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官方培養的十階機械師,亞克托斯很清楚主艦的數據,對于搭載到上面的主炮威力也十分清楚。
他現在的狀態雖然不佳,但也不至于在神龜之盾的加持下擋不住一發魔光貫殺炮。
可當他結結實實接住的時候,卻發現這道攻擊的威力明顯不對勁。
除了恐怖的威力外,亞克托斯還從中感受到恐怖的貫穿力。
似乎只要他稍微松懈,這道攻擊就會直接貫穿龜盾,給予他致命一擊。
“給我撐住啊,混蛋!”
“不要小看我與機械造物之間的羈絆,我可是十階機械師!!!”
不服輸的亞克托斯不顧傷勢,爆發出全力催動神龜之盾,淡綠色的力場瞬間變得厚重,與之對應的炮擊卻開始減弱,光柱變細的同時,仿佛也變得後繼無力。
僵持了一段時間後,炮擊徹底消散,在神龜之盾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陷。
亞克托斯感受到龜甲一輕,頓時松了口氣。
這就意味著,他暫時撐過了這次攻擊。
此時的他眼含怒火,如果不是硬接了智械的最終兵器的全力一擊,他也不至于連主艦的魔光貫殺炮都需要費這麼大的力氣才能擋下。
“該死的格洛克,無論他這麼做是不是三大勢力的授意,我都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這個時候的亞克托斯已經做出了選擇,哪怕他是三大勢力傾力培養的嫡系,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對待。
他對幕後的人做不了什麼,但對格洛克這種工具人,他就算將其殺死,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戰斗期間公然襲擊作戰的同伴,這個罪名只要落實,就算是最高領導人來了也要吃紫蛋。
主艦中的格洛克微微驚訝︰“這個龜殼竟然這麼硬,連滿功率的魔光貫殺炮都無法擊穿。”
炎災嘲笑道︰“格洛克,你這也不行啊,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跑路了?”
格洛克無所謂道︰“你要是想走,我不攔著,反正我們已經簽了契約,無論怎麼算,我反正都不虧。”
炎災被懟得沒話說。
他肯定是不能走的,現在沒有出手只是為了休養生息,靜待時機而已。
杰杰西提醒道︰“雖然你看上去很自信,但我覺得還是要提醒你。智械那邊只是被你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才暫時處于下風。”
“如果他們集中算力,一舉擊潰你的防火牆,那至少智械的飛船就會徹底脫離你的掌控。到時候你可就是眾矢之的,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格洛克傲慢道︰“這種事情不需要你來提醒。無論是智械的最終兵器、虛擬入侵,還是人類十階強者的戰斗力,都在我的計算之內。算算時間,他們也該登場了。”
炎災︰“誰?”
他明明記得進入這個世界的輪回者就只有他們這些人,除了在場的外,還有一些被分配到其他地方,而且戰斗力跟他們無法相比,就算來了也不可能發揮作用。
戰場的流彈就能將他們送走。
杰杰西眼中數據流轉速度加快,一分鐘後,他得出結論︰“根據大模型分析,輸入本世界各個勢力的信息後得出,格洛克的後手35.1是三大勢力麾下,各個邊界星球的領主;12.7的可能是蟲族;52.1的可能是地獄的惡魔,其他人的概率不足1。”
“地獄的惡魔!?格洛克你竟然跟地獄那邊聯系上了?”
作為一個業務遍布各個世界的存在,地獄的知名度非常高,甚至在主神空間都能看到來自地獄的留學生。
事實上,地獄也是一個世界的統稱。
在這個世界生活的主要生物就是惡魔,由于地獄地域遼闊,惡魔種類繁雜,強者也極多。
因此地獄衍生出了強者為尊的制度,除了最富饒的位置歸屬地獄之主,地獄中最強大的生物撒旦外,其余的地方都是有能者居之。
而那些土地的老大就是一群各不相同的惡魔領主。
一般情況下,撒旦高坐天中,不會理會地獄中的瑣事,哪個惡魔領主入侵了哪個世界,那個誰與誰起了沖突,基本上都和撒旦沒有關系。
但毫無疑問的是,地獄中最強大的存在就是撒旦。
曾經就有一個世界,打敗了入侵他們世界的惡魔後,反攻到地獄中,好巧不巧打進了撒旦的獵場,更不巧的是撒旦恰好就在獵場中。
然後那個世界包括闖入地獄的那群人,全都被挫骨揚灰,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
炎災自然不相信格洛克這家伙會和撒旦聯系上,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可哪怕只是一個惡魔領主,也代表著無數強大的惡魔,一旦加入戰場,人類和智械的局勢恐怕會急轉直下,等不到反擊的時刻。
果然,杰杰西話音剛落,戰場的中央突然升起一個血紅色的法陣,這個法陣以極快的速度形成,隨後所有的陣紋亮起,一個巨大的空間傳送門出現在法陣上方。
飛船中的格洛克狂笑道︰“哈哈,終于來了!什麼人類十階強者,什麼智械,我看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在惡魔大軍面前,他們的任何反抗都只是無謂的掙扎。”
空間傳送門徹底穩固後,一個身體長滿尖刺的惡魔走出,他的身後跟著眾多尖刺惡魔,仿佛無窮無盡。
亞克托斯眉頭緊皺,惡魔的出現讓他感到十分棘手。
如果是之前,他隨便召喚出一批機械造物就能將這些惡魔拖住,然後趁機封鎖空間傳送門,成功將惡魔打回地獄。
可現在,不僅背腹受敵,還受了重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惡魔越來越多,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可惡!為什麼惡魔會突然出現,難道格洛克這個家伙竟然還與惡魔做了交易?”亞克托斯悲痛道。
“亞克托斯前輩,你看上去很頹廢啊,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嗎?”
就在亞克托斯哀嘆時,王毅不著調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邊傳來。
“王毅?”
此時的王毅雖然有些狼狽,身上的戰甲破破爛爛,臉上滿是灰塵,但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