元老重臣的支持。
“父皇!兒臣以為,焱賊大逆不道,罪不容誅!”
劉琰在病榻前的淮帝面前,表現得義憤填膺,痛心疾首。
“當務之急,乃是立刻集結全國之力,組建勤王大軍,一舉蕩平兗青,將那宋紅纓和所謂的‘炎先生’,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他表面上喊打喊殺,一副忠君愛國的模樣,實則心中早已對那至高無上的皇位,覬覦已久。
他要借此勤王平叛之機,徹底掌控兵權,清除所有阻礙他登基的政敵!
就在劉琰積極籌備勤王大軍,並暗中清除異己之時,一封由他親筆書寫,措辭懇切的密信,送到了遠在“焱”地,化身為“炎先生”的徐剛手中。
“炎先生,大名久仰。”信中,劉琰先是客套一番。
隨即話鋒一轉,竟開始“痛陳”其父皇淮帝的“過失”︰“父皇近年,剛愎自用,听信讒言,以致忠奸不辨,濫殺無辜,更因一己之私,欲毀神稷以絕萬民生路,實乃……令本王深感憂慮。”
“本王以為,若再一味強硬,只會導致生靈涂炭,烽火不休,于國于民,皆非幸事。”
“本王……願以儲君之身,與先生及焱軍進行‘和談’。只要先生肯答應本王幾個條件。”
“其一,焱軍即刻停止向京畿地區進軍,雙方以黃河為界,暫時休戰。”
“其二,先生需將‘神稷’之核心種植技術,盡數交出,並‘協助’朝廷,在北方各州郡推廣,以解天下糧荒。”
“作為回報,本王承諾,”劉琰在信中許下了重諾。
“若本王將來能順利登基,必將為先生正名,洗刷一切污名!並冊封宋紅纓為焱王,世襲罔替!兗州、青州兩地,皆可高度自治,本王甚至可以效仿古制,為焱王……裂土封疆!”
好一個充滿誘惑,卻也包藏禍心的提議!
徐剛看著這封信,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劉琰啊劉琰,你這算盤,打得倒是精明。”
“穩住我焱軍,騙取神稷技術,待你羽翼豐滿,清除了父皇和其他對手之後,再回過頭來,將我焱軍一網打盡?真是……好狠的心思,好毒的計策!”
他一眼便看穿了劉琰那虛偽面具之下的野心與陰謀。
但他並未當場回絕這份橄欖枝,反而提筆回信。
“三皇子殿下心懷天下,炎某佩服。”
“只是,殿下的誠意,炎某還需仔細考量一番。”
“若殿下真有和談之心,不妨先做幾件小事,以安我焱軍之心。”
“例如,嚴懲幾個當初在朝堂之上,積極主張剿滅我焱軍的強硬派大臣,算是給殿下您……清除幾個不識時務的政敵,也算是給炎某和死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再例如,開放幾條被朝廷封鎖的商路,允許我焱地與外界,進行一些糧草、藥材等民生物資的交換。畢竟,殿下也不希望看到,和談尚未開始,我焱地百姓便已餓殍遍野吧?”
京城,樂陽郡主府。
樂陽郡主對徐剛的看法,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再加上徐剛身死之後,父皇和冷玄等人對宋家的無情打壓,讓她對這個冰冷的皇宮,對那些所謂的親情與權謀,更是充滿了厭倦與怨念。
她與三皇子劉琰,本就因一些宮闈舊事和權力傾軋,素有嫌隙。
此刻,當她通過安插在劉琰府中的眼線,得知劉琰竟在與那死而復生的炎先生秘密接觸,並許下那等狼子野心的承諾之後,心中更是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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