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這個野豬牙多少錢？”
幾人繼續逛著，來到了一處以售賣牙、角、骨、爪制品為主的攤位。
這處地攤，看著有狼牙、狗牙、野豬牙等天然動物的牙齒。
還有一些動物的爪子。
另外也有以角或者動物骨頭為原材料制作的生活用品，飾品等。
問話的人，是一個招風耳男人，年齡30歲左右。
他手里拿著的野豬牙很大，彎月狀，整體長度估計有15公分長。
地攤攤主，年齡也不大，看上去三十四五歲。
“這可是四百斤以上的野豬才能長出來的大獠牙，有著很好的裝飾或者闢邪效果，你要的話，給50塊錢好了。”
老板看了顧客一眼，然後說道。
“把這顆狗牙搭給我，我給你50塊錢！”
30歲左右的男人說著話，隨手又從那堆狗牙里拿出了一顆牙齒。
狗牙跟大野豬牙相比，小了太多。
“行！你拿去吧！”
老板同意後，顧客就付了錢。
攤位上的各種牙齒，一看年份就不久。
常順去渣土場，在那些雨水淋刷過的地面上，經常能看見各種各樣的牛牙、馬牙、狗牙、野豬牙、狼牙，包括人牙等。
遇到品相好的，除了人牙，他也會撿起來收藏或者售賣。
土場撿到的牙齒，大多數很有年份。
“老板，你這個鐲子多少錢？”
攤位前看貨的並非一名顧客，還有其他人。
“你拿的是象牙鐲子，3000塊錢！”
老板看了顧客一眼，然後說道。
象牙，包括其它的一些保護動物牙骨制品，在這個年代，還沒有禁止交易。
要是十幾年後，哪怕你是家里祖傳的清代老物件牙骨制品，也不能買賣。
頂多只能自己玩，還是偷偷摸摸的那種，坐火車之類的抓住了很麻煩。
听老板說是象牙，他們也都看向了手鐲。
只見這個手鐲米黃色，表面麻花狀，不是太粗，估計是10歲以下小孩佩戴的。
牙不一定是真正的好品質象牙，是猛 象牙的可能性更大。
“有些貴了！1000能賣嗎？”
顧客砍價道。
“不能，你給2000。”
“就1000，能賣我就要，這只是小孩戴的，用不了幾年，孩子長大了，只能放家里當做紀念品。”
說著，顧客把鐲子放到了之前的位置，站起身打算離開。
“你再加點，加500！”
見對方要離開，攤主沖著他喊道。
不過顧客依然沒有理會。
“行，那就1000，你拿去好了！”
顧客這才回過頭，又把鐲子拿到了手里，然後按照之前說的價格付了錢。
1000塊錢，那應該是猛 象牙了。
猛 象牙比現在還存活的那種大象象牙價值要低太多。
“這兩個是啥動物的爪子？看著挺鋒利、挺結實的。”
顧客買了鐲子並沒有急著離開。
“是熊爪！”
攤主說道。
兩個爪子，是褐色的，長度約四五公分。
“多少錢？”
顧客問價道。
“兩個800塊錢！”
“這麼貴嗎？我听別人說買整個熊掌還不到兩千塊錢！
你這里有熊膽沒？”
這人說著把爪子又放了回去。
“沒有，熊膽是熊身上最貴的東西，一般別人弄到後就會賣給專門收購的人。”
攤主這樣說，對方沒再說啥。
又看了看地攤上的物品，可能是覺得沒啥想買的就離開了。
“老板，你這里有鷹爪沒？”
在攤位前看著的另外一名顧客、一位年齡跟常順差不多的年輕人問攤主道。
“以前弄到過，不過賣掉了。那東西可不愁賣！”
攤主看了對方一眼，隨口說道。
“你這兩個熊爪300塊錢能賣嗎，它們不是很大，是兩邊的小爪，不是最長的！
熊的五個爪子，價格都不一樣。
另外大小不同、品相不同，價值也不同。”
年輕人又說道。
“300不賣，你給400。”
“400嗎？那算了，我不要！”
年輕人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你給350。”
攤主又對著他喊了一聲。
對方還是沒有回頭。
“300給你！”
兩人就這樣完成了交易。
“有虎爪嗎？”
年輕人離開後，常順問攤主道。
對于攤位上的物品，他粗略看了一遍，基本上沒啥假貨。
這個年代跟十幾二十年後多少不一樣。
畢竟在九十年代初，還沒有禁止打獵。
對于保護野生動物的概念，也沒有那麼的完善。
加上執行力度、信息科技也沒有以後發達。
這就讓留心想購買某些特殊物品的人，有了一定的機會。
“之前有，但是都售賣出去了！不過我這里有比虎爪更好的虎牙！就是價格不便宜！”
听他這樣問，攤主先是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後又考慮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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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牙嗎？我看看！”
對方有虎牙，那肯定更好了。
雖然自己之前用鷹爪跟沈老板以物易物換了一個虎牙，但遇到了機會，他也不會嫌多。
當然，這也是現在沒有規定說不讓玩。
要是以後明確規定不準買賣、流通，他自然會遵紀守法。
很快，老板就找了起來。
物品被他單獨放在了一個小木盒里。
打開拿出來之後，他就遞給了常順。
接到手里，他仔細看了起來。
真牙跟那種樹脂或者其它材料仿制的肯定不一樣。
經常摸虎牙，他自然能夠分辨真假。
這個牙齒，比之前以物易物換到的那個要大了不少，也粗壯了不少。
應該屬于東北虎的牙齒。
古往今來，東北虎被獵殺或者壽終正寢被人弄到手後，得到的牙齒應該也有一定的數量。
“你說說想賣多少錢？”
確認沒有問題，常順問價道。
“這是東北虎的牙齒，3000塊錢。”
果然，跟他想到的差不多。
“1500，能賣嗎？”
他試著直接砍了一半。
“不能！最多只能讓200，這個跟其它物件不一樣，你沒看出來我單獨收起來了嗎！”
老板又說道。
“說實話，我也是做古玩生意的，給你2000，你給我也留點賺錢的利潤空間，咋樣？”
常順又往上加了一些價格。
做生意，就是兩人往中間價位靠攏。
“既然你是同行，我再讓100！我收購它的成本也不便宜。
說實話，賺點辛苦錢、跑腿費。
2700，你能要就要，不能要那就算了。”
攤主說著把手伸了過來，想把虎牙拿回去。
看他樣子，不是開玩笑，估計低了他說的價格，確實不會賣掉。
“好吧！那就2700。”
看了看周圍的人，想了想，他答應了下來。
常順覺得，要是他不買，這虎牙等會兒如果被別人看見，很快就會有人把它買走。
京城這樣的地方，不缺錢的人很多。
兩人商量好，他就付了錢。
說實話，買虎牙或者其它一些特殊的物件，他也是存在著買了就不會再售賣出去的心思。
這不是投資心理，而是純粹的喜歡或者說是為了起到某種特殊的作用。
很多人買東西，到了一定程度，達到一定境界，都是這種心境。
也並不是說人傻錢多，而是一些物品，除了現在，以後用錢也未必就能夠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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