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這個時候，院子里早就熱鬧得不行，易中海總愛組織個熱鬧的活動，何雨柱帶著一大鍋肉菜在院子里招呼一群孩子跑來跑去，劉海中也喜歡拉著人嘮嗑，東家長西家短地嘲諷幾句，甚至賈張氏都會拎著個破碗，邊嚼著剩飯邊罵罵咧咧地四處晃悠。
但今年，這一切都沒了。
賈家自從賈東旭死後，家里的頂梁柱沒了，秦淮茹雖然努力支撐，但三個孩子吃穿用度的開銷全靠何雨柱補貼，日子過得緊巴巴，哪里有心思張羅什麼。
劉家更是淒涼，劉海中的兒子下半年因為結婚跑了，二大媽整天哭喪著臉，連門都懶得出，劉海中也沒了往日的氣焰，只能窩在家里嘆氣。
易家和賈張氏就更不用提了，兩個人都蹲在監獄里，這兩家徹底成了四合院的笑料。
少了他們的吵鬧，院子反倒意外地安靜了不少。
唯一看起來還算有點模樣的，是閻埠貴家，閻埠貴今年趕上了學校發福利，家里準備了點年貨，熱熱鬧鬧地過年。
他還特意拿出一大袋花生，分給院子里的孩子們當壓歲錢，雖然不算什麼值錢東西，但孩子們倒是樂得不行。
整個四合院，少了往年的喧鬧，多了一種冷清的安靜。
大人們反而覺得清淨了不少，但這清淨背後，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蕭條感。
……
和院子里的冷清相比，許志遠的小跨院卻是一片忙碌。
為了這頓年夜飯，他早早就從小世界里拿出了腌制好的各種臘味，雞、鴨、魚、牛肉樣樣齊全，甚至還準備了一些平時難得一見的干香菇和冬筍。
忙碌了整整一天，他終于把小跨院收拾得干干淨淨，還特意掛上了幾盞紅燈籠，貼了春聯，把整個小院裝點得年味十足。
天還沒黑，趙月蘭就帶著趙部長和趙母來了。
一進小跨院，趙母就忍不住感嘆︰“哎喲，這地方不錯啊！比我想象中寬敞多了，志遠，你這日子過得挺有講究啊！”
趙部長背著手站在院子里，目光掃了一圈，眼里也閃過一絲滿意。
他雖沒多說什麼，但心里卻暗暗點頭︰“這小跨院收拾得井井有條，看得出來，許志遠這小子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趙月蘭一邊幫許志遠整理桌椅，一邊笑著說道︰“媽，您還沒看到菜呢，一會兒就知道志遠有多厲害了。”
許志遠笑著迎了上來︰“伯父、伯母，快請坐，今天一定讓您二老吃好喝好。”
趙母笑著點了點頭，趙部長也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笑容︰“行啊，志遠，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趙月蘭偷偷看了許志遠一眼，眼里滿是笑意。她知道，許志遠今天特意準備這頓飯，就是為了讓父母對他更滿意。
……
四合院其他人看到趙家一家人進了小跨院，頓時議論紛紛。
尤其是趙部長，一身挺括的呢子大衣，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院子里的鄰居們忍不住竊竊私語。
“哎，你們看那人是誰啊？穿得這麼講究，氣派得很。”
“听說是許志遠對象的爸媽，看著不像普通人啊，尤其那個男的，一看就像是當大領導的。”
“嘖嘖，許志遠這運氣是真好，技術好不說，還找了個這麼有背景的對象。”
劉海中站在自家門口，冷冷地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運氣好嘛！”可他心里卻酸得不行，恨不得把大衣拽下來踩幾腳。
……
許志遠忙活了足足三個小時，終于把一桌豐盛的年夜飯端上了桌。
正中是一只色澤金黃的烤鴨，旁邊擺著紅燒牛肉、清蒸鱸魚、臘肉炒冬筍、香菇雞湯，還有幾盤精致的小菜，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趙母一看到這滿滿一桌菜，忍不住笑著說道︰“志遠啊，你這手藝也太好了吧！月蘭這丫頭以後可有福了。”
趙月蘭臉一紅，輕聲說道︰“媽，您別總拿我開玩笑。”
趙部長倒是一臉正經地說道︰“志遠，這桌菜擺在國營飯店里，都能算頂級的了。你這手藝，哪學的？”
許志遠笑著回道︰“伯父，都是平時瞎琢磨的，您要是喜歡，今天多吃點。”
趙母一邊盛湯一邊問︰“志遠啊，你這臘肉和烤鴨是從哪兒買的？味道這麼好，可不像普通市場上能買到的。”
許志遠笑而不語，只是夾了一塊臘肉給趙母︰“伯母，您嘗嘗看，喜歡的話，明年我再給您準備點。”
這一頓飯吃得熱鬧又溫馨，趙母和趙部長都對許志遠贊不絕口，趙月蘭則在一旁偷偷紅了眼眶。
父母對許志遠的滿意，已經超過了她的預期。
而小跨院里飄出的香氣，更是引得四合院其他人直咽口水。
閻埠貴家雖然準備了年貨，但和許志遠這桌菜比起來，完全是天壤之別。
他坐在自家門口啃著花生，忍不住感嘆︰“哎，還是許志遠有本事，這日子過得是真滋潤。”
劉海中則更是羨慕得眼紅，心里罵了一句︰“狗東西，就知道顯擺！”
……
另一邊，何雨柱也在忙著準備年夜飯。
他早上特意跑了一趟市場，買了五花肉、雞蛋和魚，又從廠里帶回來一塊豬肘子，整整做了一大桌菜，紅燒肉、清蒸魚、炖豬蹄樣樣都有。
棒梗和小當圍著桌子直轉圈，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秦淮茹看著這一桌菜，眼里滿是柔情︰“柱子，今天這頓飯，真是辛苦你了。”
何雨柱擺擺手，笑呵呵地說道︰“秦姐，咱們是一家人，說這個就見外了。只要你們吃得高興，我再累也值。”
棒梗坐下後，搶著夾了一塊紅燒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傻柱叔，你做的肉真好吃！以後咱們天天吃好不好？”
“好！只要你們听話，傻柱叔天天給你們做好吃的！”何雨柱一臉寵溺地說道。
這一頓飯雖然沒有許志遠那邊的豐盛，但也充滿了人情味。秦淮茹看著何雨柱忙前忙後，心里更是暗暗下了決心︰“這個男人，我一定要抓牢了。”
……
這一年的四合院，冷清的劉家和熱鬧的許志遠、何雨柱家形成了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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