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站在不同的區域，卻都在挑著衣服，氣氛各自歡騰。
許志遠剛想帶趙月蘭去臘貨櫃台，許大茂眼尖，立刻注意到了兩人。
“喲，志遠！趙工！”許大茂率先揚起他那略顯得意的臉，攬著秦京茹的肩膀，向兩人走了過來。他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何雨柱一行人注意的目光。
許志遠抬眼掃了一圈，見許大茂一副炫耀的模樣，不由得嘴角微微揚起︰“喲，大茂，今天也逛百貨大樓啊，還帶著對象？”說著，他看了眼秦京茹，微微一笑。
許大茂听“對象”二字，心里頓時一陣飄飄然，拍了拍秦京茹的肩膀︰
“那可不，過年了嘛，得給我媳婦買點好衣服，體體面面地回她娘家走親戚，這不買了件最新款的棉衣嘛。”
秦京茹低著頭，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志遠哥，月蘭姐，你們也……買衣服呢？”
“嗯，剛在外匯商店買了兩件大衣，順便來這兒看看，還有啥年貨。”趙月蘭笑著回答，語氣輕松自然。
“外匯商店？”秦京茹听到這四個字，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趙月蘭身上那件深藍色的進口呢子大衣上。
本以為許大茂給她買的紅色棉衣已經夠體面了，可現在一對比，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寒酸得像塊破布。
許大茂也注意到了許志遠和趙月蘭的穿著，尤其是那大衣的剪裁和質感，怎麼看怎麼不像普通百貨大樓能買到的。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強撐著說道︰“喲，這大衣挺不錯啊，就是……得花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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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匯券……”許大茂一听，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那叫一個酸啊。
他許大茂能在百貨大樓里給秦京茹買件棉衣，已經感覺很有面子了，可人家許志遠直接跑外匯商店買進口貨，這簡直是當面碾壓啊！
秦京茹更是臉色發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紅色棉衣，頓時覺得毫無光彩。她咬著嘴唇，眼神里透著一絲復雜的嫉妒和不甘。
“傻柱叔，他們的大衣好漂亮，我也想要！”棒梗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何雨柱正在櫃台前給棒梗、小當挑衣服，听到棒梗這句話，他順著棒梗的目光看去，頓時也愣住了——只見許志遠和趙月蘭兩人站在不遠處，身上披著呢子大衣，氣質優雅，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樣子。
“傻柱叔，你快給我買一件！”棒梗扯著何雨柱的胳膊，撒嬌地說道。
何雨柱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棒梗啊，這衣服……估計買不起。”
“為啥買不起？那許志遠不也買了嗎？”棒梗撅著嘴，語氣里滿是委屈。
“人家那是外匯商店的貨，用外匯券才能買……”何雨柱無奈地解釋道，說到這里，他突然愣了一下，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和自卑。
這才意識到，自己和許志遠之間的差距，遠不是一鍋紅燒肉能填平的。
棒梗听不懂什麼是外匯券，只知道傻柱買不起，頓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我就要那樣的衣服！我要那樣的衣服！”
“棒梗，別鬧了！”秦淮茹連忙上前哄他，臉上透著幾分尷尬，心里卻也不是滋味。她知道許志遠比何雨柱強，可沒想到，強得這麼明顯……
何雨柱看著棒梗哭鬧的樣子，又看了看秦淮茹那為難的臉，心里一陣難受。
咬了咬牙，正準備過去跟許志遠打個招呼，卻見許志遠已經拉著趙月蘭，走向了臘貨櫃台。
……
買好了臘貨後，許志遠直接騎車帶趙月蘭回了趙家。趙月蘭的母親一看到女兒回來，立刻迎了上來︰“哎呦，志遠來了！快進來，這天多冷啊，凍壞了可怎麼得了。”
“伯母，您別忙了，我這不是給您帶了點臘肉和香腸嘛，過年吃個好的。”許志遠笑著從車後座拿下東西。
趙母一听，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志遠啊，你真是個有心的孩子！快來，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媽，志遠還有正事呢，您別總讓他吃喝。”趙月蘭嗔怪了一句，卻親手幫許志遠脫下外套，動作自然得讓趙母看得直樂。
趙部長此時正坐在客廳里看報紙，听到動靜，抬頭一看，見許志遠提著東西進來，立刻放下報紙，笑呵呵地說︰“志遠來了啊！來來來，坐下聊聊。”
許志遠笑著坐下，陪趙部長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又順手倒了杯酒遞過去。趙部長一喝，頓時眼楮一亮︰“好酒！志遠啊，這酒哪兒買的？”
“廠里發的福利酒，想著伯父您愛喝，就帶了點。”許志遠笑著說道。
趙部長越看許志遠越滿意，所以也是胃口大開。
喝著喝著就來了興致，竟然拍著桌子說道︰“志遠啊，我告訴你，你這性格，我是真喜歡！要不咱倆拜個把子？”
趙月蘭一听，差點嚇得茶杯掉了︰“爸！您喝多了吧，什麼拜把子啊！”
“拜把子怎麼了？志遠這麼好的人，成了我兄弟，以後不就更親上加親了？”趙部長大著舌頭說道。
許志遠看著趙月蘭無奈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月蘭，以後我可是你叔叔了，你得改口叫我叔。”
趙月蘭氣得臉都紅了，抬手就輕輕捶了他一下︰“志遠，你就會拿我開玩笑！”
……
夜幕降臨，四合院里飄出了飯菜的香氣。
賈家的飯桌上，擺著一大鍋紅燒肉，還有幾盤素菜，看起來比往常豐盛了許多。棒梗和小當吃得滿嘴流油，秦淮茹看著這一幕，眼里滿是滿意和柔情。
“柱子，今天這頓飯多虧你了。”秦淮茹端起一碗酒，柔聲說道，“以後咱家，還得仰仗你多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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