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塊？”她蹦起來，拍著大腿嚎叫︰“這、這怎麼不去搶！五百塊？棒梗這才關了幾天啊？五百塊能買多少豬肉？能過多少年啊？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賈東旭也臉色發白。這500塊錢，足足是他幾年的工資了！
他本來就因為受傷，心情糟糕，听到這個數字，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里，連呼吸都覺得沉重了好幾分。
秦淮茹倒是很鎮定，眼珠子轉了轉，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她知道這錢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但四合院里還有的是冤大頭可以借。
心里盤算著，瞅了一眼賈張氏，心里有了主意。
這時候，聾老太的聲音慢悠悠地傳來︰“先別急著嚷嚷，這錢不是馬上要的。你們賈家要是能湊齊了，就來找我。我去幫你們把棒梗撈回來。”
聾老太看著賈家人的焦急模樣，心里冷笑。
500塊不是小數目，這賈家要是找不到錢，棒梗那小子就得繼續在少管所里呆著。
看似無意地瞟了易中海一眼，心里盤算著賈家肯定會找他借錢。
果然，易中海仿佛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趕緊找了個借口，匆匆回了家。他心里明鏡似的，賈家這時候肯定會來找他借錢，500塊啊！
他可沒那麼多閑錢。想到這，他腳步更快了幾分。
而何雨柱則裝作若無其事地晃回了自己的家。
……
賈家這邊，秦淮茹心里有了主意，但她知道賈張氏和賈東旭肯定一開始不會同意。
于是她假裝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媽，東旭，咱這500塊可不是小數目，左鄰右舍誰家也沒這閑錢。要不……”
話音一頓，賈張氏和賈東旭齊齊看向她，似乎意識到她要說什麼。
“要不……東旭你干脆認了易大爺做干爹吧，反正棒梗早就認了他做干爺爺，這事兒也不稀奇。你認了他做干爹，將來他肯定得給你養老，到時候我們也能借到錢。”
賈東旭听了這話，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認干爹？我都多大了，還認什麼干爹？這不是……這不是丟人麼？”
賈張氏也皺著眉頭，心里雖然知道秦淮茹說的有道理，但她實在拉不下這個臉。她一想到自己兒子要給易中海磕頭，心里就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秦淮茹卻不慌不忙，知道賈家人最擅長的就是嘴硬心軟。
換了個角度，柔聲勸道︰“東旭，這也不是為了咱自己，是為了棒梗。咱要是不認，棒梗怎麼辦？你想想他還在少管所里受罪呢。”
賈東旭听到棒梗的名字，臉色立刻變了幾分。他
然不情願，但一想到自己兒子在少管所里受苦，心里那點自尊心立刻就被壓了下去。他咬了咬牙，最終點點頭，“行吧，我認。”
賈張氏雖然心里別扭，但也只能跟著點頭。為了救孫子，她也只能忍了。
……
第二天，賈東旭跟著秦淮茹，賈張氏走在一旁，一路走向易中海家。
秦淮茹一路上還不停地交代著，“東旭，一會兒磕頭的時候，態度一定要誠懇，別讓人家覺得你是為了錢。”
到了易中海家門口，賈張氏敲了敲門。開門的瞬間，易中海臉上露出了一絲微妙的表情——果然，賈家還是來了。
“一大爺，今天是東旭有件大事要跟您說。”賈張氏笑著說道，語氣里透著幾分討好。
易中海心里一緊，不過還是裝作鎮定，“啥事？”
秦淮茹推著賈東旭進了屋，賈東旭臉上掛著一副不情願的表情，但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師傅，我今天來……是想認您做干爹。”賈東旭說完這話，臉上火辣辣的，但他還是低下頭，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易中海愣住了。
他從來沒想過賈東旭會來認他做干爹。
磕頭養老？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陣說不出的喜悅，雖然知道賈家這是為了錢，但他心里還是有點飄飄然。
賈東旭磕完頭，低聲說道︰“以後我一定好好孝順您，給您養老送終。”
听到這話，易中海心里徹底放松了，仿佛自己有了依靠。
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擺了擺手，“行，行，既然你認我做干爹，我也不能虧待你。”
說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了200塊，“這錢你先拿去用，等棒梗回來再說。”
賈張氏眼楮一亮，馬上接過錢，連連道謝。
等賈家人走後，一大媽有些擔心，“中海，這賈家人可不是什麼好鳥，咱是不是……”
易中海卻沉浸在有人養老的喜悅中，完全听不進去，“別瞎操心，人家都給我磕頭了，這養老的事兒可跑不了。”
賈家從易中海那里拿到了200塊，但還差300塊。秦淮茹心里盤算著，知道還得從何雨柱那里再借點。
于是，她趁著晚上，獨自來到了何雨柱家。
……
夜幕降臨，四合院里安靜了下來，只有偶爾幾聲貓叫打破了這片寧靜。
何雨柱剛下班回來，吃完了晚飯，正坐在炕上抽著旱煙，腦子里想著今天廠里發生的瑣事。
日子一天天這麼過，雖然平淡，但他也沒什麼不滿意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誰啊？”何雨柱掐滅了煙頭，眉頭微皺，心里嘀咕著︰這大晚上的，誰來找我？他走到門口，拉開門一看，站在門外的正是秦淮茹。
秦淮茹披著一件略顯破舊的棉衣，手里攥著一塊手帕，臉色蒼白，眼中泛著淚光，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
看到何雨柱，她低著頭，聲音軟弱得像蚊子叫︰“傻……柱子，我……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何雨柱心里頓時一緊，看到秦淮茹這副模樣，心里那根軟肋立刻被戳中了。他
知道秦淮茹最近家里不順，賈東旭受傷，棒梗又被送進了少管所。
眼前的女人，一直是他心頭的白月光。雖然她已經是賈東旭的媳婦，但何雨柱心里從沒真正放下過她。
“進來吧，外面冷。”何雨柱趕忙把秦淮茹讓進屋，語氣里滿是關切。
秦淮茹抬起頭，眼中依舊含著淚，輕輕地點了點頭，走進了何雨柱的屋子。一進屋，她就低聲抽泣起來，整個人顯得無比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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