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賈張氏就伸手去撓工人的臉，工人猝不及防，被她抓得一臉血痕，連連後退。
一旁的秦淮茹听到消息，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差點暈過去。
她嘴唇發白，聲音顫抖︰“東旭……東旭怎麼了……完了……這可怎麼辦啊……”
賈張氏還在撒潑，抓住工人不放，院子里的鄰居們都圍了過來，場面一時失控。
“快松手！你這個老潑婦！”一大媽見狀，連忙上前拉住賈張氏，勸道︰“你兒子都進醫院了，你還在這兒鬧什麼！趕緊去醫院看看啊！”
賈張氏這才松開了手，狠狠地瞪了工人一眼，罵罵咧咧道︰“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這些人！”
一大媽轉身又去扶起秦淮茹，安慰道︰“淮茹，冷靜點，趕緊跟著去醫院看看，別在這兒哭了。”
秦淮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手腳發軟，但還是在一大媽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跟著賈張氏一起朝醫院趕去。
……
到了醫院，賈東旭已經被送進了急診室，幾個醫生正在緊急處理他的傷口。
賈張氏一進醫院，立馬就沖到了急診室門口，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大喊︰“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兒！”
“這位家屬，您冷靜一下，醫生正在搶救，您不要打擾了。”護士連忙上前勸阻。
但賈張氏哪里肯听，直接推開護士，沖到門口就要鬧︰“我不管！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這時，易中海、車間主任和楊廠長也趕到了醫院，正好看見賈張氏在門口撒潑。楊廠長眉頭緊鎖，心里嘆了口氣，知道這事兒不好收場。
賈張氏一看到易中海和車間主任，立刻沖上去，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
“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我兒子在你們廠里工作，你們就是這麼看著的？連個手都沒看好！你們良心上過得去嗎！”
秦淮茹則是站在一旁，眼淚止不住地流，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她想勸賈張氏，但一看到婆婆那副撒潑的樣子，又不敢多說，只能默默流淚。
易中海臉色陰沉，心里雖然煩透了賈張氏的無理取鬧，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勸道︰“老嫂子，您先冷靜，東旭的手是工傷，廠里肯定會負責的，您別這麼激動。”
“冷靜？你叫我冷靜？”賈張氏瞪圓了眼，嗓門更大了，“我兒子要是廢了，你們誰給我養老？誰給我撐起這個家？”
“賈大媽……”楊廠長也上前勸道，“我們廠里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您放心，賈東旭的治療費用我們會負責。”
然而，賈張氏根本不听，繼續撒潑︰“我不管！我就要你們今天把話說清楚！要是我兒子有個好歹，我就賴上你們了！”
醫院的走廊里，賈張氏的聲音尖銳刺耳，引得周圍的病人和家屬紛紛側目。楊廠長和易中海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太好看，心里暗想這事兒怕是沒完了。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打開了——
賈張氏就像餓狼撲食一樣，猛地沖了上去，直接抓住從里面走出來的醫生衣領，聲音尖銳得仿佛要刺破整個醫院的天花板。
“我兒子呢？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被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掙扎出賈張氏的手，皺著眉頭，語氣嚴肅︰
“這位家屬，您冷靜點，傷者的手傷得很嚴重，骨頭錯位，肌腱也受了損傷，我們已經盡力處理了，但後續恢復的情況還不確定。現在他需要住院觀察，手術也得盡快安排。”
“什麼？”賈張氏的眼楮瞬間瞪得老大，眼白幾乎翻了出來，
“你們這些庸醫！我兒子不過就是手夾了一下，怎麼會這麼嚴重？你們是不是沒有好好治？是不是想讓我兒子廢了好讓我家沒法過日子？”
醫生被她的無理指責氣得臉色鐵青，正要解釋，卻被賈張氏一把推開。
她轉身盯住站在一旁的楊廠長和易中海，氣焰囂張，臉上的皺紋因為憤怒而扭曲，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獸。
“你們這群黑心廠里的人！我兒子跟著你們干了這麼多年，結果呢？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他的？現在手廢了，你們倒是一個個站著看熱鬧！你們是不是想看我兒子一輩子殘廢？想看我們一家子怎麼活下去？”
她的嗓音尖利刺耳，帶著一股歇斯底里的瘋狂，醫院走廊里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紛紛側目，甚至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這老太婆真厲害啊……”
“可不是嘛，這麼鬧，醫院和廠子的人都沒法下台了。”
秦淮茹站在一旁，臉色蒼白，眼楮紅腫，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想勸又不敢上前，只能無助地看著婆婆在那兒撒潑。
楊廠長此刻臉色已經極為難看，額頭上青筋微微跳動。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盡量保持語氣平和︰“賈大媽，您先冷靜下來，賈東旭的傷我們廠里一定會負責到底，不會讓你們家吃虧的。”
“負責？”賈張氏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嘲諷，“你們這些當官的，嘴上說得好听，真到頭來還不是撇得一干二淨？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兒沒完！我兒子要是治不好，你們誰也別想安生！我就天天來你們廠門口鬧，看你們還能不能好好干活！”
說著，賈張氏的聲音越來越尖銳，甚至開始哽咽，淚水順著她那張扭曲的臉頰滑落，整個人顯得更加無賴。她一邊哭一邊繼續罵︰
“我老賈家就這麼一個頂梁柱，你們要是把我兒子廢了，我就天天來你們廠門口堵著！讓大家都知道你們這些黑心的廠領導，害了我兒子的手，還想拍拍屁股走人！我看你們廠子還怎麼開下去！”
她的威脅如同一把利刃，插在楊廠長和易中海的心頭。楊廠長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他畢竟是領導，不能像賈張氏一樣撒潑。他只能強忍著怒火，繼續安撫︰“賈大媽，您放心，賈東旭的工傷我們會按照規章制度處理，您也不要太激動了，傷勢還沒定論，醫生會盡力而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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