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廠區，天剛蒙蒙亮，工人們已經陸續走進車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軋鋼廠的辦公室里，楊廠長正端著一杯濃茶，緩緩抿了一口。
他的眉頭微皺，心中仍在回想著昨天許志遠提到的改造方案。
“這小子，不知道能不能抓住機會。”楊廠長心中暗自嘀咕，許志遠是個難得的技術人才，但想要真的把這些復雜的技術改造落到實處，總歸需要時間和精力。
楊廠長本以為許志遠至少還需要幾天時間才會拿出一個初步的方案。
正當他沉思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輕輕推開。
楊廠長抬起頭，只見許志遠手里握著一疊厚厚的圖紙，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走了進來。
“楊廠長，早上好。”許志遠語氣自信，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把那疊圖紙放在桌上。
圖紙的厚度讓桌面發出輕微的“啪”聲。
楊廠長一愣，心中不禁一顫︰“這小子，不會這麼快就弄出來了吧？”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許志遠，試探性地問道︰“小許，這……這是？”
“新的連軋機和頂底復吹轉爐的改造方案。”許志遠淡定地解釋道，眼神中沒有一絲猶豫。
楊廠長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手中的茶杯幾乎要從手里滑落。
定了定神，放下茶杯，顫抖著雙手將圖紙翻開。
隨著一張張圖紙展現在他眼前，楊廠長的眼楮越瞪越大。
圖紙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和設計結構細節一一呈現出來，連軋機的改造結構、頂底復吹轉爐的復雜藍圖、每個零件的標注……所有的一切都清晰明了，毫無疏漏。
“這……這……你什麼時候做的？”楊廠長的聲音開始有些結巴，他的手指輕輕顫抖，半天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許志遠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語氣平靜︰“昨晚加班整理的。楊廠長，咱們廠再拖下去可不行。現在就得動手改造。”
楊廠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心里翻江倒海，根本無法相信這個年輕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拿出了如此詳細的方案。
甚至他懷疑，許志遠是不是早就有了這些設計，只是在合適的時機拿了出來。
“這小子，真的是個奇才……”楊廠長心中暗暗感嘆。
他不禁站起身來，繞到許志遠的身旁，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語氣充滿激動︰“小許，你……你真是咱們廠的寶啊！這個方案可了不得，我馬上安排人手，盡快落實！”
許志遠微微點頭，淡然道︰“那就麻煩您了，楊廠長。”
……
許志遠剛走出廠長辦公室，迎面就踫上了易中海和何雨柱。
兩人一臉急色，似乎早就等候多時。易中海見到許志遠，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神色，但並未多言。
“楊廠長，我們有點事想和您商量。”易中海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懇切。
楊廠長此刻還沉浸在許志遠的技術方案中，心情正好，便隨意揮了揮手︰“什麼事？說吧。”
“是這樣的，賈東旭受傷了，您也知道，他的手怕是廢了。秦淮茹頂崗的事兒，還得您幫忙抓緊落實。”易中海趕緊解釋，眼神中透露著焦急。
楊廠長眉頭微皺，心里正盤算著許志遠的方案，听到這話，也沒多做思考，隨意擺了擺手︰“成，東旭的事我們會處理。秦淮茹頂崗的事我同意了，通知人事科那邊走手續吧。”
何雨柱一听，眼中立刻閃現出一絲喜色，嘴角微微揚起。
心中暗自得意︰“嘿嘿，以後每天上班下班都能和秦姐一起，這日子可太舒坦了！”
何雨柱甚至開始幻想著和秦淮茹一起上下班，早晨一同出門，晚上一起回家，路上有說有笑的場景。
心里樂開了花，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未來的模樣。
易中海也松了口氣，連忙點頭︰“謝謝楊廠長，您真是幫了大忙。”
楊廠長擺擺手，心思早已不在這件小事上，轉身繼續思索著許志遠的技術改造計劃。
……
易中海下班回到四合院時，天已經擦黑。
院子里炊煙裊裊，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味。
賈張氏早已等得焦急，見到易中海進門，立刻迎了上去。
“一大爺，廠里那邊怎麼說的？秦淮茹頂崗的事成了嗎？”賈張氏的聲音尖利，眼神透著急切。
易中海點點頭，臉上帶著一絲疲倦︰“楊廠長已經同意了，明天就能辦手續。”
賈張氏松了口氣，但她那貪婪的本性很快又浮現出來，眉頭一皺，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頂崗是頂崗，那賠償呢？廠里給的那點賠償哪夠？我兒子這手要是廢了，咱們這日子可怎麼過？你得想辦法讓廠里多賠點！”
易中海皺了皺眉，心里一陣無奈。
他知道廠里的賠償制度一向嚴苛，再多的錢根本不可能。
但面對賈張氏的咄咄逼人，他只能含糊其辭道︰“廠里還在核算呢，賠償的事我會繼續盯著。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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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瞪了他一眼，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核算？那就算核算好了，也不夠！你得替我想辦法。這樣吧，咱們院子里的人都有錢，讓大家捐點，幫幫忙。”
說到這里，賈張氏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顯然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
她向來拿捏住院子里的人心，總覺得可以憑借自己的無賴性格，逼著大家為她兒子出錢。
易中海心中一陣郁悶，暗罵賈張氏貪心不足。但他也知道，在這院子里，賈張氏的威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再加上賈東旭確實受了傷，能讓院里的人捐點錢，也能息事寧人。他沉思片刻，只得點頭道︰“行吧，我去找院里的人商量商量。”
……
當天晚上，易中海來到閻埠貴家，抬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閻埠貴笑呵呵地開了門，眼中透著幾分狡黠︰“喲，老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易中海也不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東旭受傷了，他媽那邊不滿意廠里的賠償，想讓院子里的人湊點錢，幫幫忙。”
閻埠貴聞言，笑容微微一滯，臉色變得有些為難。
他剛想說什麼，劉海中正好從另一邊走了過來，听到話題，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廠里不是已經賠償了嗎？我們大家都不富裕，哪能隨隨便便再湊錢？”
閻埠貴也趕緊跟著附和道︰“老易啊，你也知道我家孩子多，日子緊巴巴的，真拿不出什麼錢來。”
易中海心里暗罵這兩個老狐狸，一個個精得很，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賈張氏的無賴性格已經夠煩人了，這兩個人更是推三阻四，半點不打算出力。
可他也明白，想要在院子里搞捐款，少不了這兩人的支持。
咬了咬牙，易中海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討價還價的語氣︰“這樣吧，咱們院子不是馬上要分一批物資嗎？到時候我給你們多分點，這事兒你們總得幫忙吧？”
閻埠貴和劉海中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心里各自盤算了一下，最終都點了點頭。
“行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捐一點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可別忘了到時候的物資。”閻埠貴笑得一臉奸詐，劉海中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易中海心里冷笑，暗道︰“這兩個老東西，真是貪得無厭。”但他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感激的樣子，連連點頭︰“放心吧，物資的事我會給你們安排好的。”
三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院子里的陰謀與算計在這一刻悄然展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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