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正式到廠里報道。
她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棉布衣服，臉上雖然帶著幾分疲憊，但依舊掩蓋不住她那一絲難得的姿色。
廠里的男人們都知道，賈東旭雖然窩囊，但是取了個好媳婦。
負責接待她的是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人到中年，雖說官職不大，但在廠里卻有些權力。
他早就听說過秦淮茹的名聲，知道她是四合院里有姿色的少婦，心里頓時生出了一些不軌的念頭。
李副廠長笑容滿面，眼神卻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打量。
上前熱情地招呼道︰“哎呀，秦同志啊，歡迎你來廠里工作。
咱們廠里雖然工作不輕松，不過你要是有什麼難處，盡管來找我。
我這兒肯定能給你安排個輕松些的崗位。”
秦淮茹听出了李副廠長話里的暗示，心里頓時一陣惡心。
雖然平時會利用自己的美色博取一些便利，但對李副廠長這種赤裸裸的暗示，她心里還是極為反感。
不過，為了生活，她只能強忍著惡心，勉強笑了笑，低聲說道︰“謝謝李副廠長，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
李副廠長見秦淮茹沒有明確拒絕，頓時心中得意，眼神更加放肆起來。
假裝隨意地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語氣里帶著幾分曖昧︰“秦同志，咱們廠嘛，是個大家庭，大家互相照顧是應該的。你這長得這麼好看，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說，我肯定替你安排好。”
他的手故意停留在秦淮茹的肩膀上，帶著一絲輕佻的意味。
秦淮茹心里一陣發毛，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把肩膀從李副廠長的手下掙脫出來。
強忍著內心的厭惡，勉強笑著點了點頭︰“謝謝李副廠長，我會好好干的。”
說完，她匆匆告辭，快步離開了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秦淮茹心里一陣後怕，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暗暗咬緊了牙，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小心這個李副廠長，不能讓他得逞。
……
傍晚時分，許志遠下班後，徑直去了菜市場。
挑了一塊結實的肥膘，稱完後付了錢，心里暗自盤算著︰“這次煉出的油，應該夠用一陣子了。”
回到四合院，許志遠把豬肥膘放在案板上，熟練地切成小塊，接著在鍋里放了些水，開始用小火慢慢熬煉。
炖了一會兒，鍋里的肥膘漸漸融化，豬油的香氣慢慢飄散出來，濃郁的香味彌漫在整個廚房，甚至飄出了窗外。
不一會兒，整個四合院都被這一股濃濃的豬油香味所包圍。
香味撲鼻而來，四合院的“禽獸們”頓時按捺不住了。
賈張氏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聞到這股香味，眼楮頓時一亮。
貪婪地吸了吸鼻子，嘴里忍不住嘟囔起來︰“哎呀，這是什麼香味？這麼香，肯定是豬油！”
心里頓時打起了小算盤，想著怎麼從許志遠那里弄點油出來。
秦淮茹從廠里回來，剛一進院子，便被這股香味惹得心里發酸。
站在院子里，鼻尖輕輕一抽，聞著那股熟悉又誘人的香味，心里充滿了嫉妒。
忍不住低聲嘀咕︰“許志遠這日子過得真是滋潤，連豬油都能舍得煉，日子可真是好啊。”
一旁的棒梗更是饞得直流口水，眼楮巴巴地望著許志遠家的方向，忍不住扯了扯秦淮茹的衣角︰“媽媽，我想吃油渣。”
秦淮茹咽了咽口水，心里雖然也想吃，但她知道，許志遠可不是好糊弄的。
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低聲訓斥道︰“閉嘴！人家的東西，咱們可不能隨便打主意。”
棒梗嘟著嘴，不滿地說道︰“可是真的好香啊……”
“說你呢，秦淮茹！我說你怎麼就這麼沒用呢！
看看人家許志遠，日子過得多滋潤！咱們家這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連點油渣都弄不到，讓人怎麼活啊！”
見秦淮茹不發話，賈張氏看不下去了。
秦淮茹本來就累了一天，心里滿是委屈，听到賈張氏劈頭蓋臉的一通指責，頓時感到心里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低著頭，不敢反駁，只能默默挨著罵。賈張氏見她不吭聲，罵得更起勁了。
“我說你啊，嫁到我們賈家這麼多年，真是沒見你干過一件像樣的事！
看看你，東旭現在指望不上，家里全靠你，可你呢？
你連點油渣都弄不回來，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秦淮茹咬緊了牙，心里的火氣也跟著升了上來，但她知道，跟賈張氏爭吵是沒有用的。
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低聲說道︰“媽，我剛下班回來，累了一天，能不能讓我歇一會兒？”
賈張氏卻根本不管她的情緒，繼續數落著︰
“歇什麼歇！你要是真有本事，
你看看人家多有出息，連油渣都舍不得給！
我看你倒不如去找他借點油渣回來，不然咱們這頓飯還吃什麼！”
秦淮茹心里一陣無奈，可看著家里空蕩蕩的鍋，她也知道，再這麼下去，家里人連晚飯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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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決絕︰“好吧，我去試試。”
秦淮茹走出屋子，心里滿是無奈。
許志遠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兒，但此時她已經別無選擇。她走到許志遠的家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咚咚咚——”
許志遠听到敲門聲，眉頭微微一皺。
抬眼望向門口，心中暗自猜到八九分。
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打開門，果然看到秦淮茹站在門外。
“許科長，我……”秦淮茹囁嚅著開口，眼中帶著一絲尷尬和無奈，“今天……家里沒什麼油，我能不能借點……油渣？”
許志遠看著她那副委屈模樣，心里冷笑。
這賈家人還真是有借無還的慣犯，今天借油渣，明天恐怕就要借別的了。
想到這里，許志遠心中更是厭惡，但他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淡淡地說道︰
“秦淮茹，家里的油渣我可沒多余的。你也知道，咱們這日子不好過，東西都是省著用的。”
秦淮茹听到這話，心里頓時一沉，臉色瞬間有些發白。
她知道許志遠不好糊弄，但沒想到他拒絕得這麼干脆。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許志遠忽然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微微上揚︰“不過呢，我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明天廠里有個好崗位，可能會比較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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