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心里暗暗想著︰“算了，雖然是個丫頭，但好在我早就跟易中海說好了，他想過繼，管他要個丫頭還是小子，反正錢和糧票都得給我！這筆賬可不能吃虧！”
何雨柱听到是個女兒，倒沒太在意，反而松了口氣︰“女兒也好，健康就行！過幾天買點好吃的給秦姐補補身子，別讓她太辛苦了。”
但易中海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他原本還滿懷期待，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有個兒子養老送終，結果卻是個女兒。這一瞬間，他的心像被人狠狠澆了一桶冷水，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女兒？”易中海咬了咬牙，眼神里滿是失望和憤怒，心中暗罵︰“賈張氏這個老狐狸，早知道她靠不住！女兒有什麼用？養到大了還不是要嫁人？我的養老夢算是徹底完了！”
他越想越氣，但又不好在這個時候發作，只能悶悶地坐在長椅上，臉色陰沉得嚇人。
當護士將嬰兒抱出來時，賈張氏強忍著不滿，擠出一絲笑容︰“哎喲，這……這丫頭長得倒是挺白淨，淮茹啊，你可得好好養著，別虧了孩子！”
何雨柱連忙湊上前，眼楮亮得像燈泡︰“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嘖嘖，這小丫頭長得真像秦姐，白白嫩嫩的！”
而易中海卻連看都不想看一眼，只是冷冷說道︰“既然是女兒，那這事兒以後再說吧。”說完，他拄著拐杖，沉著臉轉身離開了醫院。
賈張氏看著他的背影，眼珠子一轉，心里暗笑︰“老東西，你別想賴賬！等我把話說清楚，你就是不想要丫頭也得給錢！我賈張氏可不是好糊弄的！”
……
秦淮茹生下女兒已經過去三天，四合院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但就在這天傍晚，賈張氏那尖利的嗓門突然響徹了整個院子。
“老易！你給我出來！”賈張氏氣勢洶洶地站在易中海的門口，一邊拍著大門，一邊大聲嚷嚷，“咱們之前說好的事兒，你不會想賴賬吧？！”
易中海正坐在屋里喝茶，听到這熟悉的聲音，臉頓時拉得比鍋底還黑。
他本來就因為秦淮茹生了個女兒而心情不佳，現在又被賈張氏堵上門來，簡直是火上澆油。
“賈張氏，你這是干什麼？！”易中海一手拄著拐杖，氣沖沖地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瞪著她，“你大晚上的喊什麼喊，還讓不讓人清淨了？”
“清淨？”賈張氏雙手叉腰，直接頂了上去，“易中海，你別跟我裝糊涂！淮茹的孩子都生了，你答應的事情什麼時候兌現？錢呢？糧票呢？你別想賴賬！”
“我賴賬？”易中海一听這話，臉色更加難看，冷笑一聲，
“賈張氏，你可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什麼？孩子是個丫頭，這事兒還能有啥好說的？”
“好啊，易中海，你這老不死的果然翻臉不認人！”賈張氏一听，頓時撒起潑來，
“當初是誰拍著胸脯說，只要把孩子過繼給你，每個月給五十塊錢，還給一百斤糧票？！你現在倒好，嫌孩子是丫頭就想賴賬，世上還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嗎？”
易中海被罵得臉色鐵青，拄著拐杖的手微微顫抖︰
“賈張氏，你別胡說八道！是你沒說清楚孩子的性別，我要的是兒子，不是閨女！一個丫頭片子，過繼給我有什麼用？你還真當我老糊涂了？”
“閨女怎麼了？！閨女也是人，將來長大了還能給你養老送終呢！”賈張氏氣得直跺腳，聲音越發尖利，“易中海，我告訴你，今天不把錢和糧票給我，這事兒沒完！”
兩人越吵越凶，聲音傳遍了整個四合院，鄰居們紛紛放下手里的活計，聚到院子里看熱鬧。
“又怎麼了這是？”二大媽探出頭小聲問道。
“還能怎麼，賈張氏又在鬧騰唄！”三大媽一邊擇菜，一邊撇了撇嘴，“估計是為了錢的事。听說這次孩子是個閨女，易中海不樂意了。”
“嘖嘖，賈張氏這老婆子，真是一天不鬧騰就渾身難受。”一個大爺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她居然為了錢要把孫女過繼給別人，這事兒也太不像話了。”
“啥？賣孫女？！”二大媽瞪大了眼楮，聲音都拔高了，“賈張氏真這麼干的？”
“可不是嘛，”三大媽壓低了聲音，
“早就听說她跟易中海商量好了，只要孩子是個男孩，就過繼給易中海，換錢和糧票。現在孩子是個丫頭，易中海不願意了，她就跑去鬧事咯！”
院子里頓時一片嘩然，大家議論紛紛，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賈張氏還真是個沒底線的主，為了錢連孫女都舍得賣！”
“嘖嘖，真是丟人現眼，這種人活該一輩子倒霉！”
“秦淮茹知道這事兒嗎？她要是知道，估計得氣瘋了吧！”
正說著，賈張氏和易中海的爭吵已經達到白熱化。
“賈張氏，你別得寸進尺！”易中海拄著拐杖，怒不可遏地說道，“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翻臉就翻臉啊！”賈張氏不甘示弱，雙手叉腰，聲音尖銳得像能戳破人的耳膜，“我告訴你，今天不給錢，咱倆這事兒就沒完！”
這時，秦淮茹的房門突然被用力推開。
“媽！你又在干什麼？！”秦淮茹挺著還未完全恢復的身子，臉色蒼白，卻因為憤怒而顯得異常銳利。
她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指著賈張氏，聲音里夾雜著濃濃的怒火，“為了錢，你連我女兒都要賣？！”
賈張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了一跳，回頭看到秦淮茹站在門口，頓時有些心虛，但嘴上卻依然不饒人︰
“淮茹，你別瞎說！什麼賣不賣的，這不是給孩子找條好路嗎？你看看咱家現在的日子，難道還能多養一個孩子？！”
“找好路？”秦淮茹氣得渾身發抖，咬牙說道，“媽！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那是你的親孫女啊！你為了點錢，就想把她送給別人？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你怎麼不把自己賣了換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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