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溫婉的肚子突然胎動踢出一個腳印,剛好踢在江可為的手心上。
江可為既高興又激動,“姐姐,妹妹听到我說話了!”
這可把一旁的程瑾瑜嫉妒壞了。
自己每天睡前跟孩子說話,就不見他理一下自己。
正當江可為還想繼續摸溫婉的肚子和孩子說話,就被程瑾瑜吊起衣領一把提開,“小孩子,去寫作業了!”
江可為還想上前,“我作業寫完了。”
“去看書。”
“我看了!”江可為眼巴巴地看著溫婉的肚子。
“那就去睡覺!”程瑾瑜攬住妻子的肩膀往回走。
溫婉被他這幼稚的行為逗笑,朝江可為招招手,“姐姐先回去了,你也去睡吧!”確實不早了。
就這樣,夫妻倆在江可為戀戀不舍的眼光下慢慢走遠。
“你那麼大個人,跟個孩子爭寵,像樣嗎?”
程瑾瑜摸了摸妻子的肚子,小家伙安安靜靜的,就是沒給他半點反應。
“婉婉,寶寶是不是不喜歡我?”程瑾瑜語氣有些失落,“我每天都給她講故事,也不回應我一下。”
溫婉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有點不忍心地戳他的心,“那個……程先生,會不會是你講的故事……不好听……”
程瑾瑜講故事,其實就是讀故事,硬巴巴的,明明充滿童趣的情節,在他嘴里出來,就變成了機械,毫無生動形象可言。
程瑾瑜摸摸鼻子,他有自知之明……確實講的故事不怎麼好听。
想到這也不糾結了,“婉婉,你說這孩子會是女孩嗎?”
于他而言,男孩女兒都無所謂。
畢竟對比前世,妻不是妻,子不是子,現在能有這樣的生活他格外滿足。
溫婉抬頭看了看他,“你希望是女孩嗎?”
程瑾瑜摸摸她的頭,笑道,“你以為我怎麼想?我想男孩女孩都好!如果是男孩,這世界就多一個保護你的人,如果是女孩,我就多疼一個姑娘。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們的孩子……”
這時,溫婉的肚子再一次胎動起來,肚皮上的腳印蹬得明明白白。
程瑾瑜看到了,立馬把手覆上去,驚喜道,“她在回應我?”
“對!”她把手覆蓋在程瑾瑜的手背上,“寶寶的听覺系統已發育到一定程度,能感知外界的聲音刺激了。”
溫婉驚嘆著生命的奇妙,對孩子的出生充滿期待。
溫婉驀地想起自己的親生母親姚麗梅,當年她懷自己的時候,溫嚴生和她是不是也像自己和程瑾瑜這般充滿期待?
懷胎0月,初為人母的心情很復雜,有小心翼翼,也有快樂滿足。隨著月份漸大,也越辛苦,甚至到生產的時候還要經歷難以想象的痛楚。
母愛的偉大,也只有自己成為了母親後才會有這樣的體會。
可姚麗梅為何會這樣對待自己?
如果說溫嚴生對江柔好是為了報答戰友的救命之恩,那麼姚麗梅呢?自己是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可她對自己卻冷漠得不如普通人。
口口聲聲說愛她的話,卻也在關系到江柔的利益時,一味地要自己退讓,這是作為一名母親該有的正常行為?
她本就不糾結于他們對自己如何,可她依舊存有疑慮。
畢竟她一想到如果她生下的孩子經歷自己那些苦楚就特別心疼。
那麼姚麗梅,作為親生母親,她又怎麼放得下自己的孩子,而如珍似寶地去養別人的孩子?
對此,懷了孩子的溫婉更加無法不理解姚麗梅的做法,也讓她再一次肯定自己沒有父母之緣。
溫婉挽住丈夫的手,不再胡思亂想,“阿瑜,過幾天就五一了,長隴策劃了一個文化節來吸引游客,流程都出來了,你問問老爺子要不要來玩。”
如今長隴各方面設施基本完善,雪也化了,春夏交界之際最適合出行。
為了吸引流量,還讓趙恆熙給長隴拍了一部宣傳片,作為《看見》的特別一集。
如今趙恆熙負責的《看見》收視率極高,每周五晚上八點準時在寧縣電視台播放,周六周日早上重播。
程瑾瑜告訴她,不僅寧縣的老百姓愛看,河洛其他兄弟城市也愛看,特別是干部隊伍,都應何晨光的要求學習寧縣的改革經驗。
“對了,我今天听葉書記說五一後還有個省級座談會,說是來學習寧縣的改革經驗,會來寧縣考察學習,讓我準備準備,到時我上台分享。”溫婉苦笑,“我好像一直在台上各種講話,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那次會議結束後,公安局副局長張科揚被紀委帶去談話不久,又牽扯出不少部門領導,寧縣的干部隊伍再一次大清洗。
溫婉知道有人私底下說她是福將,也是煞神。
有人尊重親近她,也有人視她為洪水猛獸。
但不管是誰,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她抓到錯處拉到台上大講特講。
搞得她好像特別喜歡說話似的!
不知不覺兩人走回到家門口,程瑾瑜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邊燈火通明的方向,“婉婉,看到了嗎?”
溫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你點亮的光。”程瑾瑜將她攬懷里,“相信自己,堅持自己所信仰的,能與你齊肩奔跑的,一定是與你志趣相投可以同頻共振的伙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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