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文濤的游泳館。
文濤從豐收農場訂購了50株水葫蘆，在泳池的循環過濾系統中增設了一個\"水葫蘆淨化池\"。
泳池的水流經這里時，水葫蘆的根系會吸附雜質、分解有機物，甚至能抑制細菌滋生。
一天後，泳池的水變得異常清澈，原本需要大量氯消毒的刺鼻味道幾乎消失了。
文濤算了一筆賬——水葫蘆投入使用後，換水頻率從每天10降到了每周10，消毒劑用量減少了70，水質檢測結果反而比之前更好！
他激動地給夏磊打電話︰\"老夏！神了！真的神了！這水葫蘆簡直就是印鈔機啊！\"
夏磊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怎麼樣？我就說有效果吧，你就等著游泳館起死回生吧。\"
……
郭毅杰站在更衣室門口，手里攥著游泳卡，猶豫要不要進去。
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著十分鐘前和朋友的聊天記錄。
\"老張，今天去文濤游泳館不？我請客。\"郭毅杰發了個笑臉。
\"算了吧，上次去完身上癢了三天，那水質太差了。\"朋友回復得很快，\"你要真想游，城東新開了家"藍海"，听說用的是德國進口過濾系統。\"
郭毅杰嘆了口氣，把手機塞回包里。
他是文濤游泳館五年的老會員了，眼看著這里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
水質確實越來越差，每次游完眼楮都紅得像兔子，皮膚也發緊。
但他這人念舊，總覺得換個地方麻煩。
\"用完剩下的十次就不續費了。\"他自言自語地推開更衣室的門。
更衣室里空蕩蕩的，只有角落里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換衣服。
郭毅杰記得以前這個時間更衣室連找個空櫃子都難，現在卻冷清得像停業整頓似的。
他熟練地找到自己常用的23號櫃子——現在根本不用記號碼，隨便哪個櫃子都是空的。
換好泳褲，郭毅杰習慣性地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
奇怪，往常那股刺鼻的氯氣味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若有若無的清新氣息，像是雨後的植物園。
\"難道今天沒消毒？\"郭毅杰心里一沉，他可不想在細菌超標的水里游泳。
推開泳池大門時，他已經做好了看到一池渾濁綠水的準備。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住了。
泳池里的水清澈得不可思議，在頂燈的照射下泛著微微的藍光，能一眼看到池底的馬賽克花紋。
水面沒有漂浮的雜質，也沒有常見的白色泡沫。
更神奇的是，空氣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氯氣味幾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清新的植物氣息。
\"這...換過濾系統了？\"郭毅杰站在池邊，忍不住伸手攪了攪水。
水溫恰到好處，觸感柔滑，完全沒有之前那種讓皮膚發緊的感覺。
泳池里已經有七八個人在游泳，比郭毅杰預想的多不少。
他注意到救生員小劉正站在池邊，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
\"劉教練，今天人不少啊。\"郭毅杰走過去打招呼。
\"郭哥來啦！\"小劉熱情地回應，\"是啊，這幾天人慢慢多起來了。新來的都說我們水質變好了。\"
\"確實不一樣了。\"郭毅杰點點頭，\"換新設備了？\"
小劉神秘地笑了笑︰\"老板搞了個黑科技，叫什麼生態淨化系統。具體我也不懂，反正現在不用那麼多消毒劑了，水反而更干淨。\"
郭毅杰將信將疑地戴上泳鏡，做了幾個熱身動作後滑入水中。
水包裹身體的瞬間，他幾乎要舒服得呻吟出來——沒有刺眼的感覺，沒有皮膚發緊的不適，只有清涼柔滑的觸感。
他一個猛子扎下去，睜開眼楮，水下視線異常清晰，連池底接縫處的細節都看得一清二楚。
游了兩個來回後，郭毅杰靠在池邊休息，發現泳池入口處又進來了五六個人，有說有笑的。
其中一個中年女性興奮地對同伴說︰\"我閨蜜昨天來游過，說這里的水現在比"藍海"還好，一點氯氣味都沒有！\"
郭毅杰突然想起什麼，掏出手機給朋友發了條消息︰\"老張，你真該來看看，文濤游泳館的水質完全變了，比你說的那家"藍海"還好。\"
發完消息，他又潛入水中，像條魚一樣暢快地游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游了平時兩倍的距離，卻一點也不覺得累。
出水時，他發現泳池里的人比剛才又多了一倍，岸邊的躺椅幾乎坐滿了人。
\"郭哥，游得爽嗎？\"文濤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池邊，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色。
\"太神奇了！\"郭毅杰抹了把臉上的水，\"這水質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
文濤蹲下身，壓低聲音說︰\"我一個朋友介紹的黑科技，用水葫蘆淨化。剛開始我也不信，結果一試，效果比進口設備還好！\"
\"水葫蘆？就是河里那種？\"郭毅杰瞪大了眼楮。
\"豐收農場培育的品種，不長瘋，淨化能力超強。\"文濤指了指泳池一側新裝的玻璃隔間，\"都在那里養著呢，循環水經過它們淨化，比化學消毒強多了。\"
郭毅杰好奇地游到玻璃隔間旁，透過玻璃能看到里面郁郁蔥蔥的水葫蘆，根系在水中舒展，像一張張細密的網。
水從上方流入，經過水葫蘆的根系後從下方流出，清澈得不可思議。
\"這...太環保了。\"郭毅杰感嘆道。
\"是啊，不僅環保，還省錢。\"文濤笑著說，\"以前一個月光水處理就得五六萬，現在連一萬都不到。關鍵是客人回來了，你看今天這場面，都快趕上三年前了。\"
郭毅杰環顧四周，泳池里人頭攢動，歡聲笑語不斷。
他想起上個月來時的冷清景象，簡直判若兩地。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看到朋友老張正從更衣室走出來，一臉不可思議地東張西望。
\"老張！這邊！\"郭毅杰揮手喊道。
老張走過來，驚訝地說︰\"你說得對，我一進門就聞出來了，完全沒有消毒水味！這水...\"他蹲下身摸了摸，\"觸感太舒服了。\"
\"游一圈試試？\"郭毅杰笑道。
老張二話不說跳入水中，游了半圈就浮起來大喊︰\"太棒了！這水質絕對全市第一！我要辦年卡！\"
文濤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