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跟一百萬,這可是天差地別,老邱,你每次想起來是不是心里都在滴血?”
    吳老板听了對方的故事,隨口問了一句。
    “那是當然,特別是最初知道的時候,我郁悶、後悔了一兩年的時間,每每想到此事、都很心痛,最初還抽過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邱老板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你沒去找那人的麻煩嗎,讓他把玉佩還給你或者說至少要分你一點好處?”
    李老板問他。
    “當然找了,但是人家根本就不承認從我這里買了玉佩。”
    邱老板回道。
    他說的很現實,承認了才怪,承認了就會出現很多的麻煩。
    “吃一塹長一智,你以後遇到的玉器沒有隨便出售了吧!”
    吳老板的老婆問他。
    “是沒有隨意出售,但再也沒有遇到真正高檔的玉器,後來遇到的我自己研究以及拿給別人看了,都是假貨、地攤上的那種。”
    “邱老板,你也不用太郁悶。以我搞了這麼多年的收藏經驗,哪怕你說的那兩個玉佩真能賣到100萬。
    但在你的手里肯定賣不到。
    人的圈子不同,手里藏品的價值不一樣。
    在你手里,或者說在你的圈子里,它們最多也就能賣幾萬塊錢,想要再多是不可能的,沒人會出更高的價格。
    而在那位古玩販子的手里,人家有更好的圈子,所以才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不同圈子,人的消費能力不一樣!我說這些,大家覺得有沒有道理?”
    常順實事求是的分析道。
    “常老板說的對,不同圈子,古玩價格真的不一樣,這也是客觀現實。
    以我們普通人的圈子,東西再好也不可能賣出理想的價格!
    老邱,你還有沒有其它遺憾的地方,也可以再說說!”
    吳老板道。
    “暫時不想說了,我想你們以前肯定也有像我這樣低價售賣東西的情況,還是你們說吧,大家一人說一個故事!
    俞胖子,就從你開始說吧!大家覺得怎樣?”
    邱老板說著,看了看旁邊的俞老板。
    其他人都沒意見。
    “那行!那就從我這里開始說,記得那是15年,我在hh區搞回收業務…………”
    胖子俞老板把他的故事講了出來。
    他的故事內容,是在一處老舊小區單位樓買舊貨。
    那天售賣給他舊貨的人是一個老太太,當時買的東西很多,包括一些舊書。
    後來在舊書里,他發現了幾張糧票。
    那時他並不懂糧票、也不清楚行情,只知道糧票很多,拆遷區經常可以看到,認為不值錢。
    所以有人過來收古玩,他就跟其它的一些古玩混到一起便宜賤賣了。
    直到又過了一段時間,無意間听別人說糧票或者其它票據里面的“票樣”很值錢,才知道自己賣虧了。
    那幾張“票樣”,按照最低的行情,都能夠賣出10萬塊錢的價格。
    各類“票樣”很稀少,確實比普通票據值錢。
    常順在拆遷區也撿漏過“票樣”,不過不是購買俞老板的,這些年在滬市做古玩生意的人不只是他一個人。
    俞老板說完,接下來李老板、楊建超、吳老板三人也都說了他們曾經撿了大漏遇到好貨,但沒把握住機會,到手的鴨子又飛走的事情。
    李老板說的是他在一個裝相片的老鏡框里發現了一封魯迅先生的書信,上面貼著的還有民國時期的郵票,只賣了500塊錢。
    楊建超說最初收古玩,那時候遇到過一個老黃花梨首飾盒,把它當成普通的木頭制作的盒子賣掉了。
    吳老板曾經遇到過一塊手表,是歐米茄的,因為不懂行,當做普通手表售賣,只賣了50塊錢。
    “你們不可能只有遺憾吧!肯定還有遺憾之後再次撿漏的機會,現在說點讓人高興的事情!”
    听完大家的故事,常順又笑著道。
    “確實有撿漏的時候,但自己撿了大漏,一般情況誰會說出來?”
    楊建超道。
    “都是往事了,撿到的東西,又不是偷的、搶的,有啥不敢說的?老楊,你小心過頭了!”
    邱老板說道。
    “是啊!再說我們大多數情況都是買別人東西後來順便找到的,要是不被我們發現,還不是要重新回爐、或者說房子拆遷倒塌後遭到破壞埋沒了!”
    李老板跟著說道。
    “那你們說,我听著就好!”
    楊建超笑了笑。
    “老楊,你也不要這樣,我說一個撿漏的經歷,等我說完,一會兒你必須說一個!”
    吳老板道。
    “那要看你說的特不特別、有沒有撿到大漏了!
    如果特別,又是大漏,我說一個也不是不行!”
    楊建超道。
    “放心,我說的肯定特別,也是大漏!”
    “那你說吧!如果真那樣,我也說。”
    “行!”
    商量好,吳老板說了起來︰
    “記得那是18年的秋天,我在…………”
    故事的內容是,吳老板在拆遷區購買東西,那戶人家同樣是老宅,家里的老人都去世了,因為要裝修房子賺取裝修費,就把舊貨全部打包清倉處理。
    那次他購買了很多東西,也順手牽羊帶走了不少別人不要的物件。
    在這些東西里面有兩個現代的花瓶。
    其中的一個小花瓶里面居然藏有200塊袁大頭銀元。
    銀元的行情價格,在18年已經不低,這麼多銀元,他可是大賺了一筆。
    “老楊,我這漏撿的還可以吧?把銀元藏在花瓶里,花瓶插上一些花,要是別人不拿著瓶子看,肯定不會發現!”
    吳老板說完看向了對方,意思很明顯,該他說了。
    “還行吧!那我也說下我撿到的漏!那是19年6月份…………”
    楊建超也說出了他的故事。
    事情是那次買了一處大戶人家的舊書,這些舊書都是五六十年代的。
    從其中的兩本書籍、書頁里面,他找到了10張一版紙幣。
    不過可惜的是里面沒有“幣王”,但也賣了差不多20萬,比200塊普通三年袁大頭銀元值錢。
    ………………
    晚上大家都講了不少曾經在拆遷區的一些經歷,氣氛很熱鬧,直到八點半左右才吃好喝好起身離開。
    常順喝了酒,雖然只是兩瓶啤酒,但也不能夠開車。
    他沒有回家、也沒找代駕,而是在附近找了一處賓館住下了,現在自己是一個人,在哪里住一晚都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