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區xz鎮某高架橋附近河道邊,這里聚集了至少百人以上,他們或是間隔著三五米,或者間隔七八米。
除了少量圍觀的人,基本上人人手拿一桿,在這邊悠閑的釣著魚。
此時常順赫然也在這些釣魚的人之中。
他釣魚是妹夫蔣宏成約過來的。
就在昨天,蔣宏成听一位釣友說這地方魚多,當天釣了不少,信息傳開後,今天就來了很多人。
這些年,蔣宏成出門釣魚,偶爾也會約著他一起。
他這些年對常靜很好,跟常順的關系也不錯。
他們差不多跟親兄弟一樣。
常順雖然不是特別喜歡釣魚,但也不反感,他時不時的也會跟著去一下。
除了收藏方面的主要興趣愛好,他也有其它的一些興趣愛好,這些不同的興趣愛好,不同的圈子,能夠讓人更加全面的了解生活、了解人生。
先前選擇釣點的時候,他听一些釣友說過,這邊的河道之所以這幾天魚比較多,主要有兩個原因。
其中一個原因,是前一段時間,大概清明左右,有很多人在河道內放生過大量的魚。
另一個原因,是前幾天下了大雨,河道漲水後,魚到處游動,就有不少的魚游到了此處。
常順觀察了一下,今天來的釣友,大家的收獲都很不錯,雖然人比較多,但時不時的都有人從水里釣到魚。
他自己過來了大概一個小時,已經釣了差不多有兩斤魚。
這些魚以鯽魚為主,也有一部分鯉魚,不過鯉魚並不大,跟鯽魚大小差不多,一兩或者二兩一條一條的。
可惜這邊人多、眾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下地籠,不然的話還可以抓一些小魚小蝦。
那些油炸的小魚小蝦更好吃。
又看了一眼河道兩邊釣魚的人,他感覺滬市這邊的釣友挺多的。
當然,滬市人多,那麼大的人口基數之下,釣魚的人相應的比較多也很正常。
正想著,旁邊蔣宏成的魚竿上魚了,這次的魚不小,對方的竿子在水里大魚的拖動下快速的彎曲。
看著是一條鯉魚,常順目測了一下,重量大概有五六斤。
他沒有猶豫,把自己的魚竿收起來放到邊上,拿起抄魚網準備輔助蔣宏成把水里的魚網起來。
兩人選擇在一起釣魚,就是這個原因,遇到了大魚可以相互配合。
“想不到這水里居然還有大貨!”
看到這邊有人釣到大魚,其它地方看熱鬧的人走了過來,一名30多歲的男人帶著幾分意外的表情說道。
“這水里怎麼就不能有大貨?”
另外一名50歲左右圍觀的人問道。
“我以前經常在這邊看別人釣魚,釣起來的大多數都是幾兩重的魚,超過一斤的就很少了!”
30多歲的男人又道。
“或許是前幾天別人放生的魚,之前我來這附近的水域看過,有很多人放生,說不定就有誰放生了大魚。
除了這些普通的魚,也有人放生甲魚的!”
50歲左右的男人說道。
“別提甲魚了,前幾年別人在這附近放生甲魚,我記得有一次當放生的人把裝魚的袋子拿出來時,里面有一大半的甲魚都死掉了,剩下的沒死也是半死不活的。
後來那人把所有的甲魚都倒在了河里,弄的整片水域都是臭烘烘的。
這哪里是放生,完全就是殺生,還污染環境。”
似乎是想到了那時的情形,30多歲的男人連連搖頭嘆息。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看別人在這附近放生過,每次放生至少直接死掉一兩成的魚。
還有差不多三分之一暈暈乎乎,要麼直接被大量的水鳥吃掉,要麼等放生的人走了被周邊的人用網抓起來吃掉、賣掉。
yp區二號橋、某香湖放生的小甲魚岸邊臭成堆!”
50歲左右的男人跟著說道。
“那些人以為的“功德無量”,其實就是一種笑話,人可以做善事,但放生還真代表不了什麼。
一個地方的資源是有限的,你放生魚類或者其它動物進入另外一個區域,這些魚類或者其它動物必然掠奪當地區域的資源,破壞生態平衡,而這個區域原本的物種有的肯定會被滅亡。
所以那些想著放生的人,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到這一層。”
“他們太幼稚,想不到那麼多、那麼深遠,所以說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兩人一邊看著,居然把話題聊到了放生上面。
“你們都是明白人!”
看著眼前談論著的二人,常順笑了笑。
“我們說的是事實!”
30多歲的男人道。
“或許那些人原本的想法是花錢買魚放生,以便贖罪,但花錢並不等于贖罪,甚至罪孽更加的深重。”
50歲左右的男人說道。
“那也是人家的自由,人家有人家自己的想法與見解,再說人家不放生,我們怎麼能釣這麼多的魚。”
蔣宏成拽著魚竿,笑著說了一句。
“有道理!個人的理解不一樣,既然別人願意放那就多破費點錢,救濟一下其他人!”
50歲左右的男人也笑著道。
“你倆放生嗎?”
常順笑著問他們。
“我喜歡放佐料、生姜、蒜、蔥!”
30多歲的男人回道。
………………
聊著的時候,鯉魚終于肚皮向上沒有了多大的力氣,看來它也是累了。
常順瞅準時機用網子把它抄了起來。
試了一下重量,跟之前目測的差不多,有五六斤的樣子。
看了一眼魚肚子,鼓鼓囊囊的,很顯然里面有很多的魚子。
春天這個時期的魚,正是產卵期,不少鯽魚、鯉魚或者其它魚類體內都是有魚子的。
“這要是弄回去了,魚肚子里面的子恐怕得有兩斤重!”
30多歲的男人也看到了鯉魚的情況,評論道。
“就算沒有也差不多,要是讓那些喜歡放生的人看見,肯定會勸你們放生!這得有多少生命,不能被扼殺了。”
50歲左右的男人跟著說道。
“這條魚被鉤掛了,放生也不一定能夠活下去。再說現在的魚,又有幾條肚子沒有子的?你去菜場,有的人專門買魚子吃。
魚子的營養可能更大,什麼扼殺生命不生命的,那些本來就是食物。”
30歲左右的男人道。
“是啊!它們就是食物,我們要客觀正確的對待這個問題!”
蔣宏成笑著道。
說著,他把魚放到了專門用來裝魚的漁網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