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那天,天空陰沉沉的,仿佛也在為他們的離開而悲傷。
許志遠一家在趙部長的安排下,悄悄前往機場。
一路上,許志遠看著窗外熟悉的街道,心中默默發誓︰“龍國,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到達機場後,趙部長再次叮囑許志遠要照顧好家人,保護好自己。許志遠鄭重地點頭,帶著家人登上了前往港島的飛機。
飛機緩緩起飛,許志遠望著逐漸遠去的大地,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這只是暫時的離別,在港島,他也會時刻關注龍國的局勢,等待著歸來的那一天,帶領龍國科技再次崛起,沖破所有的封鎖,讓龍國屹立于世界強國之林。
……
香江,維多利亞港海風獵獵,碼頭上人聲鼎沸,貨船進出如梭,工人們赤膊上陣,汗流浹背地搬運貨物。
岸邊的茶樓里,伙計端著一籠籠熱氣騰騰的蝦餃燒賣,茶客們一邊喝著濃香的普洱,一邊翻看著最新一期的《華僑日報》。
許志遠站在九龍碼頭,身旁是妻子趙月蘭,懷里抱著熟睡的雙胞胎兒女。
抬頭望著高聳入雲的匯豐銀行大樓,心里暗嘆︰“資本主義世界的繁華,確實不是吹的。”
飛機落地後,他們一路輾轉,終于來到了九龍。
只是,身處這座浮華之城,他並沒有絲毫放松——相較于現代化的中環和尖沙咀,九龍這片土地上,魚龍混雜,幫派橫行,暗流洶涌。
突然,遠處傳來陣陣怒吼和槍聲,一群身穿白色汗衫、手持砍刀的壯漢正圍攻一輛運貨卡車。
對方則是三名黑西裝、戴墨鏡的男子,其中一人正瘋狂開槍,然而寡不敵眾,不到一分鐘,便被砍翻在地。
“砰——!”
一顆子彈擦著許志遠的耳邊飛過,他迅速護住妻兒,拉著趙月蘭躲到一旁。
“志遠,這里怎麼這麼亂?”趙月蘭驚魂未定,緊緊握住孩子的手。
“香江嘛,黑白兩道斗得比誰都狠。”許志遠冷笑,“這幫人是‘新義安’的,剛才那幾個穿西裝的,是‘和聯勝’的。”
趙月蘭倒吸一口涼氣︰“這……這不是黑幫火拼嗎?”
許志遠拍了拍她的手,“別怕,我們低調點,別惹麻煩。”
就在這時,幾名警察姍姍來遲,卻只是遠遠地站著,似乎對眼前的混戰熟視無睹。
過了一會兒,一個警司模樣的白人男子才慢悠悠地走上前,示意手下“維持秩序”,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更像是在給黑幫“收尸”而已。
“果然,這時候的政府就是個擺設。”許志遠心中冷笑,扶著妻兒繼續朝九龍方向走去。
九龍城寨,臭水溝橫流,狹窄的巷道里堆滿了破舊的木箱和垃圾,衣衫襤褸的孩子赤著腳在泥濘中追逐玩耍,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飯菜的香氣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這里是香江最混亂的地帶,也是最具“江湖氣息”的地方。
許志遠一家暫時落腳在九龍城寨附近的一個廉價客棧。房東是個胖乎乎的廣東老伯,姓梁,滿臉橫肉,卻熱情得很。
“許生,你們要住多久啊?”梁伯笑呵呵地問道,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
“先住幾個月吧。”許志遠付了兩個月的房租,接過鑰匙。
“哎呀,九龍這地方啊,雖然亂了點,但住久了也就習慣了。”梁伯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不過啊,你們要小心‘和聯勝’的人,他們每個月都會來收保護費,別得罪他們。”
“保護費?”趙月蘭皺眉,“我們只是租房住,為什麼要交?”
“嘿嘿,不交也行啊。”梁伯攤手,“不過,第二天你家門口可能就會多幾灘血,甚至有人半夜來敲門‘問候’你。”
許志遠听得直皺眉,心里冷哼一聲︰“這些人,果然是欺負老實人欺負慣了。”
……
傍晚時分,許志遠帶著妻兒在附近轉悠,想著找點吃的。
走了幾條街,他們來到了一家潮州面攤。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消瘦卻精神,正在鍋里撈著熱氣騰騰的牛腩面。
“老板,來兩碗牛腩面。”許志遠笑道。
“好 ,兩碗牛腩面,稍等!”
面剛端上來,巷口忽然傳來一陣喧嘩。
一個穿著白色背心、手臂上紋著青龍的壯漢,帶著幾個小弟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把老板的面碗掀翻在地。
“陳伯,今個月的保護費呢?”青龍壯漢冷笑著拍了拍攤位,“你是不是想賴賬?”
潮州面攤老板陳伯臉色漲紅,咬牙道︰“阿虎,我這個月生意不好,能不能寬限幾天?”
“寬限?”阿虎眯了眯眼,揮手就把陳伯的湯勺踢飛,冷笑道︰“陳伯啊,規矩你不是不知道,晚一天,就是兩倍,晚三天,你的攤子就不用擺了。”
陳伯咬緊牙關,眼里滿是憤怒,卻無可奈何。
旁邊的小販們早已見怪不怪,紛紛低頭不語,生怕惹禍上身。
許志遠看在眼里,冷哼一聲,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阿虎的肩膀︰“這位兄弟,欺負一個老人,算什麼本事?”
阿虎一愣,回頭看見是個陌生人,頓時露出不屑的笑容︰“臭小子,你誰啊?想多管閑事?”
話音剛落,許志遠突然一記快拳,砰的一聲,直接砸在阿虎的肚子上!
阿虎整個人被打得往後退了兩步,臉色瞬間漲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你……你敢打我?”
許志遠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淡淡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欺負老人的家伙。”
“你找死!”阿虎怒吼,掄起拳頭朝許志遠砸來。
許志遠不躲不閃,輕輕側身,順勢一腳踢在阿虎的膝蓋上。
“砰!”
阿虎慘叫一聲,整個人跪倒在地,冷汗直流。
周圍的攤販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居然這麼能打!
“滾吧。”許志遠淡淡地說道。
阿虎咬牙切齒地看了他一眼,扶著膝蓋爬起來,狼狽地帶著小弟跑了。
陳伯驚魂未定,連忙抱拳道謝︰“這位先生,多謝多謝!”
許志遠笑笑︰“舉手之勞。”
陳伯感激涕零︰“許生,以後有事盡管找我!對了,听說你們剛來九龍,如果想找點事情做,不妨去新界看看……那里有個‘鄧家’,掌控著大片土地,和政府關系密切,但對村民卻是壓榨得厲害……”
許志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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